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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比武 ...

  •   三十八年,沉鹿得成年礼,岁十六。天子口谕为其亲办成年礼,筑比武台,以沉鹿为擂主,民间壮士皆可上擂台挑战,得胜者赏薄奖千金,一时掀起一阵练武热潮。
      将府比武台上,沉鹿沉安剑至剑随,将沉均下坐,悠闲地喝着清茶,模样懒散,但台上的战况一丝不落地映入脑海。这环巳虽可绞万金,可如今看来占不到这木剑的分毫便宜,还未近身,沉鹿便已知晓环巳的下一步走向,无论是突刺还是回绞,木剑都显得游刃有余,反观沉安,虽丝毫未懈怠,可就是攻不进去,沉鹿窃笑,紧接着回剑,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出剑,沉安有一丝诧异,马上收回环巳剑身阻挡,呈僵持之势,随之沉鹿凝神,剑力丝毫不收,一股凌冽的剑气随之迸发,硬是将沉安逼出台内。
      将沉均此刻一点也不悠闲,连忙拍手称赞“没想到啊,小鹿这些年的剑术和内力已经修炼到这种境界了,要是再配上一把好兵器,美哉美哉。”
      台上沉鹿收剑道“谢谢爹,这任务就交给你啦。”
      我们的护国公满头黑线……
      一月后,大比武正式开始,人群攒动,街上的老老少少皆来捧场,沉鹿依旧一袭素衣,执一把极为普通的铁剑立于比武台上。长安公主亲自为其主持比武事宜,说是主持,倒不如说是来凑热闹的,官腔话儿全叫那司仪说完,最后就请长安公主亲自砍了那条红菱开场。
      不一会便有一名穿着黑色武馆道服的壮汉挑了一把称手的大刀上台,只见那人洒脱地行了抱拳礼道:“太平武馆孔文,久闻我们太平城小公子武艺不凡剑术了得,未尝有机会切磋一番,承今日吉运。”
      沉鹿微微颔首致意“承让了。”说罢便互作准备,沉鹿并无动作,等待着孔文的进攻,孔文见状,提刀而去,大刀第一势从空中直劈下来,沉鹿不做闪避,硬生生挡住了这力道的一击,孔文心道:不愧是将府小公子,我孔文自认力道胜于常人许多,这一挡可见其内力深厚。随即变换刀法,以极快的速度连环横劈、勾刀、穿刺,沉鹿依旧不做攻击,而是以身法不断躲避着攻击,诠释着什么叫你的刀始终慢我一步,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台下的观众不断喝彩,阁楼上的公主惬意地倚在护栏上,端着茶杯细细品尝,却道:“这小子,跟我练还在那装着互成平手,现在看来实力却远不止如此了,虽年纪小,还是懂得几分人情薄面的。”言罢,只见台上沉鹿突然出剑,剑虽刚硬,却是缠着那大刀似的顺势一撇,孔文手里的刀便被挑飞,随即收剑而立。台下众人欢呼,沉鹿殊不知已经勾起了台下某人极大的好奇心与好胜心,台下某人挑唇道“有点儿意思“,身上的佩剑却极为不满,好似在说”你看看人家多厉害,你要没有他强你就离我远点“,某人”你想上去比就直说呗,跟我置哪门子的气,小心到时候打输了可不止我丢脸,你好歹也是名器,你更丢脸“。待台上两人行罢礼,那孔文又道:“是俺技不如人了,小公子技高而不压,受教了。”便下台去。
      即刻又有人应声而上,是位窈窕的红衣女子,适时挑选了一把秀气的红菱□□,倒是与那身衣裳极为相配,“秀坊织娘苏珊珊,讨公子教“。
      说罢那□□就朝着沉鹿的面堂而去,众人惊愕,这…这是要毁容啊,一片姑娘捂眼转身不忍看。沉鹿倒是不紧不慢,双目紧盯着那杆□□,几乎快要扎到眼了,长安公主紧张的一口茶水没敢咽,虽然相信自家弟弟,但世事谁还没个万一,话说这个弟弟挺养眼,谁也不想他破相啊。沉鹿一个后仰平滑,再次诠释什么叫你始终慢我一步,那□□煞是诡异,不似长枪般刚毅,却与身后的红菱结为一体,既有着长枪的长度,却有着长枪赶不上的柔韧与速度,随着苏珊珊不断地操控红菱,那□□竟在不足一秒内连续出枪五次,沉鹿不断地变换位置,纵使苏珊珊出枪再快,却总是看似即将刺上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碰到沉鹿的衣身,虽□□占不着便宜,但沉鹿也不急于攻击,待到摸清了对方的路数习惯,便找到□□的回枪蓄力的时刻,此刻红菱呈弯曲状,力道不足正适合攻击,沉鹿便提刀带鞘将□□卷了出来,而苏珊珊一个重心不稳,沉鹿见势,疾步上前,一个回身,刀鞘恰好架在了苏珊珊臂前,苏珊珊顺势一抓便稳住了重心,先是诧异,然后回过神来道谢“多谢公子“。沉鹿亦微笑回应。长安公主的一口茶这才安稳的咽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沉鹿依旧守擂,上台比武的人也愈发的少了,本来看客就居多,经过这一个时辰,比武之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正当司仪准备敲锣闭幕,只见一少年闲步走上这比武台,面戴青色双羽面具,发丝束起,双手背后,这模样就好似一位背手老人,但略微稚气的音色和挺直的身形,皆知这是一位气宇不凡的少年,那腰际的佩剑,一看就是上等的物件儿,来人戏道:“公子今日比武守擂,我见公子今日并未有与之相匹的对手,想必公子并未舒展开来,愿领教。“
