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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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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城郊外河岸两处均有大片的竹子郁郁葱葱……
晚间,一阵清风穿过阵阵竹林而袭,细长交措的竹叶之间沙沙作响,纷纷于空中飞落,一片片如同打磨过的飞刀,锋利无比,随着风力均朝着一个方向,像一条有灵气的青蛇于半空中左右弯动,绕过一根根“恨天高”……
竹片的驶向——前方交措的竹竿影之间穿梭着一撮白影,不断的往后扶过挺直的竹子,于竹林中慌乱逃跑……
这搓白影,便是临舍。
“吁—吁……”呼吸急促,步伐却依旧不敢怠慢,拼了命的往前跑…
可两条腿怎跑得过风呢?
唰-唰唰——
风中竹叶卯足了劲,直朝临舍冲锋,一个接一个的从他身上生生的擦过皮肤,在白衣上留下一道道细而长的红痕,有的甚至从身体穿过,带出一片片被鲜血染得透红,不留有一点点空暇的叶片。
被竹叶刺得伤痕累累的临舍,匍匐倒地,他紧咬着牙,鲜血的铁锈味刺激着他的味蕾,以及联通着嗅觉,丝丝鲜血自他的牙缝间流出……
他于地上软趴着,强忍着伤痛,踉踉跄跄的用手撑着满是枯枝败叶的地爬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前挪着步伐。
身体的疲劳已经没有再多的力气来支撑着他的头,临舍他一手扶竹继续往前走,一手没有力气的低垂,连下巴也紧紧的贴着衣襟。
满眼枯败的地上竹叶和杂碎的小石子在眼前模糊不清,临舍慌张的转过身探了探,于他的瞳孔中显印的还是那一阵清风,它再次掠起枝头的竹叶,纷纷聚集,等待着下一次的攻击……
他恐慌的捂着胸口,一步一步的往后试探着走,正当竹叶即将开启下一轮攻击时,临舍无意间踩中一块石板,他惊诧的挪开脚。
身前风中夹杂着的竹叶像脱了缰的野马,气势汹汹奔腾而来……
他脚下忽的瞬间打开一块石板……
他感觉身体不稳,重心下垂,脚底落了空,整个人毫无准备的往下坠,头顶唯一的一丝光也随着石板的关闭而消失殆尽。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坠落了多久,久到他慢慢的因为身心俱疲而闭上眼……
……
当他醒过来时,自己趴在阴凉潮湿的地板上,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先前的扶着竹改为现在的扶着墙。
嘀嗒-嘀嗒
不远处传来水从高处坠落的声音,在这个无人空旷的地室,回声传荡……
自古有水源的地方必有出口,发现这个地方对于追杀他的人不算难事。
再不走,可要追上来了。
这个地方一丝光线也没有 ,纯属靠自觉瞎摸,他没有再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个地方是否安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地宫深处,一老一少,正经的面对面对弈……
年长者缓慢的抬起手,由上往下抚摸自己的胡子,一脸笑意盈盈。
“这么久了,可算是有人进来了,终于可以换位对手了。”
“父亲的意思是…有人闯地宫了?”
“不是闯……明知故问。”
年长者霎时间止住了笑声,手中的棋子于他的指缝间落下,随即抬起眼光,眸底毫无感情,一股冷冰冰的气息自他的眼中流出。
“这个人…不就是你放进来的吗。”
年少者迎上老者生冷的眼光,嘴角勾起浅笑,如玉一般的手探入棋娄夹起一枚白玉棋于手中,不加思索,便在棋盘上落了子。
棋盘上的局势因少年的这一颗棋便发生前后不一的结局。
不过,正因这颗棋,他自己可要输了。
一步顺了敌人的路线,恰把自己生路给断了的棋…是他…故意下的。
显然,这步棋是对老者有利。
不然,怎么开启三个人的棋局呢。
看到局势对自己有利,老者便忘了形,仰天大笑。
“哈哈哈-”老者加快摸胡子的速度,“该怎么说你好呢,还是没有长进,刚刚我都让你快赢了。”
“都是父亲棋艺高超,孩儿自愧不如。”
“哈哈哈,所以啊!你呀!就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你动机关放那人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你呀!就是心太软,你怎么知道那个人逃脱顶上的一劫,就会逃脱我这一劫呢。”
“孩儿可没那么好心,不过是想找个人给你解解闷。”
“当真?”
“孩儿什么时候骗过你?”
……
前面拐角处愈见的光越来越亮,身受重伤的白衣人扶着墙壁来到的拐角处的尽头——这是一扇石门。
左边上雕刻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环,右边是一个白色的球体。
白衣人紧皱眉宇,嘴里喃喃,“这是……”
他于天界天史馆的玉简中见过与这很像的两幅图——远古时代最尊贵的两仪二圣,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
所谓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共同化生四象,四象诞生所有的神兽,乃至凶兽,异兽,以及凡兽,为盘古开辟的天地增添了生机。
它们可算的上万物之始……
他走近进行摸索,凹凹凸凸的门面没有把手,也没有找到能够开门的任何按钮。
这扇门……除了刻有黑环白球,就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