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再见》山满川

88、第 88 章

　　头发和衣服在几十秒的时间里就湿了，方澈来不及说其他的，再次转身走进雨里。
　　她们班分成了三个板块，以赵子欣和陈思雨为主的寿司组，张彻和她同桌一起卖的冷沾沾，还有就是方澈和辜思淇卖的糖水。
　　其他两组也在冒雨收东西，其他两组的东西可要比她们两个人多很多，陈豫灵和张彻都还在搬食材。
　　“你去搬那些，这个给我。”方澈走过去接过陈豫灵手上的大箱子。
　　一场意料之中却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湿了人和物，清凉了这一方土地，哄躁了人心。
　　这一次帮她们搬到架空层后，方澈找到辜思淇，“你在这里整理东西，我去搬桌子，还有这个一定得拿好。”她把一个小号透明收纳箱递给辜思淇。
　　“我就说好像少了什么。”
　　这是她们的零钱箱，有收款码也有现金找零。
　　“来了来了，桌子来了，让一下让一下。”乐队的男生也在帮着她们班一起搬桌椅，他们带过来的乐器就先放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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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下雨了！”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外面突变的天气，说了一句。
　　“这个雨好大啊。”李格的同桌杨丽晴看着雨水从窗玻璃上成股滑落。
　　现在正是英语时间，英语科代表之一的郑懿溪负责管纪律。
　　她听到底下同学的话也看着外面，先是让同学们安静，然后再看着门外。
　　G省地处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带，树叶宽大，雨水噼里啪啦正地拍打着那三四层楼高的树枝上的绿叶，冲刷着上面沾染的灰尘。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可以下去了。”
　　郑懿溪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让其他没有比赛没有义卖的同学下去参加活动了。
　　教室里的其他同学闻声而动，她自己速度也快，收拾好东西就下去了。
　　这个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大而迅猛，等到义卖的同学们急忙躲雨，把东西搬往架空层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雨，停了。
　　高一高二的同学们都开始了这次艺术节自己的活动，体育馆有表演，大雨过后的操场和篮球场有比赛，是一些物理类的比赛，架空层有一个接着一个的摊位。
　　高三？高三是不配参加这些活动的，他们一如往常地按照着周末的安排在上课在周测。
　　体育馆里的表演不似校庆时晚会有氛围，人流分散，看表演的人也不是很多。
　　比起去看表演看比赛，哪有吃吃喝喝逛逛好玩，每个摊位前都有很多人。
　　乐队的几个人已经准备好了，在这嘈杂的氛围里，一个音响所发出的声音足以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无论买不买，免费的表演，不看白不看。看热闹，好像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高二九班，有寿司糖水和串串，买到就是赚到啊！”
　　那个之前调侃队长的男生很上道地拿着话筒开始叫卖，美其名曰“试音”。
　　不少人因为这声音远而大的传播吸引过来，就算是没有围过来的，也有侧目而望。
　　那个男生试完音后准备开唱了，清了清嗓子，“对面的同学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这里的人也很可爱，买点东西你最可爱”
　　厉害了，现场改编，自弹自唱。
　　这不仅吸引了顾客，还吸引了其他班的摊位负责人们。
　　“早知道我们也搞个音响。”
　　“这歌唱得有意思啊。”
　　“九班就是不一样。”
　　“走，我们也去那边看看。”
　　“那个人不是校乐队的队长吗？他真的好帅。”
　　“那个那个，那个是不是副队长？就之前那个灰色头发站在舞台上打碟的女生。”
　　“是是是，就是她，她跑步也厉害。”
　　有人是被容貌吸引过去的，有人是被那边的欢乐吸引过去的，反正呢就挺多人过去了。
　　“寿司要不要来一份，价格便宜，用料实在，来一份来一份。”赵子欣趁机拉顾客。
　　“来份西米露龟苓膏绿豆沙啊，都是今天刚做的，而且很冰，便宜大碗哦。”辜思淇也不甘示弱。
　　“寿司糖水都买了，怎么能没有串串呢？鲜香麻辣，值得一试。”张彻也开始了，这三人一唱一和的。
　　“我要一份寿司！”
　　“我要一份龟苓膏，一份西米露！”
　　“串串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也要一份寿司！”
　　“五份西米露！”
　　“串串……”
　　一时之间同一摊位三个不同板块热火朝天，“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你们班卖什么啊？”
　　数学老师林城笑呵呵地过来问，还有政治老师罗苑，隔壁十班的班主任杨燕霞。
　　这个义卖活动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而且到了放学的点家长也可以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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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衣服湿了要不要换换？”辜思淇趁着空档问她。
