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泪眼倾城

10、第十章 尼泊尔

　　我问杨东，“你可曾去过尼泊尔。”杨东说，“不曾。”
　　我说，“那是一个那样好的地方，你应该去看一下。那里有四面环绕的雪山，终年积雪。有着美丽的湖泊和俊朗的山。那的男子是那么的凌厉。可惜，却不是一个好地方。”
　　杨东说，“若不久居，你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一个好地方呢。”我笑，“一个人认识久了，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杨东挑挑眉，“是么。”
　　我叹道，“若此生有幸再去次尼泊尔，多好。”
　　杨东说，“如你所愿。” “呵。你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杨东不再回答。又是沉默。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和杨东的关系也渐渐变好，我与他唇枪舌剑的时候少了，更多的时候是彼此精神之间的对抗。他把我当对手，可是却不知道，实际上我也是那般的懦弱渺小。我有

　　很久没有见到楚云了，每日见到的人只有杨东。
　　从原本见到杨东的害怕到现在久而久之也渐渐习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我开始习惯和杨东很亲密的讲话，我开始习惯杨东那粗暴的侵入。却怎么也无法习惯自己日子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自己打拼出来的事业，直至自己最后那点精神力。都这样渐渐毁掉。
　　我不知道自己之于杨东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或者是一个敌人，他想要渐渐折磨至死的敌人。杨东早就没有了当初求我的那种姿态，我不知道那是他真的那么做还是有意做戏。我有些后悔，

　　当初竟然还傻傻的进入他的圈套，陪他共演这场爱情大戏。
　　杨东常常午夜十分来看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抽出那么多时间来看我。午夜他敲门的响动太大，让我渐渐习惯午夜便不再睡觉。常常一个人坐着，喝着水，独自看向窗外。直到天明。我不

　　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存在的时间。
　　杨东于第三日带我出行。我从未料到我进入这房门后，再出去是在几个月之后了。
　　我问他，“带我去什么地方。” 他未看我，目视前方，“尼泊尔。”我和他似乎又没了话。我们彼此之间沉默太久，导致在应该说话的时刻却相继无言。
　　我看着杨东，欲言又止。终还是说话，“带我去见楚云。” 杨东笑了笑，“他在尼泊尔。”
　　我叹了口气，独自坐下，不再和杨东说话。杨东也没有再尝试与我说话，我们彼此无话。

　　抵达尼泊尔的时候，下起了雨。大大的雨点滴在我的脸上，成了刺骨的寒。我突然觉得在这异国他乡有一些归宿，至少，没有很久之前的心凉。街上的人逃窜着，而我，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似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生活是那般愉快，而我却成了死气沉沉。我对杨东说，“能不能让我自己走走 。” 杨东点了点头，又言，“我陪你一起。”
　　我望向他，径直走向前方。杨东跟着我。
　　街道行人匆匆，一如当初与楚云来到时的那般。那些眉目粗扩的男子，那些温润如水的女子，都是那般匆忙，皆如赶赴一个盛大的宴会一般。我记得，当初我和楚云来时是黄昏，没有下过雨，城市的数目葱葱茏茏，在我的眼里形成了炫目的绿色。
　　虽然又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城市，可是，却再也不是和曾经同行的人。如今，已是那般物是人非。
　　雨停了。我回头看向杨东，杨东缓慢而沉重的说，“见了楚云，就放你走。”我说，“谢谢，谢谢。”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几个谢谢，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感谢他，但是，我脑海里只记得一句话，“自由，便是希望。”
　　杨东还是那般强悍的男子，而我，却已经被打磨出了懦弱。
　　我转身打算回去，杨东拉我，“最后都不打算陪我么。”我望向他，他的眼睛是倦怠的，我说，“好。”
　　杨东带着我行走在街道上，有些破旧的街道上面印着斑斑雨迹。我们就这样步行在城市的老城区，直至黄昏。
　　黄昏，又是黄昏。
　　杨东笑容如斯，拉着我的手在街道上奔跑。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暖，好像阳光一般。我与他奔跑在夕阳下，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或者是离自由越来越近了吧。对快乐也渐渐有了感觉。
　　杨东停了下来，眼睛微垂，“闻翔。楚云会带你回家。”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他轻轻的凑上前来，吻上了我的唇。那是那般温柔的，如轻风般的吻。好像三月的和风，轻轻拂在脸上，像是我喝过最温暖的米酒，动人的，滋润人心。杨东哭了，泪水咸咸的流了下来，我望着他，欲言无语。许久，他才放开我。
　　我说，“至于么，男人都哭的那么伤心。”杨东说，“有点舍不得你。” 我笑了，“放了我，一切都会好。”
　　我转身要走，杨东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我们都没有说过话，沉默果然是我们最好的武器，即使在最后分别的时候我们都彼此攻击。
　　路边的小碟摊放着悲哀的尼泊尔民歌，我没有听懂，只是被那哀伤的曲调所感染，看着夕阳西下，顿时觉得哀凉。
　　我回头看向杨东。突然发现，到分别时，也有那么一些不舍得。

作者有话说

　　- -突然写不出来了。。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