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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礼物 ...


  •   他俩出来的时候,叶至臻从礼物树上摘了一个礼物下来送给希夏。进来之前还没有这个礼物树,估计是晚会结束之后才搬过来的。
      希夏问他礼物是店里面准备的吗。这种活动一般会给客人准备小礼物,虽然不会很贵重,但是是一个好彩头。谁不会为收到礼物而开心呢。
      “不是,都是来参加的人准备的。算是一个礼物互换吧。”他俩没有坐电梯,叶至臻直接带他走楼梯。这会儿电梯一定很多人。希夏也没问他去哪儿,就跟着叶至臻上楼。
      “那我没有准备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的礼物还想送给谁啊。”叶至臻停下来看他。
      好吧,大醋精。可是希夏觉得他没准备礼物也不好去拿别人的礼物啊。
      “你没必要准备礼物。”
      希夏拿着手里的小盒子问他,“那你准备了礼物吗?我没准备礼物拿别人的礼物不太好吧。”
      “你手里的就是我准备的。不是别人的礼物,是你的人,送你的礼物。”
      希夏拆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个钥匙。“这是什么?”希夏手里拿着一个小钥匙。钥匙是银色的,但是希夏确定他没有见过这种钥匙。钥匙上面还扣着一个链子,但是这个链子未免太长了,也不是项链的长度。希夏把链子拿出来觉得戴在那儿都不合适。
      叶至臻带着他来到房间的门口,用指纹打开了房门。希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至臻用手捂住了眼睛,把他带着往前走,顺便把房门口的灯关了。本来被捂住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房间里的光还能透过手指的缝隙渗进来。现在叶至臻把灯关了之后,眼前就只剩一片黑了。
      虽然很信任叶至臻,但是希夏还是紧紧贴着叶至臻。“别怕啊,哥哥。跟着我走,不会让你摔倒的。”在黑暗中,人们会变得更加敏感。眼睛没挡住了,那么听觉,触觉就会更加活跃。希夏能清楚的感受到身后叶至臻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人在放鞭炮。希夏本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突然被窗外的烟花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往后退了退。叶至臻在身后箍着他不让他往后退,他只听见叶至臻闷哼一声。
      希夏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踩到叶至臻,那大概是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叶至臻哑着嗓子让希夏不要再乱动。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希夏已经不会被吓到了。叶至臻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叶至臻不动了。
      希夏问他:“是到了吗?”
      “嗯”叶至臻把手从他眼睛上拿开。整个房间依然是黑的,只有窗外的月光和星星陪着他们。叶至臻把他带到餐厅,餐桌上放着一个木箱子。叶至臻示意他打开箱子看看,希夏猜测应该是叶至臻雕刻的东西。不然不会放在木箱子里面。刚才礼物盒里的链子确实是打开木箱子的钥匙。
      希夏猜对了,确实是叶至臻雕刻的艺术品。但是他没猜到会是什么样子的,希夏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叶至臻刻的东西拿出来。捧在手里的是缩小版的希夏和叶至臻拥抱在一起的样子。底座是太阳花和风铃花。当初在山上希夏一路跌跌撞撞,最后闯进叶至臻地怀抱。这一幕清晰地印在希夏的脑海里,梦里一遍遍抓不住的模糊面容,现在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希夏不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平时看电影也不会轻易感动。但是他觉得他好像要哭了。
      希夏把手里的小人放回到底座上。“你是不是没关窗户啊,我觉得风吹得我眼睛疼。”
      叶至臻揽着他的腰,捏了捏他的侧腰,笑着说:“嗯,没关。我有点热。”叶至臻确实是热的,刚才在楼下喝了酒,虽然度数不算高,但因为喝得多所以还是有点醉。后来又被希夏蹭出了火。
      希夏不自然地说:“你要是热的话,就去洗澡吧,我还要仔细欣赏一下这个礼物。”叶至臻摩挲希夏侧腰的手顿了顿,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说:“好。”
