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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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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路都很健谈，健谈到言夙有些招架不住，毕竟他只是面对这“未来世界”并不慌乱，但具体细节他并不清楚。
就如他知道手机、汽车这些东西，但具体怎么操作，一个他刚摸索出来，一个他没钱买还没有证。
所以这种情况下，言夙是多说容易错，也就不那么积极地接话。反而是从男人的“絮絮叨叨”里提炼自己说需要了解的内容。
没有察觉到男人的恶意，所以只是“热情的过分”，言夙并不觉得有打断他的必要，反正他“自说自话”也能一直说下去。
他不知道的却是男人心里却是越发的没底。
之所以跟言夙搭话，就是看着他面相好，年纪轻，虽穿着不太好的样子，但这恰恰说明，这孩子怕是刚落难。
这样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却一朝落难的孩子，不是最的好忽悠的吗？
哪知道自己的热情却没有让这个彷徨地、不知所措的孩子体会到家的温暖，反而有几分不咸不淡的感觉。
全然不如之前听说他带他来找工作时的热情。
不过也好在很快就到了地方，居民区较为深入的位置，一间很有时光痕迹的矮楼。
一共五层的旧楼没有楼梯，因为建的早，楼梯设计还不那么合理，陡且窄，并肩两个人都有些拥挤的感觉。
言夙落后两步，跟着男人上楼。
一直上到顶楼，501和502的门都严实的锁着，但即便是个寻常人都能听到里面的些许声音，所以这两家都是有人住着的，而且有不少人的样子，因为声音过于嘈杂。
在言夙的耳中，里面的声音就更加清晰。
跟男人此前说的情况都对上了。
男人敲了敲门，应答里面的人的问话，带着言夙走进去。
“这是新来的？”那人打量了一眼言夙，就转而问男人，在男人点头之后才又打量起言夙，带着一股不满的神色。
“这是不是长的太扎眼了些？”
“一个大男人还留着这一头的长发。”
——言夙倒是考虑过“入乡随俗”剪头发，之前办理身份证的时候，警官也提起过。可但凡想要个好看点儿的发型，就得花钱呐。
中年男人拍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对言夙歉意的笑笑，示意言夙不要跟这男人计较。
说他就是嘴上说话不好听，人还是心眼儿好的，好相处的很。
“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你跟我来，我先带你见一下老板，然后看看怎么安排你的事儿。”
言夙并不在意男人不满的言语和眼神，跟着中年男人继续往里面走，毕竟他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虽说差钱儿，可因为到底没有生存压力，所以言夙并没有委屈自己的打算。
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言夙不由愣了一下。
——毕竟是进到别人的地盘，又没察觉到危险，言夙并不喜欢直接查探。所以这会儿才看见里面的情况。
他原以为这里也像外面的客厅里一样，桌子上虽不那么整洁，但都摆上了电脑、文件什么的。
但这里就是个卧室，摆着一张不小的床，中年男人口中的老板就半靠在床上，一只手不是摁动遥控器，换着电视台。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让言夙愣了一下的原因就是床的另一边躺着一个女人。
虽说并没有做其他的，但他们进来的时候，半抱着男人胸膛的女人才慢慢起身。
——门都没关，这两人应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但就这也不像是认真工作的状态吧？也不像工作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的样子。
看中年男人他们的神色，仿佛习以为常。
言夙开始怀疑这个公司，有没有中年男人说的那样上进、有前景。
但或许人家是真的累了，毕竟这个男人的脸色看着就不那么健康，更不能跟他这个非人类相提并论了。
言夙觉得自己需要宽容一些，等着中年男人跟这老板介绍完他的状况后，分配自己的工作。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工作，但是招工条件上写了只要品貌端正、口齿伶俐等要求，并不需要学历和其他技术证，言夙觉得他是符合要求的。
没经历过招工的言夙，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便是那一句薪资六千起，上不封顶，都不是多劳多得的意思。
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言夙，看到他容貌时，眼神变了变，却不如开门的男人那样敌意。
反倒是有一种欣赏与遗憾的意味，大约是看到长相和长发，被惊艳到了。但醒过神来，就能分辨出言夙并非是女孩子。
