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书吧，学渣！》欢喜美鸾

5、学渣第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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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肖骁苦着脸假装忘记要去办公室自习这回事。他烦躁地转着笔，左三圈右三圈。笔不听使唤，一直掉一直掉，在寂静的自习教室里尤其明显。他绷着神经，瞅见王秩站起来，赶紧踹他凳子：“你干嘛去？”

　　王秩拿着课本往外走，看了一眼凳子，清冷冷的眼睛又看了他一眼：“自习。”

　　“不许去！”肖骁盯着他眼睛，“来，看着我，跟着我说的话发散你的脑电波，你忘记了，你忘记了，你忘记了……”

　　王秩像看傻子似的看这神棍给自己催眠。你妈妈知道你是个傻子吗？

　　值日班长在上面咳嗽一声，对他俩挤眉弄眼：兄弟，给点面子！别这么吵，老子不想记你们名字！

　　肖骁拉住他胳膊，小声说：“你忘记了吗？”

　　王秩点头：“忘记了！”他拒绝跟白痴为伍，“你是谁？”说完头也不回走出教室，去办公室“自投罗网”。

　　肖骁龇着牙，忍不住压了压指关节，“咔咔”作响，低声骂：“阿西吧！”他坐在座位上装乖巧鹌鹑，祈祷老李贵人多忘事把他给遗忘掉。

　　老李见王秩拿着书本作业进来，满意地点头，看了看他身后：“肖骁呢？”

　　王秩面无表情：“他说他忘记了。”同学么，一定要有难同当。

　　老李暴跳如雷：“这小兔崽子！”说完安排他在空的办公桌前坐下，气哼哼去把某只兔子“捉拿归案”。

　　王秩将“小兔崽子”四个字在唇齿间揣摩了一下，觉得中文果然博大精深，怎么这么贴切的？那人真的好像一只兔子，两颗兔牙，吃东西的时候也特别像，腮帮子一鼓一鼓，还是一只未成年的小兔子，所以是崽子，小兔崽子……

　　王秩低头笑了下，想象对方被老李逮住后兔耳朵都耷拉下来的样子，莫名地心情有点好。

　　再次抬头的时候，王秩瞧着肖骁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自己对面空的办公桌前，对方正对自己扬眉挑衅龇牙咧嘴，用口型无声说着：“走着瞧！”

　　王秩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看他，又看看老李，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老李在肖骁身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干嘛？小兔崽子，还想打击报复？！”

　　王秩从来也不是包子，他举手转头对数学老师说：“刘老师，肖骁说最后两个大题不会做！”

　　肖赞想一巴掌呼死他！

　　数学老师刘老师是个干瘦的老头，江浙那边挖过来的特级教师，普通话不标准，“概率”这个单元很多题跟“抽屉”有关，这可严重伤害了这位特级教师的尊严。

　　“从凑屉，秋屉，揪、凑、收……”刘老头跟“抽”这个字杠上了劲。

　　肖骁皱着眉头忍了又忍，掏了掏耳朵，假装不经意地出言提醒：“吃欧抽！抽屉！”

　　刘老头如释重负：“从抽屉里取出不同颜色的球，已知红黄绿三色各……”

　　肖骁只是暑假玩疯了忘记了解题步骤，老师一讲就听明白了。用老李的话说，他属于不点不亮的那种孩子，小鞭子抽紧了，他就跑得飞快，一天没留意，他就能原地踏步，甚至倒退三十米。简称“蜡烛”。

　　王秩刚从韩国回来，虽然在韩国也上学，但是教材完全不同，进度也不一样，国内这些高中数学的内容就像天书，他缺的是从高一开始的系统学习，可能不止高一，初二他就出去了，所以初中的知识可能也要补一补。

　　刘老头很快就发现新任校草王秩同学七窍通了六窍，急得头顶冒烟：“你课表有没有，给我看看！”

　　王秩眨着狗狗眼摇头，姣好的容貌，良好的教养，都让刘老头发不出大火，憋得内伤。

　　刘老头这么多年教学，只带尖子生班。这届校领导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让他带艺术班，简直伤害特级教师的自尊心。他以前教的学生，班级平均分从来没考过年纪第二，现在这个班，带了一年下来，感觉心都沧桑了，别提年级第一的事，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阿弥陀佛了。学校本来要提拔他进领导班子，被他婉拒了。他就是一个教书匠，只适合教书育人，行政工作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适合他。

　　老李说：“我这儿有！”

　　刘老头点了点课表：“二四五下午3点那节自修课都来办公室找我，给你补数学！”他拍拍王秩肩膀，“放心，别着急，认真点，很快就能补上来了。”

　　王秩想说他不着急。

　　肖骁举手：“刘老师，我做完了，我能回去了吗？”

　　老李抽了本书丢过来，精准打击：“给我把最新一篇课文的全文背诵给完成了！”

　　肖骁揉着被砸中的胳膊：“李老师，不要拔苗助长啊！”

　　老李下巴一指地上的书：“给我捡回来！”

　　肖骁不情不愿地把书递给老李：“你用它丢我，我还要给你把作案工具捡回来，回头你还丢我？！”

　　王秩低着头“吃吃”笑。

　　肖骁惊讶，原来面瘫小钢炮还会笑呢！“看你的书，学渣！”他扭头跟老李告状：“李老师，王秩不友爱同学，他嘲笑我！”

　　老李一本书砸过来：“你俩倒数第二笑倒数第一，有什么可美的！”

　　王秩伸手接住，然后递给老李：“体罚违法。”

　　老李接过书抽他屁股：“还知道违法！违法！数学语文差就算了，英语为什么这么低，你不是国外回来的吗？”

　　王秩真觉得这老师脑子有点什么大病，他去的是韩国，又不是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等英语国家，跟他英语好坏有什么必然联系？

　　最好的爱情是，嘴上各种嫌弃，心里满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