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再见》山满川

86、第 86 章

　　“你竟然敢这么跟Susan说话？”陈思雨难以置信，方澈算是直接堵死了Susan想说的一切。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本来就不差这两分钟，又不是什么大事，搞得好像多大问题一样。”
　　“厉害，实在是厉害。”陈思雨对她竖了竖大拇指，“你别跟我提起她，我现在不是很想听到有关Susan的东西。”
　　顶不顶撞班主任，方澈觉得无所谓，只是一开始心里就有点不爽。一来到就被问这问那，又不是第一天当科代表。之后更是在自习时间被叫了出去，就为了说这点小事。
　　“Susan找你说什么了？”第二节晚修下课做完眼保健操后郑懿溪来找方澈一起去上厕所。
　　“她说我和陈思雨来晚了，数学时间没做好安排，浪费了同学们的时间。”
　　“她之前也这样说过我和张彻，说我们去问她作业问晚了。”
　　“我挺烦这样的，本来就不是一件大事，没必要这样专门找我和陈思雨出去说话。”
　　方澈的语气有些不好，“你不开心啊？”郑懿溪对于一个人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方澈。
　　不开心吗？好像是有一点。
　　“呐，给你。”郑懿溪放了个东西在方澈的手里。
　　“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方澈打开手看看，是一颗千纸鹤的紫色糖果。
　　郑懿溪知道方澈有随身带糖的习惯，也有不开心想吃甜食的习惯。
　　“这也是葡萄味的哦。”方澈平常带的最多的就是葡萄味的棒棒糖。
　　“吃了糖就要开心了哦。”郑懿溪笑着对她说。
　　“好啊。”方澈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各拉住一端，一扯就开了，紫色的糖果有着淡淡的葡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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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到了周五的晚上，赵子欣她们几个去各年级各班派发义卖的宣传单了。
　　方澈还是在教室里坐着看其他同学写数学，陈思雨跟着去宣传了，她不得不坐到讲台上。
　　讲台这个地方太过宽阔和陌生，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坐在上面。
　　有的科代表就喜欢坐在上面，可能觉得坐在上面代表了一种权力的象征。比如其中一个语文科代表管薇，语文时间的话几乎全都是管薇坐在上面。
　　“你怎么不跟着去宣传拉生意？”
　　“没兴趣，不想去。”方澈靠着栏杆。
　　“万一你的摊子没人光顾怎么办？”郑懿溪偏头看她。
　　“不会这么惨吧。”方澈笑笑，“要是没人来买，我就送出去啊。”
　　本来这次就是她和辜思淇想要试试，多一项从未有过的体验，至于赚不赚钱，能不能回本，好像没那么重要。
　　“那我去买，你给我打折吗？”
　　“不打。”方澈看着对面楼的高三走廊，学姐学长们在教室里有的走动，有的坐着聊天。
　　“为什么？之前问你不是说打折打骨折吗？怎么现在又不打折了？”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怎么可以这样？”郑懿溪撒娇道。
　　这六个字听得方澈耳热，方澈受不了女生对她撒娇，就好比之前的李格，现在的郑懿溪。
　　“不给你打折，我请你吃。”方澈看了眼郑懿溪后转头看对面的教室。
　　“噢～方总很大气啊。”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老板之一。请你吃一份东西还是可以的。”
　　“那我不止要一份呢？”郑懿溪右眉上挑。
　　“难道……”方澈故意顿了顿，“难道你想要了整个摊子？”她的右眉也学着郑懿溪刚才的模样上挑。
　　“那你给吗？”
　　方澈笑出声，开玩笑道，“把我给你要不要？”
　　“求之不得。”郑懿溪目光炯炯，很是认真。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方澈别过头，不再看她的表情，“我开玩笑的，我可不便宜，你要不起。”
　　“你又不是王炸，我怎么要不起？”
　　“你的说笑很新奇啊。”
　　“那你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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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九点半义卖的同学就下去做准备，十点其他同学就可以下去了。等到十一点半才能离校回家。”
