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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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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要睡的时刻,赵严伩拿毛巾搓着一头湿发,他头发短,发质偏硬,头发稍长一点就要剪。
不比周运那头细软的发丝,周运还小的时候,读大三还是大四,那段时间老掉头发,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去看医生说是压力过大,不让熬夜。赵严伩跟着他,以为周运会谨遵医嘱,结果该熬的夜还是一个不落。
周运双学位,要精通还不耗费精力很难,一边学习一边掉头发,跟熬鹰似的。
赵严伩问他妈要治脱发的偏方,黑芝麻的吃法试遍了,生发洗发水也用,不知道哪个法子管用了,当真不掉头发了。头发是不掉了,发丝却更柔软了。
在床上的时候赵严伩才有机会摸两把,长长的手指穿过黑发,散落在指间的乌丝细细软软的撩痒,配着那双湿润又盛满他的的眼睛,总是会疯狂心动。
想到这儿赵严伩就要去敲周运的门,曲直轻扣,又是一番等待。周运开门总是磨磨唧唧的,赵严伩站久了就爱倚着墙,跟接女朋友放学的街溜子一样,站没个站相。
周运拉开门,脸上还有些疑惑,“有事?”
赵严伩挺直腰杆,摇摇头,径直道:“去我屋睡。”
以为白天说着玩儿的,周运没当真,他的邀请一发出,周运就犹豫了。色令智昏,周运想。
“走了。”赵严伩拉过他的手,往自己屋里带。再平常不过的共处一室了,周运没准备好,连上床的动作都显得没那么积极了。
大灯关掉,只留床头一盏,昏昏暗暗朦朦胧胧的罩着整个房间。
两人并排躺着,干瞪眼想要不就直接闭眼睡觉好了。赵严伩望着天花板,听着自己有力的心跳声,抿起了唇。
周运那头一直动,赵严伩扭头看过去,他正在挠痒,右手手腕已经挠的肿起了小包,还要挠。
赵严伩按住了他的手,问:“涂点花露水?”
“不喜欢那个味道。”周运不喜欢身上有任何的味道,赵严伩也知道,所以从来没用过香水。
“那你别挠了,挠破皮不好。”赵严伩叮嘱他,结果一撒开周运的手,周运又忍不住的挠。
不听话。
赵严伩看他一眼,周运躲开他的视线,眉梢有些不耐。天杀的蚊子在生物系统中到底有个什么用!明明就是什么用都没有。
赵严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再拉过周运手的时候,改覆唇上去,含住了手腕的包,舌尖濡湿在蚊子咬过的那片地方,舔舐了一番。
土方子永远比传说中好用。
周运呆住了,手腕的力道卸了个彻底,看他的眼神也开始没那么纯粹了。
还在吻手腕,周运突然觉得他痒的不是手腕,而是另一处地方了。
赵严伩撩眼看周运,黢黑瞳仁儿像汪着一潭池水,一波又一波的欲念掀起层层波澜,看了,就得陷进去。
周运目光发直,搁在他唇上,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赵严伩俯身,鼻尖擦过鼻尖的距离,唇还没凑上,偏启唇道:“想亲我?”
周运点头。
“那你亲。”赵严伩笑的狡黠,周运还不懂,仰头凑上来,险些亲上嘴,被他退着躲开了。
周运雾蒙蒙的眸子瞪着他,含着痴和怨。
赵严伩扬着嘴角,故意问道:“怎么不亲?”
近在咫尺的距离,周运再度仰头,又是一个侧脸害他只碰到了唇角。
有些急了。
赵严伩笑他,声音低沉的不像话,“连嘴都不会亲?”
周运眼睛更湿了,手攀上他的后腰,抱的不紧实。
“不亲就睡吧。”赵严伩作势离开,周运惶然的凑上去,刚触上,就被他一把揽了腰,反客为主的吻了上去。
周运嘴稍阔,赵严伩吻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要攻占城池般吻的更深的冲动。
到底是青涩,周运被赵严伩堵着接密不透风的吻,软舌纠缠,被吸吮的浑身都颤栗着,险些喘不过气来。
“唔,不…”不亲了,周运躲不开,一整个后颈都被他托着,挣扎不得。
不会换气,赵严伩笑他笨,吻又落在那块儿胎记上,吻完还要去找他的唇,像要吃出蜜来。
隔天周运才知道亲多了嘴上会有皴皮,轻轻一碰蛰的他直嘶气。
赵严伩凑上去看,手还没摸上去就被周运拿开了。
“我下周要去研学旅游。”周运说。
赵严伩还在盯着他的唇看,不甚在意的问:“去多久?”
周运想了想,道:“暂定一个月。”
赵严伩这才正色看他,一个月这么久,一年才十二个月呢。于是问道:“让带家属吗?”
周运摇头,他们团好像就他一个人有家属。
怪遗憾的,周运一出去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牵都牵不住。赵严伩没问周运能不能回他的消息,他决定以后没事不给周运发消息了,发多了不回他自己心里也难受。还是打电话的好。
周运临走之前赵严伩才想起来问:“你跟爸他们说了吗?”
“我忘了。”周运最近忙着收集新课业的资料,赵严伩要是不问,他根本想不起来。
“那你现在跟他们说一声吧。”赵严伩叮嘱他。
周运摆手,急着赶车,匆忙忙道:“你知道就行了,我走啦,到了再跟他们说。”
赵严伩看着他的背影,周运没跟他细说去哪旅游,只说他们导师也去,好像是东三省,收集些少数民族的资料,别的就没了。
周运研学旅行这件事给吴落知道后,欢喜的不得了,天天发消息打电话叫赵严伩跟他去爬山。
“换季园里正忙,等不忙了我再陪你去。”赵严伩守着园子回吴落。
“草,少来这套,周运一回来你眼里还有我吗?再说了,你一个大老板,哪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啊,你靠的脑子,脑力运动,好嘛!”吴落嗤他。
“你为什么非要叫我?”你没朋友了吗?赵严伩问他。
吴落呸了一声,粗声粗气道:“叫你是你的荣幸,那出去旅游能跟吃饭一样随便叫人吗?叫到扫兴的还晦气,我就叫你!”
赵严伩没答应,这事儿不是他非不答应,周运出去好几天了,不知道是不是进了山里,信号不好,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接通。他怕周运还没跟周家人说他出去了,万一周家有事找他,他又在外地,不好。
结果,正逢下雨的日子,深夜十二点,周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