老板没了心情，对中年男人道：“那你就先把他带去学习一下吧。”
他听到了言夙跟他打招呼时的声音，这会儿虽然兴致缺缺还是鼓励的说了一句：“听着声音是不错的，可要好好干。”
言夙一时没想到工作跟自己的声音有什么相干。
但是老板却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虽然不是个软妹子，别人也看不到他的模样，可就冲这声音，应该也能给他赚不少钱吧？
而且之后未必不能利用利用这小子的容貌？
说实话老板心里很是意动。
只是他也是个谨慎行事的人，也不可能一拍脑袋就莽撞行事。
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带着言夙出了房门，低声跟他道：“老板很看好你啊，你可要用心学。”
言夙只是点了头，并不多话。他觉得有哪里奇怪，不过他毕竟没有在别的公司面试过，所以也不知道这“面试过程”到底是不是正规且寻常的。
在客厅又遇到了开门的男人，他就坐在客厅的那台电脑之后，不知道在干着什么，不是点动鼠标。
中年男人道：“小蒋啊，今天给我订一份排骨饭吧。”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男人就准备先给小蒋说好吃什么饭，再带着言夙去隔壁。
小蒋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男人就带着言夙进入另一间摆放了不少东西的卧室。
这间卧室的墙与隔壁相连，那道墙被敲开一个门，虽然粗糙，但并不影响进出。
男人交代言夙：“你们的工作餐其实也不差的。”
“当然，你要是好好干，肯定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从洗手间出来的年轻男人，一个在接水的年轻女人都跟中年男人打了招呼，“仁哥。”
这位被叫仁哥的男人也招呼他们一声，来跟新人言夙认识一下，随后就拿给言夙一沓钉在一起的A4纸，看着就是经常被人翻看，已经有些毛边了。
上面写着一些极为煽动人情绪的话，比如什么恭喜先生/女生成为我公司的幸运用户，中了特等奖，奖品是……
看着言夙越翻看越是皱眉，仁哥给言夙递上热水，招呼他喝点水再看的同时，开始不着痕迹地说服言夙。
自然，话里话外他都是在利诱言夙，毕竟言夙如今这情况，看着就是很缺钱的样子。
这是“动之以利益”。
中心思想就是跟着哥干，保你吃香喝辣。
不仅是如此，旁边还有人“现身说法”，不时出来倒水、上洗手间的男人或女人，就会被仁哥叫过来给言夙当实例。
“小韩才来三个月，就凭她的踏实肯干，已经从六千的底薪提升到一万三了。”
那个叫小韩的姑娘羞涩一笑，恭维仁哥说是仁哥教的好。
而叫小于的男人，则是给仁哥递了包烟，说这个月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感觉自己有能力还能再完成一些，问仁哥能不能再给他一些客户资料。
言夙已经粗略将A4纸都翻看了一边，毕竟都是些换汤不换药的贺喜通知。
有所区别的只是有些是直接通知中奖，有些是询问客户是否想要投资，有需要的话可以加他们的微信群，他们会有专业的讲师讲解、推荐牛股。
还会有助理协助跟进，进群之后还会有客服给发新人红包。
就这些而言，言夙觉得果然很简单——有学历和技术证的人来还真有些大材小用。
看着言夙并没有出现什么反抗的情绪，仁哥的心落了大半，正好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房里原本在工作的人也都出来了，仁哥就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
言夙之前也只是见过三四个人，还剩下三个男人一直在忙，到现在才见到。
听说言夙是新来的同事，不管心里想的什么，这七个人还是友好的欢迎了言夙。
言夙感觉出他们之中有些人的敷衍，甚至因为两位女同事对他的过分热情而升起一些情绪，但这样的敌意对他而言也并不需要特意警惕。
——对方要是真的会做什么，言夙再教他做人也完全来得及。
小蒋抱着一个不算小的泡沫箱子上来，里面就是打包好的今日的午饭。
“仁哥，你的饭我给你放外头的桌子上了。”小蒋招呼了一下，放下箱子后从里面拿饭给七个同事。
都是一盒饭和一盒菜，分完七个同事，还剩下几盒饭，显然是预备着给胃口大的男同事。
给言夙拿饭菜的时候，小蒋还莫名其妙的剜了他一眼，言夙只当他还妒忌着自己的长相，才不管那么多，现在重要的是先吃饭。
还没开始工作就先吃饭，言夙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说好的入职就包食宿。
然而当他快而优雅的吃完一盒又一盒，再去拿一盒的时候，不单是五个男同事，就连两个女同事都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言夙：说好的包食宿，结果他们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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