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宠妃》悠悠又有

15、毒蝎

　　季冉一行人回到季府，还没等各自回到住处，就传来杨氏母女遇刺的消息，接着杨氏奶妈程妈被血肉模糊地抬了进来，杨氏和季娆被兵差送回来，一桩桩地，季府一阵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季娆惊吓过度，语无伦次，杨氏怕她口无遮拦，便命人送她去休息，她留在季老夫人这里向季府众人述说详情，商量对策。
　　季老夫人一筹莫展，让人去叫三个爷赶紧回来，又问杨氏：“你那婆子是否有性命之危？要尽力救治，不要让其他下人寒心！”。
　　程妈是杨氏的奶妈，从小一直跟在身边，又无儿无女，是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照顾，这次为了她母女俩差点没命，刚刚下人来报，程妈的命保住了，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会边抹着眼泪边回答：“性命无碍了，只是还要多休养一段！”
　　季老夫人点了点头，“那就好！”，其他人都默然无语，屋子里弥漫一股沉重的气氛。
　　二夫人张氏忍不住问道：“大嫂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怎会如此狠毒？没有抓着凶手，会不会殃及池鱼啊？”
　　杨氏扫了眼她，张氏支吾着住了口，“我能得罪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以前都无事，看在我杨家的面上也从来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今日。。。”，她又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借故看了眼坐在斜对面的季冉，发现她用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茶杯，面色略有疲惫，便问道：”季冉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冉回过神，“你不是安排我跟季玲坐一辆马车吗？你要是怀疑，应该问问她。”
　　季老夫人闻言有些不悦，对杨氏说：“她一个姑娘家，初来乍到，怎可能牵扯到这桩事上？旁人怀疑她，你这做母亲的，没有为她辩解几句也就罢了，自己还寻思上了，不应该啊！”
　　杨氏刚想在季老夫人面前给季冉找点堵，就被生咽回去，一时感觉胸闷得很。
　　这时季潇领着季二爷、季三爷面带忧色走进来，除了季老夫人，其他人都站起来，几位爷向季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急忙招呼他们坐下说话，正要问个章程，见一屋子的人都望着自己，便说，“除了几位爷，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季冉一听，带头告辞出来，杨氏犹豫着不想出去，走到季潇跟前眼泪汪汪地看着季潇欲语还休，季老夫人看杨氏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就觉胸闷，这杨氏平时不管管家还是在外头交际都稳得住，只要遇着自己大儿季潇，就不顾场合装出这副娇柔让人怜惜的样子，而季潇也次次都吃这一套，被套的死死的，连她这个做母亲的跟自己儿子私下说句话都叫不动。 果然季潇看着杨氏便露出心软的神情，又抹掉她脸上滴落的眼泪，抬头想跟季老夫人说声让她这个当事人也留下来听听，看见季老夫人铁青着脸盯着他，他只得拍了拍杨氏的手背，安慰她，“你先回去，我这边商量完后再到你院里去，去吧，去吧！”，“我听夫君的！”，杨氏乖乖地点了点头，便告退了。
　　季老夫人心梗，这杨氏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能再这样对她纵容了，是时候找个贴心人到季潇身边了。
　　季冉回到屏竹阁的时候夜色已晚，柳云柳兰忧心忡忡地跟在后边进了屋，看着季冉坐在藤椅上沉思，欲言又止，今日发生了很多始料未及的事情，最让人震惊的是秦世子竟然另有意中人，这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小姐该怎么办？以前的打算都不作数了，小姐的婚事又该如何盘算呢？是否要给朱将军去个信请他帮忙重做考量？小姐本来对嫁人之事不太热衷，只是遇到秦世子后有了一争的心思，经今日这事，恐怕以后都心如凉水了，这才是她们最担心的，除了朱将军一家，没有人再真心为小姐着想了，身边的亲人不像亲人，以为的爱人不是爱人，小姐怎么这么难啊！
　　季冉确实心事重重，只是她这会没有功夫儿女情长，“今日杨氏、季娆遇刺事有蹊跷！”
　　柳云听到后屏息沉思，柳兰则忙问道：“小姐管她们死活做什？她们的存在只是给您添堵，有人动手，死了痛快，只可惜她们命大，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柳云瞪了她一眼：“这话你心里想想就可以，不要到处嚷嚷，免得给小姐平白招惹麻烦” ，柳兰翻了翻白眼，应了声知道了。 “听杨氏口述，刺客的目标恐怕是季娆，她与人无生死仇恨，只是一个闺秀，无关朝事；又无定亲，没有想暗夺亲事的对家；季家杨氏一手遮天，其他人根本没有这样的雷霆手段，用后院阴私手段都很难如愿；平日里季娆没少出去参加各种宴席，只有今天预袭，说明幕后主使就在寿宴上。” 季冉站起来，在房中慢慢踱步，“悠水阁聚会之前，我们跟季家其他人分开，除了后来听闻的马蜂事件，并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是否得罪了那个权贵；悠水阁中我与季娆是坐在一起的，她并无出格举动；她的行为得罪了旁人或者她的出众惹人嫉恨，这两种情况一般都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在外人面前坏她名声就达到目的了，毁人容貌已是极限，幕后主使手段狠毒，握有一股强大的暗卫势力，我不得不防，何况。。。”
　　柳兰跟在她旁边问道：“何况什么？”
　　“何况季娆是否是替人背了黑锅呢？” 柳云闻言，脸色一沉：“今日小姐同季娆在悠水阁同一桌，都带了面纱，也有可能是那幕后主使混淆了小姐和季娆。我记得殷王和秦世子他们进来时，都朝这边看了几眼，是不是有人以为他们对季家小姐有意，坏了自己好事？只是这手段未免太狠毒了点，自己想要就去争，何必置人于死地？” “柳云，你还是过于天真了，凭殷王和秦世子的身份地位，除了皇帝、皇太后又有谁能左右他们的心思？更何况皇帝也要权衡，不能平白无故就强给他们按一桩婚事，要怎么争？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如果是我，我也能下得了手，只是我不想为了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人这样做罢了！”，季冉冷笑道。
　　柳云柳兰听了吓得不敢吱声。
　　这时，有人敲了敲窗子，是季娆与暗卫约定的暗语，柳云去开窗，那暗卫禀报，“小姐，秦世子要见您！”
　　季冉挥了挥手，“不见，就说我已经歇下，有事叫你传达便是！”
　　“小姐！”，柳兰有点急，是不是今日之事有什么误会，秦世子特意来解释的。 “不必再说了！”，如果说她亲眼看见秦世子和章拟蓝约会的情形判断出错的话，在悠水阁秦云舟当着众人的面与章小姐毫不避嫌就能说明问题了，作为朋友，妹妹都不会介意他与其他女子这般亲密，如果是她喜欢的人，那她绝不能看到他与其他女子这样亲近。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是别人，她早就应该跟人划清界限当陌路人，只是秦云舟与她生死相交，她不能因为他另有所爱就斩断他们之间的羁绊，那就退回到朋友的身份好了，只是今日她实在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他，还是改日再说吧。
　　“去吧”，季冉吩咐暗卫后，便去更衣室换了一身黑色蒙面夜行装束出来。
　　“小姐，您这是去哪？要不要暗卫跟着？”，柳云惊诧，这么晚了小姐还要出去？
　　“不必了，京城里竟然还有一只毒蝎子趴在暗处，我得去瞧瞧，不然以后被不小心蜇一口，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一个纵身，从窗户翻出，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