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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想入非非 ...

  •   风羿放下她,径自去了屏风后头待着。

      “放肆!”终于,梁轻鸢反应过来,不知是气还是羞,怒喝一声。他又不听她的话了。狗东西。

      然而风羿并没回应她,背对她守在一旁。

      梁轻鸢重重哼了一声,褪下衣衫坐进浴池,心头思量着,他在考核期间定是碰了什么难事,否则不会如此。

      这样的他,她是陌生的,不满之中又喜欢地紧。

      她一边想,一边慢腾腾地洗,足足洗了半个时辰。今晚宫女没进屋,浴房里只有风羿一人。

      向来刁蛮任性的六公主,别的不会,捉弄人倒是无师自通。梁轻鸢侧过头,脑中油然生出一计。“过来,替本宫擦拭身子。”

      “是。”风羿沉沉应声,略一思索便往梁轻鸢那处走。以往她下命令,他也不是不顺从,只是觉得于理不合,而今,他觉得很合。

      梁轻鸢坐在浴池里不动,素手好玩似的拨弄着浴池里的花瓣,她没穿衣,就是想看风羿见着她时的表情。

      跟那次是否一样。

      风羿行至浴池边,脑袋自然地垂着,右手一拂便拿了凳子上的布巾,淡淡道:“还请公主起身。”

      万万没料到他真敢做,梁轻鸢瞬间合上嘴,有种骑虎难下感。他要扭扭捏捏的,她会更强势,结果他这般直接,她反而臊了。

      不过,臊归臊,她绝不认输。“哗啦”一声,梁轻鸢从浴池里站起,带起千万滴莹润的水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这般美景,男人看了都会动心,可风羿没有,他像是什么都没瞧见,规规矩矩地替她擦拭身子。

      若说没点想法,他自己都不信,只是他的定力太强,

      “……”梁轻鸢张开手,摆出一副皇家公主的高姿态。

      忽地,他的指尖擦过一处,掀起撩人的酥麻,梁轻鸢下意识颤了一下,她如今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姑娘。“笨死了,本宫自己来。”

      说完,她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布巾,匆匆擦了两下便穿上寝衣离去,动作快地犹如落荒而逃。

      风羿怔怔地瞧着自己的手,方才,他还真不是故意的,毕竟太近了,免不了会碰着。

      念起那光滑软嫩的触感,他滚了滚喉头,眸光悄然一暗。

      之后,梁轻鸢再没让风羿独自伺候,两人之间的关系隐隐变了几分。

      临近年关,辛玛族人来犯,气势汹汹,搅得边疆不得安宁。梁钊日日为这事发愁,廉冠自然是出征的最佳人选,可梁媛刚有身孕,他心疼女儿。

      *

      将军府。

      冬至,天儿一日比一日冷,窗纸上结着厚厚的冰霜。屋内早早生起炉火,梁媛正坐在绣架前,右手却迟迟没落。

      其实她根本没怀孕,欺骗母后是怕母后为难廉冠。

      银针刺入绣布,她将手探到架子下,准确地顶着一个地方往上走。

      兰香低头立于一旁,时不时便往梁媛瞧去,如此看了五遍,她忍不住开口,“公主受了五年的委屈,为何不对皇后娘娘说?”

      “说了又能如何。”梁媛一脸平静,专注刺绣。“让他继续演戏?”

      “还真叫六公主说对了,公主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顿了顿,兰香又道:“六公主也是狠毒,竟派个不要脸的东西来勾引将军,好在公主聪明,及时发现了她的阴谋诡计。要奴婢说,六公主真是被朦妃宠坏了。”

      走线动作倏地一缓,梁媛没接话,秀雅的小山眉微微蹙起,“她是年纪小爱胡闹,心肠不算坏。以后,等着她的事不少。”

      “是。”主子不让说,兰香便自觉闭了嘴,私心为梁媛不平。六公主对付她时可没手软。

      “哐当”,廉冠打开房门,冷意扑面而来。见梁媛瑟缩,他当即关上房门,眉心拧得死紧,似乎是不敢置信,“你,怀孕了?”

