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奇妙能力使用手记》红柚甜酒

3、第 3 章

　　“你干嘛呢？”
　　赵乐乐把餐盘放在桌上后，猛地拍了下陶意，冲着她的耳边小声道，“就算人家好看也没你这么看的啊？再说了，你盯着人哪看呢？跟个猥琐痴汉似的！”
　　陶意被赵乐乐这么一说，也终于回了神，想要解释自己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却根本无从下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算勉强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躲躲闪闪的目光朝程原看去，道：“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以为你的衣服上溅上了两滴油，后来看其实是···小虫子。”
　　程原低头看了看自己洁白如新的白衬衫，随即尴尬的笑笑，心说这姑娘怎么奇奇怪怪的，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害羞，现在看来···嗯···要不还是别用她了吧，这样的，看起来就靠不住。”
　　陶意对自己的表现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既然他觉得自己靠不住就靠不住吧，不过，他到底要用她什么？
　　这个问题和为什么他们没戴工牌也有信号，难道放在身上就不行？堪称两大谜团，陪着陶意吃完了整顿午饭，就连赵乐乐时不时跟她说的公司八卦，陶意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应一声就忘。
　　倒是程原，对赵乐乐说起的主管和谁谁谁总在一起关系不一般，八总的助理足足有五个，一个比一个好看，但业务能力都不咋地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咱们是同一天入职的吧，怎么你了解的这么多？”程原随口笑问，一副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的模样。
　　“哎呦，帅哥也喜欢听八卦啊！”赵乐乐打趣，“我当然是听别人说的了。”
　　陶意听程原默不作声的回了句“小姑娘在这混的还挺快，多和她聊聊准没错”，不禁皱了眉，他这是打算故意接近她打听什么么？
　　“认识一下，我叫程原。你是赵乐乐对吧。”
　　这下赵乐乐对这位没见过几面却记得自己名字的帅哥更有好感了，当下一笑，又对着陶意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要不是我有男朋友我就冲了，你快上啊！我觉得他是故意追着你来这的！”
　　陶意听罢，瞪了赵乐乐一眼，“你可闭嘴吧！”这人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呢！还跟着我来的，我是多美他跟着我来这？
　　可赵乐乐根本不理她，坐正身子又对程原道：“这些都是听我男朋友说的，想知道多的，明天中午接着一起吃饭啊，我接着跟你们讲！”
　　“那敢情好，我想听八总的！”程原不和她见外，直接点起了名字。
　　赵乐乐爽快应下，话题一转，又问起了程原的年龄，“你多大啊？看起来挺年轻的哎，毕业几年了？”
　　“毕业好久了，我28，你们呢？”
　　赵乐乐直来直去，“28了？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二十三四呢。”等到她再报出自己和陶意的年龄时，就显然没了刚才的劲头，只淡淡回了句我们比你小三岁。
　　对赵乐乐的看似调侃的真话，程原扯了下嘴角笑了笑，可心里想的却是“嘁，什么眼神，我有那么显小么？你怎么不说我还上学呢？”
　　这，显年轻不好么？
　　陶意看他的目光不禁又染上几分疑惑。
　　“还是说，她们其实是想钓年轻的小男生？”
　　看着程原明显因为想歪而挑起的眉峰，陶意很想和他解释一句：不喜欢，不想钓，你想多了。
　　琢磨着他表情也不算很难理解，陶意本打算旁敲侧击的解释两句，可程原的声音又传入了她的耳朵。
　　“这也是个不靠谱的，算了，还是自己干吧，也省得这些人拖我后腿。再偷偷摸摸报警，坏我的事。”
　　报警？陶意很容易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他要干什么？还怕人报警？
　　程原没再想下去，突然又换了话题，问起了赵乐乐面试时人力和她们怎么沟通的，还带着一种调侃人力画大饼的口吻。
　　聊到这，赵乐乐也起了兴致，跟程原讲起了人力跟她说只要好好干，半年涨薪三倍，职位一年跳两级的豪言壮语。
