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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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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成晏晏轻咳几声，悄悄离开工位，摸索着来到休息区接了两杯咖啡，从旁边的盒子里拿了两个奶包放进去轻轻搅拌。
“仗着白嘉护着你就这么嚣张？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成晏晏扔垃圾的动作顿了顿，看向身后的不速之客。
米娅关上了门，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
看样子今天是打算给她这个职场新人来一个下马威了。成晏晏想到毕竟是自家公司，换了一个态度，又接了一杯咖啡递过去，“米娅姐，我真的的就是一个实习生而已，合同你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米娅当然看过她的合同，万总还专门吩咐自己要多照顾她。虽然这门差事是答应下来了，可还是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就放了她，白嘉那边指不定看自己出笑话呢！
米娅哼了一声接过咖啡杯子看了看，“一杯廉价咖啡就想收买我，你当职场还是学校的小打小闹呢！我告诉你，我不管你跟白嘉那贱人有什么关系，既然来到我手下做事就要懂我这边的规矩，不然就趁早给我滚蛋！”
“……”
米娅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被自己震慑住了，把咖啡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便推门要走，谁知从后面来了一股力量，米娅惊呼一声，脚下一崴，顺着力量便向后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睛正对上成晏晏似笑非笑的双眸。
“米娅姐，刚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成晏晏紧紧抓着她的领子勾起嘴角。
“你，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公司！”
成晏晏放开她，自己挡在门前，双臂环胸，眼里带着些轻蔑，脸上的小酒窝消失的无影无踪。
“关我屁事。”
各种奇奇怪怪的霸凌，她早就见识过了，这算什么。
一切事情能忍则忍，可唯独一件事她忍不了。
米娅见她突然变脸，哆哆嗦嗦拿出电话要呼救，成晏晏一把夺过丢在地上，屏幕登时摔了个粉碎，米娅尖叫起来，可休息室的隔音也不错，这一会儿没有人听见。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只是觉得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却还是没有一点眼力见，也不知道总经理留下你是为什么。”成晏晏上下打量她一番，“啧”了两声。
米娅惊恐地捂住自己胸前，刚刚一番拉扯，胸前口子开了几颗，露出一片好风光，上面有着几个显眼的红印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信不信我出去就报警！”
“报警？都说你没有眼力见你还真的没有，你忘了我是实习生了么。”成晏晏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打开一个录音的文件，米娅看了一眼就惨白着脸，不管不顾地劈手去夺，成晏晏快她一步收回去，手机在她手上转了个圈，“这个时候进实习生很明显我有后台，米娅姐你这几天什么也没有打听到，难道不正是说明我的背后比你更硬。”
米娅眼神闪躲，心里慌的要命却还是逞强，“那又怎么样，总经理他还是向着我的！”
“呵，”成晏晏冷笑一声向她走进，撩开一侧的头发拨到耳后，“总经理都没有办法把我赶走，更不用说你了。警告你，没胆子跟我拼，就别把我惹急了。”
米娅浑身颤抖着死死咬住下唇，眼圈红肿，左眼假睫毛掉了一半好不狼狈，抖着嘴唇问道：“你想怎么样？”
“道歉。”
“什么？”
成晏晏抬起她的下巴，乌黑的大眼睛里蹿起火光，“给白总道歉。”
万重左等右等也没把咖啡等来就干脆自己出去要咖啡，看了一圈发现人并不在工位上，问了问周围的助理，说是早就出去了，万重叹口气打算去休息室看看，一出门便碰上拿着外套走过来的白嘉。
“干什么去啊？”万重问。
“你那个新来的小助理呢？有些事想找她谈谈。”白嘉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万重挡住她的视线，“哎，不给看~”
圆圆面无表情道：“白总，成晏晏不在这边，刚刚好像去休息室了。”
万重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单手掐腰叹了口气：“你倒是比我知道的都多。”
白嘉白了他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往休息室走去，万重频频把目光放在白嘉脸上，白嘉瞥了他一眼，“干什么？”
万重嘴角高高勾起，脸上写着“八卦”二字，“你怎么对我那个助理那么上心？”
白嘉轻笑一声，“她可能不记得我，不过我可记得她。她是……”
“咣当——”
三人停下脚步，白嘉万重两人对视一眼，快步向传来巨响的休息室走去，万重刚要推开门，白嘉先一步拦住万重，冲他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
【先等等】
万重心里着急，担心成晏晏出了什么事，还是想打开门，白嘉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手牢牢把住门把手，眼睛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耳朵却没有放过一丝响动，那句压低声音却依旧无比清楚的“给白总道歉”一字不差钻进了她的耳朵。
小姑娘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啊……
白嘉稍一分心，万重便猛地拽开大门冲了进去，“怎么回事！”