      沉鹿在台上之时就已经感觉到附近有一股极为骄横的战意,但并不清楚具体方位,沉安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以她的经验,她知道这战意肯定是出自一件上古名器,面色又凝重了几分。只见这位公子上台之后,沉鹿才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战意竟源自来人的佩剑,就算是阿姐的小环巳在此剑面前都显得十分逊色,至少迸发的灵气和战意远不及此剑,这一来,倒是激起了沉鹿的战意,看这来人的佩剑跃跃欲试,这是赤裸裸的显摆啊。思罢,沉鹿依旧不紧不慢的言道“公子相邀,岂有不应之说,只是公子的佩剑实乃灵物,鄙人倒身未求得好剑,公子不要介意才是,敢问公子名。“
      “鄙人阿右,公子谦虚了。”
      比试开始,沉鹿还是一副十分能沉得住气的样子,纹丝不动,你不动我不动。反观阿右,倒也是一副沉得住气的样子,两人尬了一阵,阿右在灵识内问其佩剑,“打个赌,你猜他先动还是我先动”,佩剑恨不得翻个白眼“赌个锤子,你行不行到底,你不是还有我吗你怂啥,真是丢我的老脸,反正这脸也早被你丢光了,爱动不动“。这剑脾气还挺大,阿右心领神会,随即出击,但并未拔剑,是以赤手空拳相搏。见状,沉鹿亦赤手相搏,两人格斗技巧都十分出众,你来我往多个回合,沉鹿亦全力以赴,台下观众亦是喝彩声连连,说实话之前看的大家都生出困意,毕竟实力悬殊,这回就截然不同了,虽然大家看的上劲,两人表面上是在斗拳脚功夫,实际上拳里都是内力相较劲,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每招每式都极为果决狠辣,三十几个回合后,阿右已经体力下降,脸颊上的汗液细细密密。
      而沉鹿这边依旧轻盈,连个大喘气儿都没有,十分淡定了,楼上的沉安却是笑了,道:“这十多年来从一开始习武起,小鹿只要输了就逃不过一堆体能训练,看来还是有很大效果的嘛。“
      比武台上的阿右懵了,心道“这人是不是变态啊,每招每式都这种力道了,是个人都会累的吧“。说罢沉鹿的攻击再次袭来,速度更快,力道更甚,阿右逐渐体力不支,沉鹿却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将阿右逼下台,沉鹿一招金蝉脱壳将右臂脱出蓄力给出一击直奔阿右的太阳穴,阿右心想”完了,这一拳下去,爹不得骂我没出息“,”救命啊,还看戏呢,小爷都小脸不保了!“阿右急忙喊道。
      霎时,只见一道白光乍现,这少年腰间的佩剑突然出鞘抵在了沉鹿的这一拳上,内力与灵力相对,微僵片刻,只见这剑身旋转起来,灵力大增,瞬间将沉鹿弹开,沉鹿一个翻身急刹才勉强停在比武台的边缘,刚停住却不加犹豫,又立即拔剑向那剑攻去,但这铁剑一至那剑的灵力范围便再也刺不进去半分,沉鹿死命抵住,心道:这剑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我都快要坚持不住了。
      “傻小子,到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倒还是不自量力了些。“沉鹿脑海中微微听见一个年经的男声。随即便被击飞,撞到那比武台上的石柱掉下来,吐出一口血来。但是沉鹿强忍疼痛,继续向那剑刺过去,依旧是同样的结果,不过这次铁剑周身皆被震碎,沉鹿双手撑地,屈膝支撑着自己身体,又再次奔起以拳力相击。台下观众被这场面吓得愕然,沉安再也坐不住了,”小鹿快收手,此剑不一般,别硬碰硬了,会出人命的傻小子!“沉鹿此刻哪听得进去这话,现今他只想看看这剑究竟有多少实力。愣在一边的阿右见状不妙,立刻握住自己的佩剑,灵识说道”行了你,别倚老卖老,多大人了还欺负我们这个岁数的小孩。“便将这剑收了回去。沉鹿随即双膝直接跪了下去,全身透支,双眼充血无神,沉安立即宣布比武结束,搭起沉鹿的手臂便直奔将府。又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回首哪还有那少年的分毫影子。