　　俩人边聊边乐，除了程原时不时扫一眼看起来专心吃饭的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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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八总又临时起意叫了全体员工去大会议室开会，赵乐乐嫌烦，干脆请了假，只从手机上和陶意聊天。
　　“你觉得程原怎么样？我觉得长得还行，就是年纪大了点。”
　　陶意给他回了一长串感叹号，“你不是又想签人家当模特吧？”
　　“不然呢？我跟他聊半天干嘛，帮你聊对象啊？”
　　面对这种故意的调侃，陶意不是很想理她，可赵乐乐的信息又追来了：“其实我觉得他模样真的挺好看的，不然你试试？等熟了再介绍到我这来啊？”
　　陶意看着赵乐乐回来的消息，心说这种动不动就怕别人报警的人我可不敢往前凑，便回道：“你可别瞎叨叨了！还是找几个小鲜肉当你模特吧。”
　　赵乐乐其实也不是正经来上班的，她家做服装生意，她却是闲人一个，愿意去公司逛逛就逛逛，不愿意就四处闲玩，最喜欢看帅哥找人家当他家模特，一听陶意要找地方上班，她觉得新鲜，便也跟着她跑来应聘，上班才三天，就请了三个半天的假。”
　　“对了，我要去度假了，明天就不陪你一起上班了啊！你觉得无聊也赶紧撤吧，这公司太不靠谱，要是没有那堆八卦，我连半天都坚持不下来。”
　　陶意对赵乐乐这种反应一点都不意外，她本来就是来玩玩的，这种公司，早跑也好。
　　不过这样的话，那她的工牌不就可以借她一用？
　　正当陶意嘴角慢慢挂上一抹笑意的时候，坐在后面的人突然碰了碰她的椅背，陶意回神，这才知道，八总又开始点她了。
　　“对，就是那位运营部的小伙伴，手机收一收啊，开会呢。别的同事也是啊，我就不都点名了。”
　　八总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你说说你们，这种免费的升值涨薪课都不听，我讲的都是干货知不知道，是告诉你怎么赚钱的！那些技巧，是咱们多少精英顾问总结出来的！现在白教大家，大家都认真点！”
　　能让全公司不管哪个部门都学习销售技巧的老板，估计也就他了。
　　陶意摇摇头，很想听听这位八总到底能编的多离谱。
　　“你们现在条件比我那会好多了，电话都给你们了！当时我可是满大街的发传单记电话！
　　“你们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几点下班，一天打多少通电话？我每天到家的时间很准时，基本都是凌晨一点，每天晚上打车的时候，我还在和家长聊，还有，我每天的电话也很平均，一天400通。”
　　“你们老说任务完不成，可我的任务永远超标完成！”
　　“我对自己还有些要求，那就是只要我打出去一个电话，我就要把这单搞到手，同一个电话我会打无数遍，直到他-，怎么说，既然是咱们自己人开会，我就说的直接一点，就是直到他买我的课为止！”
　　“大家不用觉得我这种想法有问题啊，这种想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为什么呢？因为我的课其实是让他获利了啊，他虽然掏了钱，可他家的孩子成绩却提高了啊！换句话说，就是我用我的努力，让他家孩子成绩提升了一个档次！”
　　“有什么错么？”
　　“没有，这是完全正确的！”
　　······这真是一家培训机构么？
　　让人忍不住反驳的会议总算在下午接近6点时结束，可会开完了，领导可以下班了，她们这些没时间干活的员工却走不了，更讨厌的是，还没有加班费。
　　陶意闷闷的想，职场的谈情说爱她是写不出来了，写点奇葩公司奇葩老板的奇葩发言倒是能文思泉涌。
　　“用凶器不好下手，干脆毒死得了！”
　　“对，就下毒吧。”
　　猛然入耳的这两句话让陶意后背一冷，刚回到工位正准备打开赵乐乐抽屉的手也抖了起来。
　　“不过现在毒也不好找，不然买只河豚？”
　　这几句话在陶意心头打个几个转，便和中午那句“报警”连在了一起。
　　他是想···杀人？
　　陶意缓缓抬头，正对上程原刚刚投来的目光，里面是说不出的冷冽，惊得陶意赶紧移开视线。
　　程原蹙了蹙眉，显然对她的反应不怎么满意。
　　“怎么又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我脾气多冲呢。”
　　“哎，一惊一乍的。”
　　程原琢磨了琢磨，心说上午见她对上八总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啊，一起培训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挺大方的，怎么一见他就这样，是真的看他太帅不敢对视太害羞了不成？
　　想到这，程原又看了她一眼，还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更柔和些，嘴角的笑意也温暖又阳光。
　　可这的表情到了陶意的眼里，却被她解读成了心狠手辣杀人凶犯的刻意伪装。
　　毕竟，这种人她也没少写。
　　外表无害清风朗月的心机深沉杀人魔，就应该像程原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