　　Susan站在讲台上讲着今天上午的安排，“这是各个班摊位的位置，我们是在体育馆侧门，教师公寓阳台对着的那个篮球场。”
　　“哪儿啊？”
　　“教师公寓阳台对着的不是向日葵的田吗？”
　　Susan的描述把班里一部分同学给整懵了，“我这么说你们不明白吗？”
　　坐在底下的同学有的一如既往低着头干自己的事，有的摇摇头，有的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辜思淇和方澈就属于最后一种，“你知道在哪吗？”辜思淇问方澈。
　　“应该知道。”方澈一只手撑着脸，看的方向是辜思淇那边。“就算不知道，等等Susan会跟着我们一起下去，跟着她走就好了。”
　　“说的也是。”辜思淇搓了搓手，“我已经开始兴奋了。方澈！兴奋起来！”
　　方澈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我好困。”
　　“你怎么这么困，昨晚做贼去了？”
　　“没有啊，我昨晚睡得挺早的。”
　　辜思淇看了看时间，“七点半，平常这个时间是早读，我也困，哈哈。只是今天刚好不一样，兴奋战胜了困意。”
　　“Susan，这个准备时间是不是太短了，我们能不能提前下去？”管薇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
　　“学校规定的时间是九点半，有校领导在下面检查，不允许同学提前下去。”Susan看了看手上的计划表。
　　“但是半个小时的时间真的不够，而且不止我们一个班要准备，我们还要去校门口接家长，然后把要卖的东西运进来，还要搬桌子椅子下去。”赵子欣也说。
　　“那我们班提前十分钟下去。”Susan退了一步。
　　“才十分钟。”管薇的语气是难以相信。
　　“别的班都没有这个例外，不可能就我们班搞特殊，这样不好。”Susan说着，“大家都是同一个时间开始准备，我们是半个小时，别人也一样是半个小时时间。”
　　赵子欣和管薇她们还在争论着时间这个问题，“好了，就提前十分钟下去，万一被主任抓了是要被骂的。”
　　“懿溪，等一下英语时间把周末作业发下去。”Susan吩咐道，“然后下课就收上来拿到办公室。”
　　上课铃响，“现在是语文时间，豫灵，管薇安排一下任务。”说完Susan就走到一旁，把黑板交给语文科代表。
　　管薇在黑板上写下语文时间段的任务，“不要讲话，其他东西收起来，开始写语文。”底下的窃窃私语就此打住，取而代之的是翻书声。
　　语文时间下课，“我也觉得时间太紧了。”辜思淇等到下课才有时间跟方澈说话，毕竟管薇在属于语文的时间里管得严。
　　“我们还好，没什么太多的东西需要准备。”方澈把书包拿到前面，手伸进去拿东西，“帮我看着点，我发个消息。”
　　辜思淇比了个OK的手势，注意着前后门是否有老师，也注意着周围是否有同学在看这里。
　　方澈快速打字，对面会得也快，很快就结束了简短的聊天。
　　“你跟糖水铺的老板说了吗？”
　　“说了，刚刚说的。”
　　“原来你刚刚在跟老板发消息。”辜思淇开了一包苏打饼干，方澈拿了一块。
　　方澈边嚼边说，“不止，也跟校乐队队长发了消息，他得过来帮忙造势，还说了要叫人过来帮衬我们。这个钱虽然有些交情在里面，但是不赚白不赚啊。”
　　“你觉得我们今天的收益怎么样。”
　　“不好说。”方澈把最后一点饼干放进嘴里，“我们的成本还是高的，因为无论是包装还是吃的，我们要的都是比较好的。定价自然也就高一些，况且不止我们一家卖糖水，这就会产生同质化和竞争。”
　　辜思淇听着点头，包装是她们选好规格材质后定制的，没有为了节约成本而选一些便宜的质量一般的。
　　“不过，我觉得回本还是可以的。”
　　方澈自己也开了一包饼干，她刚打开就响铃了。方澈塞了两块进嘴里，剩下的给了辜思淇，“快吃快吃，我要去发试卷了。”
　　陈思雨在黑板上写要求，方澈拿着一份小试卷在发，嘴里还嚼着饼干。
　　发完之后方澈嘴里的饼干还没咽下去，但也是能说话的，稍显含糊地问，“有没有谁没有试卷，或者试卷印刷错误的。”
　　这时候黄子亮举起了手，奇了怪了，怎么又是他，方澈拿着剩余的试卷走过去，她并不打算跟黄子亮说话，准备把剩下的饼干吃完。
　　方澈走过去，眼神询问，黄子亮给她看了看试卷，有一面是空白的，她给了他一张新的就走了。
　　“方澈方澈，Susan。”黄子亮小声提醒她，后者赶紧咽下了嘴里的饼干。
　　方澈真的觉得快噎死了，不过要是被Susan看到她在上课时间吃东西，还是作为科代表，那肯定是又要被“教育”的，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她还是赶紧吃完的好。
　　回到座位上，方澈左手拿着水杯喝水，右手拿笔写名字班级和学号。
　　“方澈方澈，这个天不会要下雨吧？”
　　她们俩靠窗，外面的天阴阴的，还有雷声。“不要吧，下雨的话来买东西的人就少了，虽然说不为赚钱，但这样体验感就很不好哎。”方澈听到轰隆隆的雷声，看着乌云聚集。
　　“大家先停一下，听我说，天气预报说等一下可能会下雨，所以学校有新的安排。”Susan特地从办公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