      太平城门外,路人熙熙攘攘,阿右刚出城,官兵便即刻封城,待行至郊外密林,阿右腰侧的佩剑微微震动,紧接着一道微光便化形成一位青年模样,盛气逼人,那剑眉下却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却更添了凌人的气势,虽依旧与阿右同行,却一个正眼都没给“丢脸不丢脸,我们赢氏一族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臭小子,回去好好操练你“。
      阿右,不,应该叫赢右,顶嘴道“谁知道那小子跟个铁打的一样,太阿你又不是没看见,打了那么久,连口气儿都不带喘的,这谁顶得住。”
      “鹿朝竟有此奇才,实乃大敌,你以后是要掌兵的人,迟早还会对上,今日你虽未用我,但如若那少年身负奇兵,结果可就未知了,好好回去反省吧。“说罢,太阿剑灵便附回剑身。
      此刻将府内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将沉均向皇帝老儿讨了一堆太医来,那皇帝也听说了今天的事情,在第一时间内封锁皇城,但是并无收获,想来那神秘少年已经离开,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医治好鹿朝的希望——沉鹿,好在虽战况惨烈,沉鹿自小习武,身体强度高于常人,并未伤及肺腑。经过几天的疗养,沉鹿算是可以勉强下床了。
      将府主屋内,父子父女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异常诡异。还是将沉钧先开口道:“沉安,说说你的猜测。”沉安端茶沉思:“父亲,那天的比武状况您已知晓,经过僵持小鹿是稳占上风的,但是就在小鹿给出的最后一击时,那青面少年的佩剑自己出鞘挡住了攻击,就在赛前我就感应到有名器的灵力涌动,可见那剑绝非凡品,并且已经古老到拥有独立的意识与行动能力。”
      沉鹿若有所思:“那人的招式十分干净利落,拳中带着一股强横的内力,虽未使剑,但在之前的回合里与我不相上下,一定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而那把剑与我相持之时,我感受到它的力量磅礴强横,却又刻意收敛。”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将沉均背手而立陷入沉思“此等古老灵器,想必世上也没几件,差不多是它了。”
      大秦皇宫,天子威立,只见殿下跪着一位清秀的少年,面容倒是出彩,可那五官却处处透露出几分狡黠,活像只不听话的狐狸。“右儿,朕听说你出宫了,而且还出境了,还跑到别人眼皮子底下去丢脸了?”赢皇厉色道。
      “父皇息怒,孩儿只是去见见世面,并未惹出多大祸端,况且孩儿打小无败绩,碰到了实力相当的对手,一时激动了,孩儿还随身携带太阿,太阿可以作证。”此话一出,赢右腰间的佩剑“嗖”的一声便直飞到赢皇身侧,立即划清立场。
      见状赢右急眼了,暗道“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台词之前还跟我对的好好的,果然是防火防盗防小人呐,既然如此,认就认了,父皇除了罚面壁想来也没有别的招儿。“脸色一转,立马讨笑起来”父皇,是孩儿错了,孩儿此行着实莽撞,以后不会了,父皇请罚吧。“
      “既然我儿主动认错请罚,那便去太行山为朕取得圣婴果,算日子,也快到成熟期了。“
      闻此,赢右面色大惊“我没听错吧父皇,那可是太行山啊,为了每五十年成熟一次的圣婴果,多少将士命丧太行山,您是不是不疼我了。“
      “我和国师早已商讨好,右儿你自小便聪明,武艺也出色,可是未来你要面对的还有很多,你要早些成长起来,这次你只身去,不允许带一兵一卒,太阿会随你去,正好借这个时间你和太阿互相磨合,让它成为你的得力神兵,准备准备,明日辰时,朕派人送你出城。”
      多年来,鹿朝和大秦的边境纠纷不休,两大强国相争,迟早会有不可避免的大战,大秦人以实力为尊,历朝太子皆因身负显赫战功而得以继位,皇子之间不内斗,公正培养,谁取得头功谁主东宫,千秋万代,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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