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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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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刀锤修士实力强劲,粉裙少女就是直接想来个下马威,没想到局面竟完全扭转,吃瘪的竟是这群少爷小姐。
“还愣着干什么,都上!”眼看两个实力不凡的修士连近身都做不到,周清莲手掌一挥,让自己身后的保镖都上,也不管什么群殴不厚道,她可从来不在意这些,暗暗对粉裙少女翻了白眼,“王西可,你的这两个人实力不怎么样嘛,你爹也不舍得配个好点的保镖。”
王西可有苦说不出,只恨恨瞪了臧漆背影一眼,跺了跺脚。
场面变得十分热闹,一边是冷静坐着的臧漆丹池两人,另一边是使出千百神通想要擒住两人的修士。
茶客们基本上都趁乱溜走,说书先生看着桌椅被掀翻一旁,瘸腿的刻印的报废的,心痛得要命,也不敢吭声,悄咪咪躲在后面,数着自己损失了多少。
臧漆在数双眼睛瞪视下,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晃了晃空了的茶杯,对丹池说道,“这剥了皮的花生就不香了。”
这人心理素质还真行。丹池挑眉说道:“那我不吃了。”
“那上楼吧。”臧漆站起来,“养精蓄锐。”
他伸了个懒腰,却把后面埋头攻击他的人吓了一跳,以为要动真格了,手臂皆是一颤。
丹池笑点低的可怕,看见此情此景,忍不住又笑了,“喂,给他们点面子吧,我还没见过你真真切切打一场呢。”
臧漆也笑,“好吧。”
然而他只是捏了那剩在盘里的白色花生米弹过去,修士们甚至都没看见那东西是怎么过来的,眉心皆是一痛,手上动作还是惯性过去,身后站着的少爷小姐们却发现那些修士后脑壳凭空出现了一个血洞。
一粒圆圆的东西滚到周清莲脚下,她低头,杀器赫然是染了红色的白胖花生米。
周清莲尖叫一声,昏了过去。王西可连忙捏碎腰间令牌连忙呼叫家族,却惊恐发觉消息发不出去了,令牌那头根本没有反应,好像被人生生切断联系一般。
“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说书先生躲在柜台后面看见此情此景心里直呼痛快,在旁边配了旁白,“这次算踢到铁板了。”
少爷小姐团里两个好生事的一个晕了,一个捧着令牌慌张得要死。剩下几个不成器的旁支子女傻了一样呆站在原地。
“快联系家里长辈!”王西可厉声呵道。
可是令牌像变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捏不碎,神识也注不进去。
丹池本是神君,看惯了生死,表情平平淡淡。
帝王眼之下,这群人身上的黑气躲无可躲,都是作恶多端之辈。
这时庞向荣逮着了人,站在楼梯上看到下面死尸一片的场景,脚步一顿脸色黑沉,他跟着的几个护卫拔刀挡在主子面前,目光凝重地看着臧漆。
“口出狂言”的修士眼睛一亮,趁机挣脱护卫束缚,逃之夭夭。
护卫转身去追,被庞向荣一把扣住肩膀,“不用追了,去找我父亲支援。”
吩咐完他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敢在庞家地盘上造次!”
父亲给他配的护卫实力强劲,个个有移山填海之能,这才是他常年骄纵跋扈的资本。他不至于像下面那没出息的两个人一样惊惧不已。
“呵。”臧漆笑了一声,嘴角勾着邪恶的弧度,黑暗幽深的眼瞳直直对上庞向荣,里面刺骨寒意来回翻涌,“庞公子,别来无恙。”
庞向荣不寒而栗,突然皱紧眉头定睛一看,“臧漆!是你!”他的视线移向旁边戴着帷帽的人,“那你就是邪神了!”
说书先生听见这话,心虚地往下钻了钻,墨忒是他为了内容丰富随口编出来的人物,谁想到这庞家少爷也信了。
“给我上!活抓了臧漆!”庞向荣喊道。
不得不说,这群护卫的质量比下面那两个小姐的保镖实力要高很多,他们似乎是庞家养的死士,招招出手都是杀机。
很久没有活动一场,臧漆不再用灵气壁,踹翻一个修士,抢他了手里的剑掂了一掂,反手一刺将背后偷袭的修士捅穿,多对一情况下他竟然还游刃有余,修士看在眼里心中一寒。
力道大到连腰劈砍,大开大合的进攻方式和臧漆斯文的外表迥乎不同,他抖抖剑身,鲜血淋漓而下,遗憾说道,“不够重啊。”
护卫死的死,残的残,侥幸活着的喊道:“少爷快跑!”
