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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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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不!!”顾音尘再次开口。
“不是…珠珠跟着我有危险!在你那我比较放心。”薛翼解释。
顾音尘将抖得如筛糠的珠珠扔还给薛翼,靠在门边,最后发布圣旨似地丢下一句:“我要去。”
就回自己屋了。
丝毫不给薛翼劝导的机会。
薛翼望着对面关上的门,无奈揉揉珠珠有些扎手的头顶:“这人怎么好赖话不分呢!”
珠珠同样不知道怎么分好赖话!它只知道从“杀人魔”手里逃过一劫,此刻心情很欢呼很雀跃。高兴得可以立刻干三碗饭!
隔天一早薛翼顶着一对黑眼圈敲响了对面的房门,顾音尘打开门还未说话,手腕上便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精巧的手绳,深棕色,和树皮很像。
仔细看编绳用的线,和当初薛翼给珠珠戴的细绳材料是一样的。
只是顾音尘这跟用料更多,样式更繁琐罢了。
“给你的,保平安的!”薛翼说。
手绳大小刚好,衬得顾音尘手腕越发白皙。
还挺好看!薛翼满意地点点头。
顾音尘朝他背后看了一眼,见他屋内桌子上一团乱。
薛翼时常背着的深灰色背包,里面的东西几乎都倒了出来,可以看到很多东西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手绳编了一夜?’想至此顾音尘因为昨晚薛翼那番话而不爽的情绪,逐渐开始消散。
他没什么表情地回道:“谢谢。”
距离正月初八还有五天的时间。他们现在还在孟峡州附近,距离白茂镇不算远,但坐车也要近两天的路途。
薛翼想早一点过去,探探底。
珠珠窝在薛翼衣兜里,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
“你给我戴的手腕真这么牛?遇到危险可以保命?”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薛翼问。
珠珠撇撇嘴,心道: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
“这么厉害,你怎么不给自己编一条戴?”珠珠接着问。
“本真人道界人称’飞毛腿’!没有我躲不过的危险。”薛翼得意地说。
珠珠再次撇嘴,拆台道:“别吹牛了。难道不是因为材料用完了吗?你包里的那堆细绳不见了!”
正在往车站赶的薛翼脚步一顿,突然抽出了手里的无羁,剑尖往身侧一划…
唰!一声,地面瞬间被削出一道宽五米深两米的缝。
顾音尘距离他有几步的距离,正在摊贩前买水。
见状四下看了看第一次来的车站,走上前,将手中的水递给薛翼,问道:“有情况?”
薛翼接过水拧开又递回去,摇摇头,“没有,只是突然想试试你新教我的招式。很有威力!”
顾音尘闻言接过水喝了一口,点点头:“我也没教你什么,只是在你原有的招式基础上,加了些强度而已;其实你原来的功法已经很完善了,若不是你根基不扎实,也不需要我教。”
“嗯。之前我一直感觉自己丹田之处汇力不足,法力一抽即空。如今感觉好多了!”
两人一聊到道术功法就很投入,薛翼全然忘记了被他威胁的珠珠,此刻正躲在他兜里瑟瑟发抖。
珠珠觉得薛翼变了!在顾音尘的教导下,变得和他一样危险!和他一样腹黑!
薛翼如此令人陌生!
珠珠无语问苍天:人心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小煞不懂!
他两聊的投入,路上被薛翼那一剑吓到的行人,在听到他两聊天的内容后,果断退离他们三米远。
路人纷纷感慨,现在疯子越来越多了!
一直以来薛翼几乎都是步行,因为他不想错过任何四象蛊的蛛丝马迹,所以用的是最麻烦的’地毯式’搜索。
因此坐长途客车,珠珠是第一次。
然后…它晕车了!
翠绿色的小身板,晕得几乎变成了黑色,但是珠珠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这更难受!
一路上是什么食欲都没了,吃不下喝不下、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和珠珠同样晕车的还有—顾音尘,顾爷。
不过顾爷晕车不同于常人,他就是感觉难受,整个人很迷糊的一种状态。
他平时总是垮着张脸面无表情,若不是薛翼听到他说胡话了,都不知道这家伙居然会晕车!而且还是这种模式!
那是他们上车两个小时后,坐上车开始顾音尘就闭着眼靠着椅背,薛翼以为他睡着了,然后突然听到他冒了一句:“这破车真难坐!一点没有本尊御剑来得畅快!”
“……你说…什么?”薛翼瞪着惊奇的大眼睛,慢慢扭头看向身旁。
顾音尘睁开眼,脸颊被车里的暖气吹的微红。眼神不聚焦,眉毛难受地拧起:“本尊要是能御剑,分分钟就带你飞到什么白毛镇了!何~何必遭这个罪!”
薛翼纠正:“...是白茂镇。”
说完他又难受地闭上了眼,小声地念叨:“哥…哥。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不能~不能飞~不好!一点也不好!”
“为什么不能飞了呢?为~什么?”
坐前边的大姨忍不住扭头问:“小伙子,这是喝了多少啊?这得多难受啊!大姨这有橘子,吃了会舒服点儿,诺。”
“谢谢大姨。”薛翼赶紧接过水果,也想说顾音尘这哪是晕车啊,这分明是喝高了好吧?!
但没办法,白茂镇位置偏远,高铁压根到不了。
解锁了晕车新姿势的顾音尘,一路上一直在念叨“坐车不好。”
时不时还会对着薛翼喊一句:“哥…哥。以后不要坐车了,哥。”
他表情是薛翼没见过的脆弱和依赖,喊一声薛翼心跳就停一拍。“……”
折腾了一通顾爷总算靠薛翼肩上睡着了,他睡着了也紧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
薛翼却觉得这样的他生动可爱多了!
顾音尘看着没大自己几岁,却总是一副冷静克制的模样。
难得能见到他流露出一点孩童般的幼稚,薛翼当然要—录下来啦!
顾音尘和珠珠就这样一路晕了两天,珠珠还好,没人看得见。
顾音尘就没那么幸运了,在一车人眼皮子底下连‘醉’了两天。
好不容易到了白茂镇,下车时顾音尘丢失了两天的脑子终于晃晃悠悠回来了一些,前座大姨临走前还拉着他的手关切地说:“小兄弟,以后坐车不要喝酒了嗷。你醉得也忒狠了。依大姨看,你不适合喝酒。别喝了嗷!”
隔壁坐的大哥:“就是啊,兄弟啊。我年轻那会儿也爱喝酒,也像你这么似得喝醉过,但是我最终醉过了头,没赶上车!你比我幸运!”
坐后排的女士:“帅哥,经常喝醉吗?你这样的没个人照顾可不行,来加个好友,下次喝醉了找我!”
记忆还未完全回拢的顾爷:“……”
看着被围在中间人气颇高的薛翼:“......”
同样晕车却无人问津的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