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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32-033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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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那把匕首击落了。
……
似乎经历过的记忆总会变得模糊!……我不记得那个击落匕首的金发男人的相貌,甚至不记得他的念能力,却清晰的记得他对我定下制约时微微颤抖的语气。
——就好像发现了长久无法确定的秘密,放下了一直以来的执念,却带着无法挽回的遗憾。
「我要你……抚养这个孩子一年,期间不得伤害或利用他人间接伤害他……否则……会绞碎你的心脏……」
「一年后,他始终会忘记你……」
「……」
世间的一切都有他的理由,当走到那一步的时候,已经难以改变。
……无法改变。
二十岁的古晴不明白这个道理,酷拉皮卡就在自己的手中,那个之后会杀死旅团一半成员的复仇者,那个她所愧疚的孩子,即便渐渐产生了感情。
……可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取舍,理所当然,从来如此。
在发现她只能遵守制约,尽心尽力的抚养这个孩子,想要寻找除念师解除所谓的「制约」,完成原本应该完成的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她原本就生于流星街,赶到窟卢塔族就是为了阻止未来发生的一切。
奇怪装束的除念师再三确认,道:「似乎原主人的念能力并没有对你伤害的意思,只要遵守就不会发生问题,但解除它,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处于念力虚弱的状态。」
……可是已经够了。
如果只是杀死一个……对我完全没有防备,不会念力,始终信任着我的孩子,……已经足够了。
「对不起。」
「我杀了你两次,如果你仍然能够活下来的话,那么就来找我复仇吧!」
……愧疚如果有用的话,要地狱做什么呢?
……
我赶了回去。
十二岁的酷拉皮卡失踪了。
……
玛奇和库洛洛站在桥面上,向我传达着最后的命令:「旅团全员集合。」
一年未见的黑发青年看起来有些陌生,他不像库洛洛,反而像极了我之前想象过的团长。
虚幻与现实诡异的结合,但或许只是走上了原来的轨道,团长与团员,零号与八号。
如果窟卢塔族的剧情无法更改,那么我凭什么认为旅团八号会死在席巴-揍敌客手下的剧情会因为我而变动?
——明明我们都变了。
……
我跳上树。
陷入回忆的状态总是不适合继续捕猎,用树叶遮挡住自己,可梦境却迟迟无法逃脱。
我梦到了自己被杀死的那一刻。
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肋骨断裂直插入肺部,内脏受了重伤,一开口就忍不住喉头的腥甜。
「揍敌客先生,咳咳,反正我也快要死了……可以给我最后一分钟,让我打个电话吗?」我问。
揍敌客家的家主那时看我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种悲哀,我不明白杀手竟然也会怜悯猎物,但这样的话,他或许会答应我的请求吧。
然而席巴仍然摇了摇头,「抱歉……」
在我未曾面临死亡时,我或许会想,能得到揍敌客家主的道歉倒也不枉此生,但当我真正面临那一切时,这所谓的道歉真是一无是处。
记忆和梦中的自己重合,我对他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失去一个儿子。」
其实我的迁怒很没道理,揍敌客只是动手的那把刀,雇佣他们的那个人才是我的仇人。但濒死之际的我,实在是不讲道理。
我想,你杀了我,但你也有一个儿子会加入旅团。
席巴从表面上看并没有把我的话当真,但他却沉默了下来,随后递给了我一部手机。
我拨通了库洛洛的电话,「团长……」
「古晴,有事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优雅平静,平静的像早知道我会打给他。
「团长,咳咳,我……要退出旅团。」
「旅团很需要你呢……古晴!」库洛洛似乎有些困扰,停顿了一下才说道。
「是吗?」我感觉自己在笑:「不过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团长不如……满足我吧!。」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给出了答复:「好!」
「好。」库洛洛说。
……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对方在压抑着什么。
真奇怪啊?你在想什么呢?
闭上眼睛,感觉脸上有湿润的液体流下:「谢谢你,库洛洛。」
心脏被挖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并不是痛到极致,但却感觉身上的血一寸寸变冷,想裹紧衣服却浑身没有力气……
好冷……好黑……
都说人在将死之际看到的,就是一生中最想达到的事情。
我那时看到的是什么呢?
背靠着庞大的垃圾山,拿着书的黑发少年冲我璨然一笑……
原来我最怀念的竟然是那个时候。
……
我猝然惊醒——
梦里死亡的恐惧还弥漫在身上,略有迟疑地运起发,被念包裹的手指有着熟悉的温暖。
三年前的最后一刻,我终于觉醒了自己的特质系能力——
【治愈】
接着我醒来,便回到了之前的世界,毫发无伤。
特质系的念力者一般会承担与其他念系者相比更大的风险,这缘于很多时候觉醒的能力于战斗几乎没什么作用,譬如派克的读取记忆和妮翁的天使自动笔记。
处在流星街,若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自己,只会论为权贵的工具,着实不如一个辅助战斗型的能力实用。但不得不说,这些能力的确珍稀异常,甚至可以说是……违反常理。
治愈这项能力算不得稀有,普通念能力者的念都可以治疗伤势,特质系的念力者能获得这项技能的,不说别的,库洛洛的书里就有好几个。
可能力越强制约越严苛,这些年来,能毫无副作用的使心脏长出却只需施念者被迫处于「绝」状态一月的治愈系念能力。
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看起来,我还真是走运。
只是最终也没想到,我的念能力竟是与救助这样的词挂上了边,或许这样的能力还是更适合雷欧力那样温暖的年青医生来救死扶伤。
恢复念了之后,我便试着练习这来之不易的能力,渐渐也摸索出来些规律。
例如,治愈自己身上的伤势需要耗费的精力略少,而治愈他人的伤势则额外需三倍的封念时间。又如,处于「绝」状态下的我将无法使用能力。
换言之,如果在此期间我被杀死,大约将是真正的死亡。
而之前的世界又过于和平,我也渐渐将「念能力」荒废下来,旅团、流星街还有库洛洛似乎离我也越来越远,甚至我自己都记不清我是不是真的那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甘愿走进他为我设好的坟墓。
直到现在,我又回到猎人世界。
我拨开遮挡的枝叶,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是傍晚。
看来我这场梦做的不算短。
……
我跳下树。
走到之前小杰练习挥竿位置的河流处,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正午时分,阳光照的刺眼,我随意认了个方向便慢慢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前面树林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喂,你都跟了我三天了,还不动手吗?”漫不经心的语气。
是奇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