　　方澈低头看了看，“没事，很快就干了。”
　　“那你注意点，别等会儿感冒了。”辜思淇把手上的西米露打包好递给一个学妹，“来，拿好，谢谢！”
　　“方澈！”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摊位里面。
　　“你怎么进来了？”
　　方澈看到她出现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来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
　　“哪里都好看啊。”
　　方澈失笑，“喝不喝？”
　　郑懿溪看着她点头，“我要一杯西米露。”
　　方澈用勺子将西米露舀起装进杯子，再把盖子盖好，和吸管一起放进打包袋。
　　“多少钱？”
　　“不用钱。”
　　“方老板这么大方？”
　　“一杯五块，谢谢，收款码在这边。”
　　“那我买得多是不是打折呀？”
　　“你一个人喝得了几杯？”
　　“我可以买回去给我爸妈给我弟弟啊。”郑懿溪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手上感觉湿湿的。
　　她敛了笑意，“衣服怎么湿了？”
　　“刚刚下雨不小心淋到的，没事，很快就干了。”
　　“那怎么行，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郑懿溪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正好又有三个男生过来买东西。
　　“好了，我还得做生意，你不是要去逛逛吗？趁着现在开始没多久，各摊位东西都还齐备，还不去逛？”方澈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这里太忙，她也没时间顾及她，对她来说也无聊，还不如自己去看去玩。
　　郑懿溪也没因为她催自己离开而有情绪，反而倒是很爽快，“好啊，我去逛了，你们好好做生意。”
　　“去吧去吧。”
　　方澈招手，乐队的一个男生走过来，方澈对他说了几句话后他就离开了摊位。
　　十几分钟之后，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又出现了。
　　“我的那份好了吗？我要一份全都加的寿司，串串除了香菜都来一串。”
　　“好了好了，算着你的时间刚做的。”赵子欣把一盒寿司给她。
　　“来，懿溪，串串也好了。”
　　“钱已经转过去了哦。”
　　郑懿溪左右手都提着东西，又转身绕了进来，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也没谁觉得她妨碍了什么。
　　“逛完了？”
　　“是啊，都逛了一遍。”
　　“这么快？都买了些什么？”
　　“吃的喝的和一些小玩意儿，今年的各个摊位跟上一年的卖的东西都差不多。”
　　“你去坐着休息会儿。”
　　方澈走到后面一点的地方，将一张椅子上的杂物箱拿下来。
　　“刚刚怎么没见这里有椅子啊。”
　　方澈正想说话，一个声音抢先一步，“副队让我去搬的，我还以为是她站累了，原来是要给别人坐的。”
　　“哦～”
　　“副队～”
　　一时之间，调侃揶揄声四起，引起了同班另外两个摊位的注意。
　　“队长。”
　　方澈没理这些人，边接过郑懿溪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顺便喊了声队长。
　　“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
　　“觉得什么？”
　　“咱们乐队的人好像都太闹腾了，以后面试是不是要加多一下相关方面的内容。”
　　“有道理。”
　　“而且在平常我们也应该有个考核标准呐，日常观察啊什么的。”方澈扫了一眼刚刚起哄的几个人，“那些太闹腾的可以适当踢出去。”
　　“好主意。”
　　校乐队现任队长和副队长两人一唱一和的，还是关乎他们在乐队的“存亡”，不行不行，惹不起惹不起。
　　“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啊，买到就是赚到啊！”他首先开始吆喝。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经济实惠好吃不贵啊！”
　　“副队，下一首唱什么？”
　　“你过来卖东西。”
　　“我？”
　　“不然？”
　　“好嘞，这就来。”他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你去唱歌吧。”她对辜思淇说。
　　“他们行不行哦？”辜思淇眼里满满的怀疑。
　　男生嘛毕竟都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得来这种活儿。
　　“哎，辜同学，你怎么能质疑男生行不行呢？”他已经走了进来。“绝对行！”
　　“那行，我去玩个两三首。”
　　“方澈。”
　　方澈回头看她，眼神在问“怎么了”。
　　“我给你买了些吃的，过来吃吗？”
　　方澈下意识想拒绝，辜思淇去唱歌了，这个摊总不能全部让别人来看。
　　“副队，去吃吧，我们来看。”
　　刚刚接收辜思淇的那个男生一边说着一边朝乐队的一个女生招了招手。
　　那个女生接到信息，“是啊副队，我们来，你们休息会儿，我还是第一次卖东西呢。”
　　“好吧。”
　　郑懿溪递给她一杯饮料，伸手接过，是热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