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集训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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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虹口足球场，一个穿着红色训练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头发半白，很是沧桑。
杨笃记得世青赛只有这一次中国进了八强，后面他不再关注了，不过他也知道成绩烂的可以。所以面对着这位上一世看重他，并且推荐他进北京国安一线队的教练，他感觉有点难过。
“我姓戚，你们可以叫我戚教练，这次集训，我只说一点，那就是专注。如果你抱着来上海旅游的心态过来，麻烦你出门右转，如果你想要进国青队，那就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眼里将只有足球！”戚教练个子高，站在那里像一棵柏树，给人一身正气的感觉。
“这次是我们第一次进世青赛，但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全世界的人民看到我们中国青年的光彩，少年强，则国强，我问你们，我要第一，你们敢不敢！！！”
“敢！”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其中有几个响亮的声音都是为了附和戚教练，好让自己进国青队的。杨笃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他心中确实是不敢的，连奢望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不敢，在外国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但我告诉你们，尊严不是低着头弯着腰就有的，尊严在足球这个领域是踢出来的！明年，明年就是世青赛了，难道要我带着你们这些连头也抬不起来的懦夫去踢球吗？”
“给我抬起头，挺起胸，大声告诉我，你们敢不敢！”
“敢！！”
“大声点！”
“敢！！！”
“杨笃，你为什么不发声！”戚教练严厉的眼刀甩了过来，杨笃看着他，抿了抿嘴唇，一声不吭。但眼神里却透露着令人头疼的倔强。
“你到我办公室来。其他人体能训练。”
“杨笃，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吗？”戚教练站在办公室里，他摸着一个铁哨子，眼神有点凶。
杨笃也站在那里，他看着教练的动作却回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十七岁，刚在国安一线队有了一席之地，但家庭矛盾和体制内的一些事情让他萌生了退役的想法，而那时候戚教练从辽宁跑到国安亲自安抚他，还对他讲了一个故事。
“杨笃，你是个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的孩子，我第一次看见你踢球的时候，就像是神在踢球一样，永远无法想象到下一步你会带来怎样的惊喜。而我年轻的时候，中国足球队还没有组建起来，那时候我第一次触碰到足球，我就感觉，我这辈子就离不开它了。”
“后面有一个外国足球教练来中国旅游，他看到了在巷子里踢球的我，说我很天赋，想推荐我去国外踢球，并且把随身携带的哨子当做信物给了我，还交给了我联系方式，但当时我不信任自己的天赋，也害怕去陌生的地方，于是我并没有再次联系他。”
“足球球员的生涯就那么几年，等到中国球队组建起来的时候，转眼间我就过了那些个最好的年华了”
“杨笃，答应我，你不要错过好吗？”戚文华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着盈盈的泪光，当时的杨笃像是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个抱着足球的少年，或者说那一个时代热爱着足球的少年们。
那时候的他答应了教练的要求，好像接过了他们梦想。
“李教练每天都骚扰我，要我把你也带上，而我本来只准备选成仁作为前锋的，而你这样的心气，不得不说，我没有看到一个天才的样子。”
戚教练严肃的声音把杨笃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他有些沉默了，原来前世是那个青训营里最让人讨厌的李疯子把他送进去的吗？他就说，自己这个还没什么名气的人怎么就进了国青队实训。
不过，他确实是害怕了，一闭上眼睛，他仿佛就能看到那些穿着红色衣服的人脸上的泪水，听到来自同胞的怒骂。
这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戚教练，我只是害怕，我们输了怎么办呢？”
“如果我们输了，那我们就咬着牙走第二次第三次。”
“就是爬，我们也得在高贵的地方爬。”
“杨笃，我很看好你，看到你踢球的视频，我相信你在球场上就是无人能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集训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