扭头过去,庞向文早就没了影子。
剩下的根本抵挡不住臧漆的进攻,一个个死在臧漆剑下。
看到庞家人,臧漆就避无可避地想起那段在庞家地牢里受尽折磨的经历。
撕掉皮肉、重创丹田、火烧的烙子在他的皮肉上滋滋作响,如果不是丹池救他,他一个废人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这些仇恨在前世没有机会得报,在这一世竟然有了机会。
庞向荣看死士根本敌不过臧漆,轮到他只是时间问题,早就脚底抹油,仓皇逃走。
慌不择路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他突然被人拎住了领子,整个人吊在窗户上,上方传来一个悦耳声音。
“想跑?”
帷帽边边被夏风吹起,露出一双赤红的眸子。
庞向荣喉咙被衣领紧紧压迫,满脸通红抓着领子,“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你求求我呀。”丹池说道。
“求、求……”他猛然踹了墙壁,竟然翻身而起,右手上匕首划过领子,在丹池松手的一瞬间捏了缩地千里符,空间波纹涌起,整个人消失不见。
“啊?”丹池傻眼,“怎么还有这种东西啊。”他跳下窗户,四处找了找,实在不见庞向文的身影,抿嘴回了客栈。
臧漆已经解决了一切,正把从死去修士口袋里的银子拿出来扔给刚才就一直在看他的说书先生,看见丹池郁闷的回来,嘴角一勾,“怎么了?没抓到?”
丹池愤愤:“我没想到还有空间移动这种符纸,多好的东西,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了,早知道抢过来,我们还能少跑点路。”
原来是不高兴这个。臧漆说:“这种东西世上用一张少一张,不过因为你总是懒得跑动,神宫里有很多,别不开心了。”
“你怎么知道?”丹池抬眼看过去,更加确信了心底的想法,果然,他和臧漆之间肯定不仅仅是凡间恩人的关系,瞧瞧,都带人上神宫了。
臧漆闭嘴了,转头对说书先生道:“你拿这银子,算是这群人给你惹麻烦的代价,不过世家弟子在你这里死了,估计是要被找上门算账。”
“那我该怎么办?”说书先生语气艰涩,明明是眼前这位杀神在他这里惹了事,他就是一说书的,好不容易在这里站稳脚跟弄了个茶馆,人在他这出了事,他也要连坐,真闹心。
这难道就是背后编排故事的代价?他开始回忆自己之前在这位客人面前都说了什么,顿时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跟着我们上山,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送你到安全的地方。”臧漆微笑。
说书先生只得点头,能保命就行,留在这里说不定今晚就死,跟着臧漆说不定还能活过明天,他说道:“这几家人马上就会找来,我们现在就走吗?”
“当然。”
几人上楼收拾东西,说书先生早早收拾好了上来和他们会合,生怕自己被丢下。
丹池对自己队伍里加了个人不甚满意,看这弱不禁风的说书先生哪哪不顺眼,扯了扯臧漆袖子,“留他干什么?”
说书先生站在一边缩了缩脑袋,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臧漆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他把床上绒毯抖擞叠好施了清洁术放进乾坤袋,有条不紊的样子看的说书先生干着急,他既怕臧漆半路改主意,又怕那凶神恶煞的世家赶来报仇,却不敢出声催促,只默默祈祷臧漆尚存人性,别变主意。
臧漆拍了拍丹池的手,安抚道,“留他当然是给你讲故事啊,我们只是上山拿东西就走,过程很无聊的,给你留个乐子。”
说书先生:……
“啊?”丹池眨眼,“这样啊。”
臧漆说的是真是假不妨碍丹池的好心情,他哼笑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凑近了说,“你刚才笑的,让我起鸡皮疙瘩。”
臧漆:“嗯?”
丹池:“我是说刚才你杀人的时候。不仅笑了,还一直在笑,挺变态的。”
“你怕吗?”臧漆听到这个评价,眉毛跳了一下。
“不怕……”
不仅不怕,他看在眼里,甚至心跳不停,奇怪得很。
说书先生真是服了,这对男男,也不看什么时候,四世家里死了两个嫡系五个旁系,马上就要带着人马报仇来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调情,实在叫人看不下去!
但他不敢说话,他就一说书的,活下来的价值就是给这位红瞳少爷解闷逗乐,哪敢打断两人眉目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