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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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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一脚踢开门安岩就冲他喊道:“哼!混蛋!我到底死没死啊!”
神荼无言,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准确的得出答案。
“不管了,赶紧跟家里人报个平安。”虽说家庭已经变了,但是新闻报道里说的自己死了,得赶紧和爸妈说清楚。
一阵蓝色电芒从木剑上闪过,击中安岩的手。“啊!”安岩被猛然电了一下,手机也掉地上了。
“生死不明,你想连累你的家人吗?”他淡淡的说道,随后收起那把木剑。
“你神经病啊!”安岩真的恼了,这人先是和他说他死了,然后又对他做了不知羞的事,现在又不让他和家人联系!他愤愤捡起手机吹吹,幸好没坏,不然兜里可没钱再买了。
等安岩再抬头,神荼已经快从安岩屋里走出去了。“喂!你站住!站住!”
出了出租屋安岩看着那破的不能再破的8人座面包车呆住了,神荼却熟练的踢开后胎的砖块,正准备坐进驾驶位。
安岩见状从神荼旁一溜烟的钻进车里:“不给个明白话,我可不能让你溜了!”他后背碰上个什么硬硬的。“哟呵,有点儿意思啊…”他摸摸后座绿色的枯藤,疑问越来越多。
“你究竟干嘛的?”神荼默默往外退了退。安岩执着的追问:“为什么非跟我过不去啊?”神荼接着往外退了半步。“电视上的新闻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安岩脖子伸老长。
“砰!”神荼面无表情,一把甩上车门。
“呃!”幸好他反应快缩回来了,不然头上准是个大包。
神荼从另一边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后一言不发。
“装傻充愣是吧?信不信我报警啦?!”安岩放出狠话。
六月份的下午,阳光正好。有些许透过窗户撒在神荼白皙的脖子上,美得像幅画。脖子上的红绳吊坠衬得他的锁骨十分突出。安岩一个大男人一时竟然看呆了。
神荼见他不说话,右脚便踩上了什么踏板。安岩及时反应过来,“那你可别想开走啦!”说完得意的往方向盘以上一支楞,教练车通常都只有刹车而已,他还不信了,神荼今天能给这车开走了?
神荼也不回应,踏板猛的一踩,破面包车立马狂奔了起来。“…啊…”安岩被猛晃了几下赶紧把好方向盘,这尼玛全都不按套路出牌啊啊啊啊!
“喂!”安岩抓狂,“这车怎么不踩油门自己就跑起来啦!快给我停下来呀!”眼看对面来了一辆车,安岩赶紧带刹车然后转向,才险险躲过去没撞上。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安岩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低头看清后朝神荼开吼:“我去!刹车也是坏的,有没有天理啦!”
车速太快,安岩吼完转过头专心开车。他没看见旁边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人,此时却挑了挑眉,唇角掀起了极小的弧度,极快的速度偷偷瞄了他一眼。冰蓝色的眼眸里游动着几丝符合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生动狡黠。
一个黑布套突然套在安岩头上。“疯了你!”怎么突然又搞他?!看不了路了,车速又这么快,先不管他到底死没死,反正一会儿他肯定是死翘翘了!车子歪歪扭扭的挺进着,“你疯了,快给我拿下来啊!”
神荼掏出针灸包。竟然已经找到了,那就开始吧。
“你快给我拿下来啊,我什么都看不见啊!”安岩腾出一只手摸摸索索也没弄明白怎么摘下来。“快点儿,我看不见道啦!”
金针随神荼运气而出。23根金针每根的力道都有所不同,他每次弹出的力道都要掌握好。
以气引针!
运针入穴!
神荼戴着半指套的右手两指夹住最后一根金针,闭眼一边注气于针一边默念口诀:“一点天清,二点地…”
“唉啊…”安岩惨叫。
“…啊?”神荼扭头一看,安岩右手正好又想摸索着把布套拿下来,此时被金针扎的呜呜直哭。
神荼无奈的叹口气,他今天的表情和叹气次数比在师父家加起来还多。
抓起安岩的右手,神荼只能把金针一根根拔出来,再插进安岩头上的穴位。这时对面好巧不巧来了一辆重卡,距离已经不剩多少了。重卡正不停地按着喇叭。
“一点天清,二点地明!睁开你的慧眼吧!”神荼运气把最后一根针插入安岩的穴位时,两辆车已经快撞上了。
安岩所看到的世界忽然都变成黑白线条了,重要的是他能看到外面了。他赶紧把方向盘往右打死,车子堪堪才能从重卡旁边擦过。
“找死啊!”“二缺你不要命啦!”重卡里传来两个男人的臭骂,不过随之就被他们抛在身后。
“完了完了,我被你扎成色盲了!”安岩欲哭无泪,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这叫开眼,二货。”神荼斜了他一眼开口解释,实在受不住身边这个叽叽喳喳闹腾的人。
安岩将信将疑的顶着黑头套瞪着神荼“”“哈啊?开眼?!”黑布套外是安岩两个大眼睛放出的光,跟两个大灯泡似的。随着他开车的颠簸金针还在他头上晃着,恐怖中又带着喜感。
“哼。”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神荼面无表情的别过脸。二货,是个顺口的称呼,以后就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