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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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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不伤心吗。” 就安歌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乐意平白无故就这么憋屈的被别人废掉,那好歹也是无数个春秋日夜勤学苦练的结果吧,更别提柳易这种天赋比她高上几层楼还有些造诣的高人。
“是我非要进来的,说没人比我更熟悉流程。”柳易洒然得一笑,安歌细细瞧他,觉得他嘴角有一丝的僵硬。怪不得他平常也不笑,原本以为是被谢游传染了,没想到是面上一直带着面具。既然一路到此也没被秦钟揭穿,他在易容上的造诣真是匪浅。“不在乎这个了,最后帮教主一把,也算对得起老教主。”
“你和老教主,是什么交情?”安歌好奇道。
这时石窗打开了,齐文露出个头,将三瓶雄黄酒顺着斜坡滑了进来,随后又关上了。柳易倒也没去捡,任由几瓶酒滚到地上,略有些激动地道,甚至还能听出他刻意压抑的狂喜。“教主拿下外圈了。”
他拉回转了几圈似乎才真正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走了回来似乎要找些事情做,又想起来刚刚未尽的谈话,说道。“老教主与我,是过命的交情。教主的命根子一样的宝贝儿玉坠,还是我陪老教主挑的。”
“我看您这年岁也不大呀。”安歌饶有兴致得听着,搭了句话继续往下说。
“几十年前的年华,他爱瞧就扮上,无非是怕日后魂归故里认不得旧人。”柳易轻飘飘的带了过去,却还是有一瞬的孤独与哀愁停留在眼中,摆了摆手继续道。“那玉,是挑的玉坯子,他刻了一半我刻了一半,却没成想刻玉比耍剑难多了哈哈哈。之前还以为教主会为了你,放弃老教主的遗愿,没吓唬着你吧。”
“没,没有。”安歌一直觉得柳易忽冷忽热的,一下子这么直白不太习惯,搪塞了一下从脖子上把玉从衣服中?出来。“不会是这块吧,刻的四不像的,到底是个什么?”
“谁给你的。”柳易忽然又换了一副模样,又恢复了之前某段时间的阴冷,危险。
“谢…教主啊。”安歌试探性地说。
“老教主给他的唯一的物件儿。从小戴着。就这么给你了。”柳易若有所思得说道。
“怎么会,现在邀月都…”
“邀月?邀月他是代老爷子管,他还算是老爷子钦点,你又怎么能染指…”柳易忽然激动了起来,一下子站了起来,绕着那个笼子走了几圈,眼中的凶意渐渐展露了出来。“我该守着他的江湖,他谢教主也该。而你,不该打扰他。”
他一拽了把椅子一脚踩了上去,手从缝隙中伸了进来,向着安歌的脖子就伸去,安歌一边躲一边正要大叫,忽然意识到柳易说的,这个屋子的隔音真的很好,而秦钟也听不着,听着了估计也没有用,紧急的时刻她想到了那个按钮,就在桌子边上,说不准她能碰到。她一边顶住了柳易得手,一边拼了命往外伸。柳易力气终究是大,即使没了内力,但练了这么些年的功远超安歌,安歌想要挡住他就是徒劳。缝隙最下面是尖刺,安歌堪堪避开了却发现如果非要碰上那个按钮,势必会刮到一处钉子。眼看柳易的手马上就要搭上自己的脖子,安歌心一横直接使足了蛮力往前死命一够,腕子直接划在了钉子上,瞧血没喷出来,只知道没碰到动脉,来不及看伤势如何,死命肩膀一撞,这才摁上了按钮,扯足了嗓子喊了“他要组织秦宫主--- ”安歌这一嗓子下去正准备吸气儿,柳易手已然掐了上来,一下子没吸着气喘不上来,晕晕乎乎听到石门开启咣咣的声音,等她眼前的黑团下去了,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发现齐文已然和柳易打在了一处,而她刚刚发现,她那只胳膊脱臼了,还搭在笼子外边,垂着。“我要是不是秦宫主自己杀的,就会前功尽弃。”安歌看齐文打得不情不愿,肯定是心有疑虑,索性编了个瞎话。
“你怎么知道。”没成想现在一来齐文反而抓了这个漏洞。他动作一顿,柳易本就应对困难,此时却也没有趁着空档转败为胜,反而是直接冲着安歌来的,齐文一时反应不过来,柳易就直接拽了安歌脱臼的那个手,往尖刺上一撞,安歌看手腕上汩汩得流出来的血,这大抵是擦到了什么东西吧,迷迷糊糊间,他从远处敞开的石门里看到了谢游的影子,一点一点进了,一点一点虚幻了,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湖上发生了好多件奇事。邀月教的教主铲平了移星宫,将残兵败将都收入了麾下,整合成了武林盟以外的最大的势力,在江湖上分庭抗礼,就在这等风头正盛的时候,邀月教的教主竟然一纸合约与武林盟修好,约法三章。最奇的还是邀月教山脚下的镇子,一向经济落后的地段一时间有位巨贾出资,修修整整搞得最是漂亮。最奇的是,镇子里最漂亮的那个宅子的主人极其神秘,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与一个糖葫芦铺子的老头子走的很近,那老头子说招牌上的字还是那位主子写的,而他的糖葫芦店竟然还招到了小二,开了分摊。还有还有,有人在郊外的庙里看到了谢游教主,据说还有人看到了他落泪,说是啊,求菩萨保佑,叫一个小姑娘醒来。不过这是最最不靠谱的,天下人谁不知道,他谢游谢大教主,平生最不信的,就是这种鬼神的东西。哦还有最后一件。也不知道谢游教主是不是大胜之后醉酒得了失心疯,说是从移星宫抢回来的那卷功法,连同着自家祖师爷传下来的另一本,当着武林盟以及其他人的面烧了,可这至阴女子的传闻还没着落,这下变成千古未解之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