米娅正对着门，一眼看见门口的两人，面上立马露出喜色，下一秒又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万总……”
万重根本没注意到米娅，一把把地上的成晏晏拉起来，紧张兮兮地检查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成晏晏使劲挣扎，脸上还有这没收拾好的表情，半阖眼睛，面色阴沉。
“放开我。”
万重皱起眉头，紧紧圈住她小声道：“清醒一点，有外人在。”
“万重，没事吧？”
白嘉的声音宛如一道闪电钻了成晏晏的耳朵，然后在她脑袋里炸开，成晏晏吐出一口气。
“疼。”
“哪里疼，跟哥，额，我说说！”万重急地要命，白嘉从圆圆打开的另一边被锁上的玻璃门那里进来，拍拍万重肌肉隆起的手臂，“轻点轻点。”
万重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他紧张过头太使劲了，连忙把人放下，一个劲的询问。可不管他怎么问，成晏晏就是不开口，而且捂着脸缓缓蹲下。
地上一片狼藉，地上褐色的液体还飘着奶香，米娅的手机躺在里面，表面有几个“蜘蛛网”。白嘉在成晏晏身边蹲下，小姑娘今天的白裙子拖在地上沾上了咖啡渍，白嘉拾起她被沾湿的裙子，成晏晏浑身一抖，把身边的万重一把推开。
万重被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米娅也惊呼一声，“你怎么……！”
话没说完，白嘉的眼神宛如一块寒冰在胸口碎开，米娅一缩脖子，不敢再开口了。
刚刚消失不见的圆圆突然出现在门口，看见白嘉的眼神也不再惊讶，把拿过来的毛巾递给老板，自己乖乖退到外面。
明眼人马上就能看出来这小姑娘不一般，可惜米娅脑袋里只有面粉和水。
“裙子湿了，起来吧。”白嘉轻声哄着。
成晏晏抬起双臂紧紧护住自己的脸，什么都不说，就是摇头，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开口，两个手臂的空隙处露出了她紧绷的下巴。
白嘉见她一直不肯说话，亲自上手，略带强硬地拉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成晏晏眼睫轻颤，牙关被白嘉捏住，略微红肿的嘴唇张开，微微颤抖着。
白嘉看她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什么伤痕才放下心，可是小姑娘眼圈鼻头通红，大眼睛里含着珍珠大的眼泪，白嘉拉着她裙子的手就缓缓收紧，耳朵微微动了动。
“米娅，我说过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动我的人。”白嘉侧过身子低声道。
米娅浑身一抖，眼珠子转到万重身上，“万总，是她先突然从后面推我，我都没有反抗，就是说了她几句而已！”
万重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没有说话，别人就算了，他这身份真是说不得骂不得。要不是米娅是爸爸好友介绍来的，说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在自己身边做事。
“米娅，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你连这点礼数都不懂，怎么当秘书。”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这个实习生是在我手下做事的，关你什么事！”
“谁说她是你手下的了。”白嘉稍稍偏头，圆圆适时递上文件，白嘉飞速扫了一眼，满意点头，把东西使劲扔在米娅面前，“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她是我的实习助理，合同也是签在我白嘉的名下，不过是送到你们那边学习几天而已，怎么就是在你的手下做事了。”
文件摔在地上，装合同的文件夹刮到了她的膝盖，不疼，却将米娅的自尊摔了个粉碎。米娅哆哆嗦嗦拿着合同大概扫了一眼，看见最后清秀的两个大字就一把把合同扔开。
“我是总经理的秘书，你既然送过来了就是我的人，我的人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跟你有什么关系！”
“米娅！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秘书而已，我随时都能将你换掉，秘书团里不缺你一个！”万重加重语气放下一句，揽着成晏晏的肩膀离开休息室，白嘉手里一空，只留下淡淡的咖啡香气，白嘉留下圆圆处理剩下的事，跟在二人的身后。
白嘉看着小姑娘笔直的背影，却低垂着头，开口叫了她一声。成晏晏停下脚步，万重也停下来，眼睛在她俩脸上扫来扫去，心里带了些疑惑。
白嘉走到成晏晏面前，轻轻托起她的脸颊，“看着我。”
成晏晏犹豫半晌，才缓缓把眼珠子转到白嘉脸上，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看，“对不起白总，又给您添麻烦了……”
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白嘉的名声就更差了。
白嘉不自觉地用手指划过她眼下，冰凉的触感让成晏晏身上抖了抖，瞪着大眼睛不敢动。白嘉也因为自己的动作愣了一下，小姑娘的皮肤比她想象的还要光滑白皙，指腹上还留有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气，白嘉不给别人留思考的机会，干脆将小姑娘拥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没关系，我不在乎。”
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成晏晏满脸通红，因为白嘉的温度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只能拼命屏住呼吸，生怕胸口处打鼓的心脏丢人现眼。
不怎么出汗的她，现在却因为一个拥抱浑身燥热。
可越是兴奋，越是痛苦。
成晏晏双手举起又放下，窝在白嘉颈窝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她果然，真的好喜欢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