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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入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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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神龙架大山南麓,有一座叫李家集的山庄,背山面水,风景秀美。山庄有千百户人家,两条大街交成十字,通透东西南北。
当时正值清雍正年间,也算国泰民安、市井繁荣。当街有座叫保和堂的大药房,店主叫李怀仁,也是个郎中,年近五旬,为人谦和,医德医术俱佳,颇为村民称道,来求医者看病者甚多。老妻罗氏,为人庄重,持家勤俭。夫妻二人膝下一子,名叫李志明,年方十四,虽谈不上高大英俊,倒也五官端正、身材中等。却是天资特别聪慧,虽然还是个孩童,就已熟读四书五经、诗词歌赋。
小志明有空便协助父亲打理店面、照料病人,煎汤奉水,甚是勤勉。
一家三口算不上富裕,却也衣食无忧、生活和谐、其乐融融。
当时药店的药材,部分靠采买,部分也要靠自己去采集。所以小志明经常随父进山采药。
这一日,小志明见父亲又在收拾行装准备进山采药,细心的志明发现父亲这次收拾的东西比以往都要多。以往只是干粮水壶、工具雨具等。这次除了这些外,还有换洗衣物、绳索火石等,忙问父亲为何要准备这么多物件?
父亲说:“这次进山要深入其间,将行走多日,具体何处,到了便知。”
二人进到山里,一路晓行夜住,所谓夜住,无非就是找个大一些的树杈爬上去把自己用绳索固定绑好、雨具斗篷一盖,可以避开猛兽毒蛇,放心闭目休息。进山之后,一路无人烟借宿,也只得如此。
闲话少叙,一日当他们爬上一道山梁后,顿觉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盆地,十分秀美,盆地中间的绿树掩映处,似乎有一座庙宇类的建筑。小志明十分兴奋,因为好几日来第一次见到有人烟处,当然十分激动。
走得近来,看清是一座道观,上有一篇,写着“三皇观”三个大字。
刚走到门前,内面便走出一个老道,此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看便知是位世外高人。
老道长呵呵笑说:“李施主,有些时日没有见了,一向可好?”
李怀仁忙答道:“托仙长庇佑,一切尚好,仙长可好?”说着拉过小志明说:“这是小儿志明,志明快过来,给老仙长叩头。”小志明纳头便拜,高声喊道:“志明拜见老仙长。
老道长呵呵大笑,拉起小志明这么一看,不由神色大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不停。李怀仁笑道:“小儿相貌平平,仙长为何这般看他?”老道长摇摇头说:“不、不、不,此子外看似乎平平常常,其实内敛神奇,绝非一般常人。”
三人进得观中,见此观全部由青石打磨砌成,青石砌墙、青石铺地,就是顶上的瓦片也是青石打磨而成,一看便知年代久远。
观虽不大,但也宽敞整洁,看来观中只有道长一人。大殿之中供奉着三皇之一的人皇神农。神农尝百草,乃是医药之始祖。李怀仁带儿子虔诚拜过,奉上香资油费,老道接过,引入厢房中奉茶。闲谈中,老道长总不时打量志明,心中暗暗称奇。
转眼十几天过去,李怀仁父子白天外出采药,晚上回观中住宿打尖。这里是神龙架大山深处,各种药材甚多,李氏父子收获颇丰。
要下山了,李怀仁又奉上一笔柴米资费,就要告辞。老道长拉起李怀仁的手正色说:“我一清年过九十,已有五十年没有收徒了,但如今一见令郎,必是有大造诣之人,我欲重开山门收他为徒,不知老施主意下如何?”
天下只有徒求师,而今却见师求徒。不知李怀仁作何回答,请看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