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红契’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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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笨拙固执，毫无心机。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连曾祖母都未出生的时候，甚至连韩家都才初步成型之时，那一代的韩家家主在机缘巧合之下创造出了红契。
因为她所一见钟情的，是一个病入膏肓，身体状况连普通都比不上的人类。
这代家主也算得上是家族史中比较苦情的，尽管她和那个人类情投意合，相亲相爱，但依那个人类的身体状况：不能吃延长寿命的丹丸，否则会吐血；整年大多数时间躺在床上，只有在阳光稍微温和的时候才能出去晒会儿太阳；吃液态食品已经是家常便饭，很少吃辛辣的东西——人的生命本来就短暂，有拥有这么痛苦的病体，生命自然更加短暂。
红契是禁术，是逆天之术。
所谓红契，就是指施术者将自己的生命与对方共享，也就是说，受术者可以拥有和施术者一样的寿命。但相对的，有一点要注意，世间并没有白拿的东西。
红契是一把双刃剑。
红契的代价很简单：受术者往后所受的所有伤害、疼痛，都由施术者承担。也就是说，若受术者死亡，施术者也会跟着离去。那个当家家主，就是因为自己情人意外死亡而逝去了。
亚鱼没有看中寿命的好处，她看中的是红契的缺点。
你的伤害，让我来承担吧，我是如此害怕你受伤害。与其这样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害怕，不如让我来替你承受。
亚鱼，是这么想的。
“千里，和我签订红契吧。让我来替你受伤。”亚鱼喃喃着，单膝跪在支葵面前，纤指慢慢握住千里修长的手指。
我是如此喜欢你，以至于连我自己都不能自己。
可是你，是否，哪怕有一点点真的喜欢我呢？
轻轻将脸靠在少年较冰凉的肌肤上，亚鱼的心没有凉，没有暖，非常平静。
我可以等你，我可以等你。
在你选择之前，我所有的付出都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我是如此地爱你。
没有说话，少年低头看着少女擅自开始的行为，默默不语，算是默许了。
“吾，继承天之血脉传人。”少女依旧伏在少年手上，嘴里吐出古老的契约誓言。
“汝，回应吾之应求，在远久的时光中立下永恒之誓。”
“吾愿与汝分享永生，并得汝之灾难。”
从今天起，让我来成为你装载痛苦的容器。
“天地可鉴，万圣可证。”
不离不弃，我永远爱你。
千里……
亚鱼吻上少年冰冷的手心，柔和的绿色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光芒过后，亚鱼的手上，还有千里的手上，同时浮现出了一个绿色藤蔓的标记。
“如此，契约达成。”
亚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似乎这个契约消耗了她许多能量，但终究，她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在千里的怀里。
“千里……”满足地闭眼，亚鱼终于可以放心了。
千里的伤害，从此会转移到她韩亚鱼身上。
很好，非常好……
支葵怀里箍着少女，端详着手中凭空出现的绿色符号，怀着少女的右手紧了许多。
很久很久以后，千里回想现在，总会懊恼。
如果可以阻止红契成立就好了，如果可以……
亚鱼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红契’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