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奇妙能力使用手记》红柚甜酒

11、第 11 章

　　“而且，这些学生的成绩，只在大考的时候才有变化，平时的随堂作业，甚至是课堂提问，他们还是原本的水平，一问三不知。”
　　陶意听后也皱起了眉：“所以你来应聘，是想弄明白这件事？”其实要不是在这家公司上了几天班就突然掌握了读心技术，陶意根本不会觉得程原说的这几点有多么值得人怀疑，不过现在么，就不同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技术在加上八总的聊天对话暗中交易，谁都会明白这个培训机构一定不简单。
　　陶意刚想夸他两句，却见程原略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其实一开始我也并不知道这些，只是想知道这家机构是怎么上课的，才能让那个总是倒数的孩子超过我家侄子。”
　　陶意：······明白了，其实就是看别人家孩子成绩突飞猛进心里受打击不服气呗！
　　看来他也不过如此！还以为他对案件的敏感度真的比她高了许多呢。陶意心里平衡了。
　　“可是我上了几天班后，并没有发现光洋与其他教育机构有什么不同，只是在管理上和宣传营销上有些问题，所以一般没事的时候，我就顺便构思一下案子的情节。”
　　陶意不以为意，觉得他从一开始就找错了路子，“你想调查的是光洋培训课程的问题，却跑到总部来应聘，你觉得你能调查出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去门店么？我应聘的其实就是课程顾问，可面试的时候人事却说我适合做运营，说这个岗位有前景，接触的高层还多，和总经理还在一个楼层办公，我听她那么说，就来了呗。而且精品班这个课程只在总部校区有，和咱们只差了两个楼层。”程原不满陶意对他水平的质疑，挑眉直勾勾地盯着她。
　　陶意如何能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才不想解释句好听的说句软话什么的，与他对视了两眼，便转开脸移开了视线。
　　“本来在总部呆了两天只是觉得这家公司管理有缺陷，人员变动也很随意，却没想到还有这种能力，可让员工掌握这种高精尖的技术。”程原冷冷道，一边说，一边斜睨了陶意一眼。
　　“你是说我能听见你的心理活动，全是因为这家公司？”其实本来陶意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刚才，不仅知道了这件事和工牌无关，还知道了和程原的真实身份，倒一时有些拿不准了。
　　“不然呢？我们之前又不认识，整个公司那么多人你却只能听见我的心声，而且整件事情又是在咱们进入公司之后发生的。”说到这，程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陶意，“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突然换到这来了？我看赵乐乐和你，都不像是来这好好干活的。”
　　这话确是问到点子上了。
　　“其实吧···严谨些说，咱们也不算之前不认识。”
　　陶意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还用余光偷看程原，想看他的反应，见他面不改色仍旧直直的盯着自己，陶意便也大大方方和他对视。
　　“你是想问我之前是什么时候见过的你吧？”他就说怎么送她回家还送成了坏人，一路上都是一副处处防备他的样子，那会儿想不明白的问题，现在都有了答案，程原心里不愤，对陶意的不满也写在了脸上，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的么？我就是不说！
　　“不不不，就像你说的，咱们住一个小区，你偶尔见我一面有什么奇怪的，我指的不是这个。”陶意不和程原计较他的小心思，反正当时确实是自己误会了他，他摆个脸色就摆个脸色吧，毕竟自我攻略的自恋心思被别人知道了，他心里肯定不爽。
　　“我是想说，咱们之前就认识，虽然没见过面，也不太熟，不过互相说过的话，却不少。”
　　程原拧眉看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没见过面，也不太熟，可那样怎么说话？难不成还是电话聊天？他可不记得和陌生人有过打电话聊天的经历，可这样一来，她说的应该就是网友聊天一类的吧···那她是谁？可和他平常聊天的人···基本没有异性···而且还都是生活中也认识的朋友···
　　“咱们喜欢从···评论上聊···天。”
　　“云想文学网。”
　　“我是明意。”
　　“明意？”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见程原看着她又不说话了，陶意便赶紧找补，澄清自己，“我之前也不认识你啊，都是因为你刚才让我看你的账号。”
　　程原此时的心境有些凌乱，原来共事了几天的同事竟然和他还有这种渊源，不过这倒也没让他多吃惊，毕竟有人能听见他心里话的事情都经历了，这点子“熟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戏码又算得了什么？
