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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向左走,向右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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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隔多久,李雯再次见到了程安安,嗯,依旧是那个美丽的女孩子,像盛开在九月的一朵红玫瑰,娇艳欲滴。
白皓元正和程安安并排走着,偏头对着程安安轻笑,笑起来的弧度并不大却充满感染力,李雯在犹豫要不要转入左侧的小径时,白皓元已经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脚步顿住。
“怎么了?”程安安笑着打量了一下两人,看着白皓元问道:“你同学?”
白皓元将视线稍稍往下移,正好看到李雯微微发颤的手,恍惚间他“嗯”了一声。
“你好”程安安对着李雯明媚一笑。
“你好”李雯微微一笑,梨涡若隐若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她的声音其实很平稳,很疏离,相信没几个人能感知到里面的慌乱。
但白皓元知道,这语速比她平时快了一点,其实不太多,但就是快了。
她擦着白皓元的肩过去,加快了步速。于是落入她耳里的对话只有几句。
“你同学好文静”
“嗯”
“谢谢你来接我,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这一辈子他要是失忆了想来都不会忘记你,李雯收起笑。
接下来的半个月,李雯没有再给白皓元发过消息,大三了,她该好好筹划一下自己的未来了。
一向吊儿郎当的魏欢居然认真学习起来了,李雯看着早出晚归的她,打趣道:“浪子回头了?”
“回个毛线,我暂时不想工作,当学生多好,为啥要被社会毒打,所以家里打算让我出国”魏欢从书包掏出一本托福来。
“工作是迟早的”李雯笑了笑。
“让我再欢脱两年”魏欢顺手拿起托福书翻了翻,然后转向李雯,“你要工作?”
“对啊,得赚钱养活自己”李雯收拾桌子上的物品。
“你打算以后待在哪里?”魏欢凑过来。
“还不知道”李雯摇了摇头。
“切,是不是那个白皓元去了哪里你就去哪里”魏欢一脸鄙夷。
李雯顿了下,然后缓缓摇了摇头,“跟他没关系,我只是还没想好”。
魏欢又一个白眼翻过来,“那你打算干什么?”
“当老师吧,这个我有经验”李雯点了点头。
“那还行”魏欢把手里的托福书扔在桌子上,“这托福好烦啊,我学了两天就倦了”。
“你出国学什么专业?”李雯笑着问道。
“家里的意思让读个MBA”魏欢拆开了一包零食,“我答应了,难得听一次他们的话”。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雯在魏欢额头上点了下。
“晚上你能出来下吗?”白皓元的消息熟悉又陌生。
“嗯”李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了这个字。这段偷来的时光终究要还回去的。
两人沉默着吃完一顿饭,吃的是李雯喜欢的一家川菜,白皓元罕见地多点了几个菜。
吃完饭两人走在湖边,以前两人吃完饭总会在这边走一圈,散散步,小小地打闹,然后去自习室,今日两人格外安静,心境大不相同。
“小梦这两天还闹吗?”李雯先开了口。
“好多了”白皓元说道。
“那就好”李雯点点头。
然后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在绕完一圈后,白皓元开口了,“小雯,我们……”。
李雯转头看着白皓元,白皓元没再往下说。李雯微微笑起来,“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找你了”。
“对不起”白皓元低语。
“谈不上”李雯摇摇头,“早该知道的”。
“你别难过,以后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白皓元看着李雯,死死咬住下唇。
“嗯”李雯依旧笑着,缓缓点了点头,“你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好”说完,白皓元看了眼李雯,往左走去。
李雯看着白皓元的背影,然后缓缓转身,往右走去,明明两人的寝室在一个地方,却要走相反的路。
转身的一瞬间,李雯的眼泪砸下来,止不住的眼泪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打弯了几颗柔弱的小草,这是一场无声的发泄,她低头快速回寝室。在进门前,她擦干眼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我回来了”一进门,李雯就坐到了自己座位上,低头装收拾东西的样子。
“你不是昨天才收拾过吗?今天又收拾”魏欢摇了摇头。
“这叫喜欢整洁”李雯依旧低着头。
“你嗓子咋了?怎么有点哑,是不是感冒了”魏欢走过去。
“没有,你别管了”李雯把头埋得更深了。
“你今天是咋了,打进门就没抬头,还怕我嫌弃你吗?”魏欢把李雯的头硬掰起来。
然后就是李雯哭得通红的眼睛,魏欢嘴角一抽抽。
“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事”李雯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还说没事?都哭成啥样了,你说不说?不说我自己去问,反正你也就那么点事”魏欢直接怒了。
“别,我说”李雯一把拉住魏欢,等李雯说完,魏欢给白皓元的刀都磨好了。
“真不是东西,等着,我今天非让他声名扫地”魏欢握紧小拳头。
“别去了”李雯抱住魏欢,“他很难了,你别为难他”。
“你还护着他”魏欢低头看着李雯哭花的脸,摸了摸她的头,又叹了口气,“现在分了也好,要不还不知道耽误你多久,我以后给你介绍更好的,气死他”。
李雯一下子被逗笑了。
“好了,别哭了,他配不上你的眼泪”魏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