      梁媛瞧都没瞧他,手上穿针引线的动作更为利落,“嗯,不是你的。”

      “你。”廉冠被她这话堵得语塞,粗犷的面庞整个黑了。这几年里,她不知抽了什么风,先是将府中的年轻丫鬟赶走,后变本加厉,将厨房里的老妈子也撵走,实在不像一个公主该有的行径。

      “怎么,不成?”梁媛轻飘飘地反问,温柔地抬眼。

      廉冠身前不住起伏着,瞧着像是动了怒,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带绿帽子,除非他爱极了这个女人。“堂堂天巽国的大公主,尽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不甘寂寞……他竟用这样的词儿说她。他们俩成亲快五年了,五年时间,足够长,长地她了解了他的每一个习性,而他呢,不仅没看到她的心,还曲解她的为人。

      他能说出这种话,她对他却还存着一点幻想。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

      梁媛心头苦涩,面上倒没变现出,“你能让一个丫鬟爬上你的床,本宫为何要耐得住寂寞?”

      “我没……”那日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廉冠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毕竟她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五年时间,他不是瞎子,知道她对自己的关心,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提前缝制,天热准备凉水,天冷准备热水,回来永远有一口热饭。

      近来,他想了许多,打算跟她培养培养感情。谁知,他话都没说出口,梁媛便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廉冠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得平常,“把孩子堕了,我可以当无事发生。”

      “堕了?”梁媛喃喃地念着这两字,面上温柔悉数褪去,抬头道:“听说辛玛族人来犯,你身为我们天巽国的大将军,为何不出征?打算做窝囊废?”

      这孩子是无中生有,可堕胎会伤身子,他怎么能说出口。

      他终归还是喜欢五妹。

      廉冠直直盯着梁媛,沉默半晌,他开口,“如你所愿。明日我进宫同皇上请命出征。”说罢,他转身离去。走出门槛时,伟岸的身躯忽地停住,“倘若我战死,你带着孩子改嫁那个男人吧。”

      这几字入耳,梁媛猛地停住手。

      “啪嗒”一声,热泪从下巴处落下,重重跌在绣布上。

      *

      日子一天天过,很快便到了除夕。除夕那晚,众人在太极宫用年夜饭。

      半月前,廉冠领兵去了南边,梁媛身侧无人,有些心不在焉。

      梁轻鸢幽幽地朝她投去目光,以往她们俩关系还算可以,而下毒之事后,她们俩极少说话,关系比薄冰还脆。

      期间,李皎凤说了一句,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绯絮,过完年你就十六岁了,可有心仪之人?”

      闻言,梁钊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下,他不笑,桌上十几人纷纷噤声放下筷子。

      不愧是皇后,问出的问题总是一针见血。梁轻鸢不由觉得好笑,她是打心眼里希望五姐早日出嫁,不,不只是她,估计除了大哥外,其他兄弟姐妹都盼着五姐出嫁。

      因为只要她和大哥在,父皇的宠爱永远不会分给其他皇子。

      “皇后,你这话说得厚此薄彼了。”梁钊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毛肚放在李皎凤碗里,轻描淡写道:“等过完年,轻鸢和平南十五岁,也该嫁人了。”

      听得“嫁人”两字,梁缨双眼发光,跃跃欲试,而梁轻鸢是皱眉,眉头皱得比梁绯絮还深。

      这下,梁媛看起了戏,她还没忘一件事,梁轻鸢有多紧张自己的暗卫。

      她是过得不如意,而她,也不见得能嫁个如意郎君。

      *

      瑶霜宫。

      炭盆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屋内暖意浓浓,烛光也亮,适合看话本。

      “啪”,梁轻鸢扔下话本,一想嫁人的事,她的心情便躁了,饶是话本再好看,她都瞧不进。她侧眸,对着风羿吩咐,“过来。”

      风羿从横梁上跃下,单膝跪下,距离床榻只有两步。

      她静静望着他,望了许久才觉心情没那么躁。上次浴房那事,她总觉得自己输了。不,她才不会输。“你瞧了我两回,我怎么着也该瞧你一回,是不是?”

