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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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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郞拜舒的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没多长时间,就到了郞拜舒入伍的日子。
入伍那天,郞教授,杨女士,还有徐南知和一众狐朋狗友来为小郞美女送行,浩浩荡荡的,倒像是来挑刺儿的。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吧?”
徐南知哭得抽抽搭搭的,“我,我怕你走了,我想你怎么办,万一,万一你不回来了,怎么办?新疆那么远,那么偏,条件那么艰苦,你受不了苦怎么办?万一,万一,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你走,怎么办呀?”
“你可拉倒吧你,我走了没人跟你抢帅哥,抢美食了,你指不定半夜偷着乐呢。”虽然,这么说,但是郞拜舒心里也不太舍得这一大帮人,对自己的选择也多少有点动摇了。
她一个从小没离开过家的小娇儿,突然就要去新疆那么艰苦的地方,还是去当兵,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
她能做到吗?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选的路,爬也得爬完。
后悔这个东西,真的很没用,也很没品。
杨女士交代了她很多,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反倒是郞教授,今天一言不发,就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临上车前,才拍了拍她的肩膀,重重叹了口气。
突然,郞拜舒就特别想哭,没有原由,就是想哭。她叫了一声爸,郞教授回头看他,眼眶红红的,说,“赶紧走吧,早去早回。”
郞拜舒转身就走,几乎在同时,眼泪就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她忙着加快步子,没敢回头,大步朝前走着。眼泪一股一股涌出来,她没去擦,任由那些水迹挂在脸上,仿佛那些不是眼泪,是汗。
周围哭的人很多,在一片哭嚎中,她的哭声低不可闻。
就这样,她踏上了火车,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女兵中的一员。
她知道未来的日子可能会很苦,但是她已经无路可退了,退缩是弱者的保护壳,她可不能后悔,那样太不帅了。
但是她越这样想,心里越是难受,可能自己从来没有成为强者吧。
再看看车厢里的其他人,自己一个人吸鼻子的,两个人互诉哀肠的,一堆人抱一起哭得震天动地的,真是应了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不过她这时候也顾不上嘲笑别人了,自己也是哭了一路的鸟,越想忍住,眼泪掉得越多,到最后,涓涓细流变成了波涛汹涌,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好像看见了面前递过来一张手纸,见她不接,手纸的主人便抬起她的脸,细心地为她擦干了眼泪。
“我叫何挽年,今年18了,山西人,你呢?”
“我,我叫郞拜舒,也18,北京的。”
就这样,两个泪痕都没干的女孩,看了对方一眼,继续哭,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