      就在叶至臻转身要走的时候,希夏喊住了他。希夏从桌子上捡起了刚才的钥匙链问他,“这个就只是钥匙吗?既然是钥匙干嘛弄这么长的链子啊。”
      要不是希夏提醒,叶至臻都要忘了还有惊喜了。他从希夏手里接过链子转身进了浴室。希夏不知道他在买什么关子,反正总会知道的。他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继续观赏叶至臻雕刻的小人。要说叶至臻雕刻的有多细致呢,希夏手上还带着当时的月亮手链呢。希夏越看越喜欢,干脆拿出手机来拍照,拍了几张后不是很满意。他又拿起来自拍,拍了几张后发现后面洗完澡出来的叶至臻入了镜头。
      叶至臻穿着宽松的浴巾出来,头发没有吹干,还是湿着的。希夏从镜头里看见他出来就想把手机收起来,叶至臻快了一步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拍了张照片。照片里希夏能看见叶至臻俯下身把头垫在他肩膀上露出来的大片胸膛。
      希夏翻看着照片,越看越觉得叶至臻就是故意的,故意穿宽松的浴衣,故意趴在自己肩膀上,然后露出自己的胸膛。叶至臻的呼吸打在希夏的肩窝,惹得他敏感的腰侧发痒。希夏偏头躲开他,然后站起来把小人放在桌子上朝着浴室走了。
      叶至臻看着希夏绷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看坐在刚才希夏坐着的地方。希夏知道后面叶至臻那人还在看着自己,他进去之后浴室还有刚才叶至臻洗澡时的雾气没散干净。他看见镜子上还有没散掉的字迹,凑过去仔细看发现是“等你”。希夏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因为这不清不楚的两个字躁动了起来。他轻喘了一口气,伸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
      等他出去的时候,叶至臻已经不在客厅了。桌子上的小人也被收拾了起来。希夏拖着步子往卧室里走,看见叶至臻背对着我是的门坐在床上。叶至臻听见他进来的声音回身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飘窗上放着那个抱在一起的两个小人。希夏坐到他身边问他,“上次你爸邀请我去工作室的时候你就在做这个,但是你把我带进你的小工作间的时候我没看到啊。就这几天你这么快就完成了。”
      “嗯,没有很快完成。关于礼物我想了很久,总感觉你好像也不缺什么。我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但是想刻这个我计划了很久。上次带你去的时候就快完成了。”
      希夏仰躺在床上,想了想说:“我好像还没送过你什么礼物,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你就送过我丑兔子,后来一起骑车去枫叶林的时候还送过我杯子。”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坐起来问他,“你是不是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啊,现在想想那个故事是不是跟我俩挺像的啊。”
      希夏戳戳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还专门编了个故事暗示我啊,你说我怎么这么笨都没有想起来呢。”
      叶至臻捉住他乱动的手指说:“那谁知道呢。”希夏摸了摸他脚踝上的文身又说:“你身上还有文身呢,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不够爱你啊。”
      叶至臻捉住他的指尖亲了亲说:“谁说你身上什么都没有的,你身上有我的吻痕啊。而且你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上次跟我分手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我误会你不喜欢我,才生气了啊。够不够爱我这件事,单单从你放纵我来看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你肯接受自己,愿意敞开肚皮让我揉就是你最深的爱了。”希夏不是一个轻易愿意让人接近自己的人,虽然与人很好相处,但是这些都是放在朋友层面上的好相处,真想进入他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他的接受程度很低,尤其是对恋人,所以才说他以前想过干脆一个人过算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第二次想哭了。“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想看我哭啊。”
      叶至臻被他跳跃的思维闹得哭笑不得,抬手捏捏眼皮说:“是挺想看你哭的,但不是现在。”