      风羿没做声,眉眼淡然。上次那事后,他们俩鲜少说话。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吓着她了。或者说,她就喜欢强迫自己的调调。

      “脱吧,本宫想看。”他一抗拒,她又来劲儿了。

      思量片刻,风羿放下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地拉开腰带。这腰带是她亲手做的,材质上乘,绣花精美。

      通常来说,暗卫比太监的地位要高一截,吃穿用度都有人负责,衣裳也有人洗,而风羿担心这腰带被洗坏,从不准别人动。

      每回沈炼瞧见了都会嘴他一句,“记住自己的身份。”

      梁轻鸢饶有兴致地眨着眼,两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果然,她喜欢强迫他的滋味。

      风羿的动作不快也不慢,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极为好看,叫人挪不开视线。

      直到他除下中衣,她才看清他的身子。他身上伤疤不少,有的像蜈蚣,有的是一道白肉,还有刚长出来的新肉,粉的。

      他脖子里带着半只平安符,平安符的系绳是黑的,从脖子两边斜着落下,与偏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极具诱惑。

      习武之人全身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跟女子的柔美的确不大一样。

      她看过自己的身子,两相比较,她还是喜欢他的。

      他单膝跪着,腹部肌肉明显,大小适中,正如白芷姑姑所说,是一个有力量的男人,体力多半不会差。

      念及此处,梁轻鸢便觉面上热地厉害,脑中却又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摸一摸。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娇女软撩疯犬皇子》
    焉谷语是丞相之女,一貌倾城,又因八字极好被皇上收为义女。
    某天,她听着一件事,原来皇后当年为夺后位换了淑妃刚生出的孩子,还将那孩子送进了权贵玩乐的斗奴场。
    当天晚上,她梦到那名被送入斗奴场的皇子登基成帝,屠了整个皇城,父亲为保全家性命将她献出。
    少年高坐在龙椅上,对着她嘲弄道:“焉问津送我进斗奴场,那么你呢,想送我进地狱?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入宫后,日日看着少年帝王的残忍手段,她的头疼之症愈发猛烈,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了。
    醒来后,焉谷语匆匆赶往斗奴场。她晓得自己有预知能力,所以梦里的事是真。如今距离梦中之事还有一年,现在给他洗脑还来得及。
    少年刚受过刑,浑身血淋淋的,右脸也被烙了印记。她看得五味陈杂,倒是有些理解他在梦中的所作所为。
    有皇后在,她救不出他,只能日日点他陪玩,五分真心演出十分的效果,为的就是让他之后还这份人情。


    陆惊泽:
    有名字之前,他只是一个野种,被厌恶他的生母抛弃,又被人卖进斗奴场,真皇子与他面容相似便将他当成替身。
    一日又一日的鬼门关,他都咬牙忍着,拼命抓住活的希望。直到焉谷语出现,那天,她轻轻吹着他被烙印过的脸,还将手中的糖塞进他嘴里。
    后来,她经常来看他,经常给他带糖吃。而这些日子,是他黑暗扭曲记忆中的唯一一段甜。
    “你以后圆滑些,再受伤我会心疼的。”
    “别躲,你这半张脸我也喜欢。”
    “你若是觉得自己脏,那,我来净化你好不好?”
    ……
    至此,她成了他的心头痣,谁也碰不得。
    他不容于世,怕配不上她便拿了真皇子的身份站上最高处。然后事实是,一得到他的承诺她便去嫁人了。
    她嫁给别人的那天,他闯了新房,将染血的长剑递给她,再用胸膛抵上剑尖,一寸寸迫近,笑道:“我说了,只有你靠近我,我才心甘情愿当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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