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干净的拍卖会 ...
-
和那个美人分开后，陆野走到了一座状似废弃的破旧工厂前。他能感知到，本体在这底下。
而地底的场景和地表的废弃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厅，占地面积不小，被装修成了拍卖会场的样子。
这个修建在地下的，被巨大的水晶吊灯照得明亮耀眼的会场，内里却完全浸在黑暗中——这里拍卖的东西，不会过问从哪里来，同样，也不会过问走出拍卖场后，它们会流到哪里去。
陆野扫视全场后直接下定论，“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管是从拍品，还是顾客来看。
他进入会场很容易，只是拿了一个其他人的请柬罢了，这里的人都是戴着面具的，他连脸都不用做伪装。
至于请柬原主人？放心，那人没死，他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杀人如麻的恶人是吧。他只是把那人打晕了，放在了一条不知名的偏僻巷子里罢了。
至于在他醒来之前，在这个以“民风淳朴”而出名的哥谭会遭遇什么？那关他这个来哥谭谈生意的人什么事？又有谁看见他了？
毕竟，他已经谨慎地遵从了那小子的话很久了，这么多年来，他手里可没沾过几条人命。
拍卖会在陆野的无聊中过了大半，他知道本体在哪，算是压轴的拍品。
虽然他可以直接凭借武力平推过去拿到东西，但毫无疑问，那样动静太大了，而且容易暴露——他打架的时候可是没法隐形的。
即使现在无聊且费时间，但好歹闹的动静会小一点。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他把本体拍下来。当然，如果抬价太厉害，他或许可以来场黑吃黑。反正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管他是个武器化形，尤其还是匕首这类，在开灵智之前就是个业力缠身的凶器。所以比起乾坤镜，他的感知基本等于0。但在拍卖场上的这些人，个个的恶业深重到连他都能感知到。
虽然现在钟叔已经把陆野来哥谭的消息放出去了，但很明显，正常交通工具，哪怕是私人飞机都做不到现在就踏在哥谭的土地上。
总而言之，他现在在哥谭最好不要露脸。至少这样可以为他忙碌的管家——那个姓钟名叔，别称小钟的家伙减轻一点不必要的工作量。
会场中心的站台上，拍卖师慷慨激昂地说着煽动人心的词句。站在旁边身着与拍品一个系列服装，并举着拍品的司仪小姐袅袅婷婷。
整个拍卖会场气氛好极了，看起来就像他们真是什么正经拍卖行似的。但谁都知道，台上的东西多半来历都不干净。
不管是走私、抢劫还是偷盗。只要不是他的东西，他本来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是的，本来。
但在陆野看见下一件被几个人抬上来的“拍卖品”后，这个本来就彻底变成了过去式。
那是个女孩，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看上去她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十岁。
火红艳丽的裙子和洁白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宽大的裙摆更突出了她的娇小纤弱。
她努力蜷起自己的身子，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挡那些来自他人的充满恶意的目光。
但很明显的，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如同阴沟里沉积了数年的污泥一样令人恶心的目光，如影随形地粘附在她身上。
她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以她娇小的体型来看，这笼子足够让她站起来走两步，甚至跳起来了。但她是如此的惊慌，以至于她只是蜷缩在角落，希冀着能借此得到一点安全感。
但铁笼由钢筋加工而成，整体四面漏风，她又能躲到哪里呢？尤其是，陆野看见了在她手腕上有一个像是手环的东西，通过铁制锁链焊接，连在铁笼底板上。
变种人抑制器？人类还是这么喜欢折磨、孤立同类。
果然，拍卖师就以一种介绍珍稀动物的语气来介绍这个“稀有的变种人幼崽”。
在陆野漫长的近千年的“刀生”中，所见过的，属于人类的残忍行径有很多，贩卖奴隶什么的根本排不上号。（毕竟在很长一段的历史中，这是完全合乎法律和道德的）
但不知道是满堂的恶业气息太令他感到不适，还是不过几十年就让他适应了现在的社会法律，又或者是那一点小小的恻隐之心竟被稍稍触动？
不论原因是什么，反正他现在不想平静地等待他的本体的展出了。
自然垂下的手一翻，指间就夹了几枚微缩版本的的黑色匕首。手腕微微用力，在一个不起眼的抖腕的动作中，小号匕首飞了出去，精准地爆掉了几个摄像头。
大厅内用于监控的设施显然不只这几个，再次飞出的小刀废掉了剩下的。
与此同时，发现监控被破坏的主办方立即拉响了警报。刺耳的声音在大厅中层层响起，同时带来的是顾客们的怨声载道和惊慌失措。
四通八达的地下道路网络在此刻也展露出冰山一角。
拍卖场反应迅速，为了疏散顾客，他们打开了全部的通道。几乎各种能装上门的地方都有着道路，这些道路通向着不同的地方。
而且在一座现代化的繁忙的大都市中，不会有人在意一个路人突然的出现或消失。
陆野看着这些人惊慌地离去，并未阻止，他不想因为强制性把他们留下而搞出什么过大的动静。（虽然说现在已经够大了）
再次凝出一柄小号匕首，这次的比之前的稍大一些，飞射向水晶吊灯的连接处。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碎响。吊灯坠落，在地面碎裂，造成像是炸开的效果。
现在这里没了最主要的光源，只有一些本用来装饰的小壁灯在黑暗中发着光，聊胜于无。室内近乎漆黑一片。
陆野满意地看着众人离开的速度更快了。但吊灯坠落的声音和突如其来的黑暗，明显让小女孩受到了惊吓。
不过黑暗似乎同时给了她勇气，她慢慢地，像蜗牛向外探出触角般的，微微抬起了头，露出了眼睛，向外面窥探着。
她看见有一道身影，背对着人流的涌动，向着她走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不干净的拍卖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