      窗外不知何时有放起了烟花,希夏小声说了句话,叶至臻没听清。
      他凑到叶至臻的耳边又说:“我说,我把自己给你,要不要啊。”没有掉下来的眼泪浸润着黑珍珠,希夏把胳膊搭在他的肩头就那么直接望进他的眼里。尽管外面烟花的声音充斥着天空,叶至臻也只听得到他的声音。明明烟火离他们那么远,为什么好像闻到了火药味呢。已经够热了,信息素还要肆无忌惮的跳出来,偏要把这一切搅的更乱。
      希夏看见叶至臻带着腰链,仔细看就是刚才开礼物的钥匙,终于弄明白为什么这个钥匙链这么长了。怪不得刚才叶至臻洗澡之前把钥匙要了回去,原来戴在了腰上。至于为什么要弄一个腰链,因为希夏当初开玩笑说过叶至臻挺适合带项链的。叶至臻问他哪儿适合。他回了个哪儿都适合。
      “果然哪儿都适合。”
      “你喜欢就好。”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折磨。一上一下因为腰链太凉,刺激着发烫的皮肤。后来希夏要求把腰链摘掉。
      叶至臻贴着他说:“你刚才喊我小哥哥来着,我很喜欢你喊我,不用担心,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叶至臻掰过他的头说:“你看,窗户也关得很严实的。所以,叫叫我吧。”他“嗯”了一声,加重了力道。希夏只想去堵住他的嘴巴,不想再让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想拿躲起来的话了。
      恍惚间,希夏突然想到不知道叶至臻喜不喜欢吃甜筒,反正希夏是喜欢的。甜筒他不喜欢咬着吃,吃的太快就没有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舔着吃,一小口一小口可以拥有很长时间的美味。可是这样便有了一个问题,热的时候,甜筒化的很快,来不及吃的奶油顺着手指留下来了,粘腻的弄了一手。希夏最喜欢吃甜筒的脆皮,一般的脆皮太干了,就得是有奶油的,这样才不会太干,奶油会把脆皮变软。有时候化的太快,还会从甜筒脆皮的下面露出来奶油。这个时候还得把奶油吸到嘴里,或者可以用手指堵住也行。最后奶油还可能会化成水被喝掉。
      希夏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像一个奶油味的甜筒。
      叶至臻好心问他,“受不了?”
      “慢,可以的话慢点吧。”
      “说点好听的话,我考虑一下。”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不对。叶至臻真是太恶劣了,“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
      “叫哥哥的话应该可以吧。”不成词调的“哥哥”好像不太可以,融合的信息素的味道充盈着整个房间,干净清新的风铃花泼上了太阳花的味道。
      太疼了。眼眶里下起了雨,浸湿了枕头。还记得中午叶至臻来接希夏的时候,他正在画画,画的是红艳的太阳花。他还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叶至臻,收到了好看的评价。明明希夏才是那个拿起画笔会画画的人,可现在自己就像一块画布一样,心甘情愿的躺在这里沾染上叶至臻的颜色,绽放一朵朵红花。
      叶至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漂亮。”希夏又看不见,抬手捂住叶至臻的眼睛。轻颤的睫毛扫过手心,叶至臻抓住他的手腕,吻上了手心。“不漂亮,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个丑兔子,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不好听。”
      叶至臻给他喂了水,然后把枕头拿开。“不会,你怎样都好看,此刻最好看。”飘窗上的小人在看呢,连月亮和星星都在偷笑。
      希夏被他抱在怀里哄着入睡。可能是有些难受,希夏醒得很早。“早”希夏一张口声音就哑的不行。
      叶至臻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还很早,再睡会儿吧。”希夏确实还困得不行,翻了个身抱住叶至臻,入睡前还嘱咐他一会儿记得叫醒自己。“嗯,会叫醒你的。”叶至臻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希夏的眼睛,想着估计一会儿睡醒了还得拿冰块儿消个肿。希夏被他碰的轻颤睫毛,抬手抱紧了他的腰。
      “睡吧,不闹你了。”
      当初伸手接住的那个少年,现在回到了自己身边。
      那时在雨中少年人紧紧相拥,此刻迎着晨曦亲密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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