　　安静了半晌后，程原叹了口气，算是彻底想开，只是看陶意的目光还透着几分别样的意味，此时陶意已经听不见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对他看来那道目光的含义，便也没大看懂。
　　“那你来这家公司，又想干什么呢？”程原开口，问陶意。
　　陶意才不会说自己是打算尝试职场言情才来这里找灵感找素材的呢，那样不得被他嘲笑死，所以便只说：“打算写一篇办公室谋杀案，找个公司见识见识人际关系和工作环境。”
　　程原轻哼一声，想不到他和陶意的选题还能不谋而合，也真是够了，不过这是不是能说明他们，思想合拍？
　　陶意不知道程原撇着头挑着眉又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们的话题已经偏离中心太多了。“接着说这家公司的事？”陶意问程原，见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走神，这才将下午杜昕刻意朝她搭话的事情说了出来，讲完了整件事情后又忍不住道：“这个叫杜昕的女人，一开始说自己不善言辞，可后来跟我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话题一会换一个，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内向沉默的女生。”
　　“而且，我们刚刚认识，她就对我说她们部门主管和老员工的不好，不过抱怨就抱怨吧，可最后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似乎是她们部门有人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程原听后眼睛微微眯起，“这是在试探你？还是她已经知道了？”
　　程原知道陶意并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这件事，那这样看来，就是公司有人里已经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只不过这人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我怎么知道，反正这人没给我什么好印象。”
　　程原见陶意眼中焦躁之色尽显，甚至还有点慌，便有心想让她放松下来，“照你这么说，你会跟我和盘托出，其实是因为下午被杜昕的话弄得没了主意呗？”
　　程原这种不满的语气十分有效，很快就拱起了陶意心里的火气，倒是暂时把不安的情绪放到了一边。
　　“当然不是！怎么？你是觉得你心里想的东西特别好听，别人都喜欢听是么？我对你的想法没有一点兴趣，要不是偶然以为你要杀人，谁闲的没事天围在你身边转？”她还熬夜看来一晚上的罪案实录呢。
　　程原看着陶意越说越气，也越说越委屈，突然冲着她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下陶意真的急了，直接从餐桌前起身走了过来，站在程原面前，接着道：“我本来也是打算和你讲清楚的，不然我下午的时候我找你干嘛？”
　　看陶意这副样子，程原心下觉得好笑，他这个被偷听的人还没发脾气呢，她到先抱怨起来了，不过么···“我相信你。”程原也站了起来，对陶意道。
　　现在他和她那么近，她应该能听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吧，他可完全没有误会她是那种人的意思。
　　陶意气鼓鼓的盯着程原，问，“你笑什么？我是在很认真地向你解释！你就这副态度么？”
　　程原又被陶意气笑了，低头看着她道：“我态度难道还不好？”都让你直接来听我想什么了？
　　见陶意没什么反应，程原干脆直接说了说来：“我都让你直接来听我想什么了？”
　　陶意这时才突然后知后觉的明白了程原的意图，以及意识到刚刚，好像没有听见他，心里的声音。
　　“怎么？”看陶意面色不对，程原敛了脸上的笑，也认真起来。
　　“我，好像听不到你想什么了。”
　　这话一出，程原也有些诧异。
　　“你再想点什么？”陶意目光灼灼，催促道。
　　程原点点头，却说，“我一直再想，没有停下。”
　　陶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我真的听不见了！”一边说，一边还难掩激动的拍了拍程原的胳膊，可拍着拍着，陶意看程原的眼神又突然不对劲了，“你没有什么···不一样吧？”
　　虽说这整件事情都挺诡异的，应该认真对待，但程原还是被陶意的谨慎逗乐了，当即便回她：“要不你默默骂我两句，看我知不知道？”
　　陶意被他这么一说，也咧嘴笑了，“骂就免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相信你吧！”
　　程原看她笑的得意，便没忍住，伸出手来拍掉她抓着自己袖口的手，讽刺道：“既然勉为其难，那就离我远点，别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