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风云变幻那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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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废墟残骸，依稀可以见到它曾经的风光繁华，但如今只余下一堆破木头稀稀拉拉躺在那里，上头还有被烧焦的痕迹。
“唉，听说是虚群攻击啊。”
“好可惜啊……”
“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伤亡……”
人群中的议论声音很小，可惜我还是听见了。
我走上前头蹲下身，捡起其中一块相对而言最完整的，上头模模糊糊还有四个大字——华夏酒肆。
这和阿禅一起陪伴了我几百年的招牌啊……这间让我从被压榨到压榨人的酒肆啊……
“阿禅。”我轻声道。
下一秒余光所及之处就出现了黑色的衣摆，风拂过，然后衣摆微微扬起。忽然觉得这曾经我以为太过死气沉沉的颜色很好，因为它正如我现在的心情。
“是他？”我问。
阿禅没有确切地回答我，只是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我当他是默认，抱着我那块死无全尸的招牌一个瞬步疾走，逃过众多死神眼目，就到了五番队屋顶，扒开瓦片往下头扔，正中红心。
里头身穿羽织的男人微微抬眼，冲我温和地微笑，“当归，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报仇的。”我脸色阴郁。
“哦？”他脸色不变继续微笑，只是语气微微带了点讶然，“你下来说，怎么了？”
我看着他，“你上来。”
想必是我难得口气严肃，脸色阴沉的关系，他竟然还真听我的放下手中的笔陪我坐上了屋顶。
我把招牌扔给他，让他自己意识到问题关键性。
“我的酒肆被虚群轰得只剩下渣了。”我说。
“……”他有些愣。
“前面我在这里和你喝茶。”我继续说。
“……”他沉默。
“哪些个不长眼的虚敢在老娘不在的时候攻击老娘的领地？还偏算得那么准？”我看向他，“除非是你指使的。”
他也看我，表情甚为严肃。我正想着他会否给我道歉或者扯出些什么理由来忽悠我，他却忽而绽放出非常温柔的微笑，说：“既然没地方住了，那就住我这里吧。”
我刹那间就想到了羊入虎口这个说法，开始和他打哈哈，“你这里不安全，老娘被发现了就是……”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记得四枫院夜一教给你过一个秘术。”他顿了顿，“当归可以变成一只很可爱的小狐狸。”
我沉痛地开始滔滔不绝，“阿介少年，当年我压榨你，现在你就想报复了么？老娘对你多好，把阿禅都借给你当师傅，老娘待你不薄啊不薄啊……”
“可是当归现在没有地方住。”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包吃包住包娱乐。”
我转头望天。
“把银叫来给你整。”
我挑眉，然后继续望。
身后他似乎叹了口气，“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你不能任性。”
声音不大，但是给人的压力却无形而沉重。
“……成交。”
然后他还是那个在人人面前温文尔雅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我却忽然有种很惆怅的感觉。他的BOSS成长之路是我见证的，到最后却是他来压榨我的。想当年，他可是多么热血青春活力善良的十佳好少年。
那一年冬天我把他救回了酒肆后，就开始把他当成童工压榨。
我还记得有一回在路上看见有个小姑娘被人欺负，他就头脑很热地冲出去阻拦了，最后被人家缠着要以身相许，他脸红红地支支吾吾，是个羞涩的少年，最后还是我把那个小姑娘给解决了的。
现在他见到街上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却是挂着很虚假的笑容优雅地去为自己赚到“蓝染队长人很温柔很好”的名声，也有人要以身相许过，他却很淡定又疏离地说了不。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惊讶他的变化，因为中途他去到真央的六年人生是我没有参与的。
可是单单是六年就能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透彻？我想不通。
“浦原喜助被判刑了。”他忽然又说出一句话，把我从怀念中唤回。
“你害的？”我明知故问。
“没有办法。”他风淡云轻地说。
我不置可否的站起身，“我去找夜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晚饭回来吃。”
不知是否错觉，他似乎真心微笑了一下，“好。”
于是还是进了他的圈套，老娘最终还是羊入虎口了！
×××
找到夜一的时候她在忙碌一切。
“哟~你不会是打算和浦原那只妖孽私奔吧。”眨眨眼，我勾上她的肩膀，“还是跟着姐姐我吧~跟着姐姐我才有前途呀前途。”
她停下手中的活动，金色的眸子深深看我，“当归，如果让你和我们一起私奔呢。”
我一惊又一抖，“姐姐我不搞三P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表情很认真，也很可靠的样子。
我也看着她，似笑非笑，“那如果我叫你留下来呢。”
“绝对不可能。”
“那就是了，我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她皱眉，“为什么？”
我摊手微笑，“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呢。每个人坚持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啊。好比我可以理解你，但你不一定能理解我。这就是为什么所问不出的事情。”
“蓝染已经不是当初的蓝染了。”
“我知道。”
“他说不定会把你也陷害了。”
“信人不疑哦，夜一酱。”
“……罢了。其实我以前就想问了，虽然现在问出来或许会让你更加不会改变想法。但我们现在还是朋友。”
“哦？你问吧。”
“当归、你是不是，喜欢蓝染？”
我想我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没可能的。”
她笑了笑，“大概是错觉。”
“吃嫩草这种事情老娘才不做。”
“我知道了。”
我捧心哀叹道：“何况阿介少年他好恐怖的。”
“……我说我知道了。”
“其实他是我亲爱的养了好多年的孩子啊！”
“千叶当归，你到底要解释多少遍……”
“……”我停住说话，摸出一样东西交给她，“保重。”
她看着手上的东西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也是。”
走到门口我慢慢回头，“下回再见的时候，请一定不要手下留情。虽然你一定打不过我~”
“……”她头上出现了十字路口，“行了行了，你快点走吧。”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我摇头叹息。
晚上我去华夏酒肆门前的树下挖出了两坛埋了几百年的沉梦酒，带着它们去找阿介少年。
刚到门口就听到阿介少年对着银狐狸说，“银，做得很好。”
“得到蓝染队长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我抖了抖，这两个人也真不嫌恶心。
“银狐狸又做了什么坏事？”我迈进去，挑眉问。
银狐狸只是笑，看得我心惊肉跳，总有不好的预感，大约是关于我的。
“哦呀，千叶桑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他眯着眼继续笑，缓缓走出屋子，“明天见，蓝染队长。”
“嗯。”
酒饱饭足后我躺在地上，红发散了一地，因为是夏天，地上冰凉凉的，很舒服。
“沉梦酒能让人做个好梦。”
“嗯。”他坐在窗前淡淡地回应我。
“但是不醉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你已经醉了。”
“胡说八道，老娘是千杯不醉。”
他忍笑改口，“好，千杯不醉。”
“哼。”我别过头不理他。
沉默了好久，我都快要趴地上睡着了的时候，他开口了。
“当归，今天的事情是银做的。”
指轰了我的酒肆的事情？！
“嗯？所以……”
“但是我很高兴。”他走过来把我拉起来放到更冰凉舒服的什么地方，“你真的醉了，睡吧，晚安。”
高兴个鸟！我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可是黑暗袭来，终于还是没了知觉。
第二日，浦原喜助被四枫院夜一劫狱，自此被尸魂界放逐。
那一年，风云变化。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风云变幻那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