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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本分? ...

  •   级长带着斯莱特林的新生走到地窖门口,吉瑞格恩恍惚地跟了一路直到队伍停下才发现自己身后居然跟了好长的一列。

      看来都是在家里被叮嘱了才来的,吉瑞格恩不反对这种投诚的态度也不喜欢,都是选择更好的方向也不能说他们太谦卑,但是就是对这些个唯唯诺诺的,别怀目的的生不起一丝好感。

      “口令是尊贵,新生请记住。”

      进入大门,吉瑞格恩还有新生们很意外地看见院长斯内普教授坐在壁炉边第一把椅子上,阴沉着脸一眼扫过面前,小蛇们立刻列队等候训话。

      很好,斯内普满意地按照顺序一一看过去,在视线到达吉瑞格恩身边的人时直接跳过它看下一个,盯得一群小蛇头皮发麻。

      为什么不看我?吉瑞格恩怨愤地直视斯内普,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长袍翻飞地转过身用足以冻僵人的嘲讽语调一字一句说得没有情绪起伏。

      “斯莱特林没有任何规矩,前提是你们能保证自己不被抓住。”

      众人立于寒风之中点头跟筛子似的,吉瑞格恩听着斯内普陌生的语气无名之火就噌地一下冒出来,从下午起教父就异常的冷漠,就算不愿意表现太过于亲密但好歹他也是他的教子,有必要避得跟躲病毒一个样吗?

      这人是吃错什么药了?

      分好宿舍后,吉瑞格恩悄悄出了休息室来到地窖门前,还没等敲门就从里面被拉开,斯内普怒冲冲地朝他吼道

      “很好,第一天就夜游,我不是说了别被抓住吗?你到我这来展现你愚昧的勇气?”

      带上门,斯内普扯着吉瑞格恩的手将他摔进沙发,气急败坏地站在吉瑞格恩身前俯视他,影子把沙发上的小身板整个笼罩住。

      “教父,我只是……”

      “只是什么?”斯内普拔高的音调显示了他十分不爽。“只是半夜睡不着想来找寻父亲的幻影?还是纯粹的好奇心过剩堵塞了你的大脑?”

      够了!吉瑞格恩实在听不下去这些夹枪带棍的语句,教父即使对他再生气再冷漠也不会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也不会对他用如此刺耳的语气。

      仅仅是开学一天,是什么造成你判若两人的态度,冷漠变本加厉却也虚假得可笑。

      “教父,为什么要疏远我?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是惹你不高兴了吗?”

      吉瑞格恩单手撑起身体,眼中是不解是困惑是难过,他以为这人不会拒绝他的靠近,那些随处可见的小东西,一起探讨中药和魔药的结合运用,顺手递来的茶杯不都是接受他的证明吗?

      斯内普别过头“你以为你是谁?这儿是学校不是马尔福家,要事事迁就你才是正常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吉瑞格恩垂下头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隔离我?”

      “我本就和你不亲近,做好你学生和教子的本分,吉瑞格恩。”

      斯内普眼神晦暗地警告,果然不能放任他,一开始就不该走这么近的,只怪自己把持不住想接近,和他在一起不用揣摩猜测,因为这个人想什么都会表露在外,他对认定的人总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如卢修斯,纳西莎,还有自己。

      这何尝不是一种诱惑,想想,阴暗邋遢的黑蝙蝠,就像摄魂怪般让人厌恶。但是会有一个人用理解的态度接受你,包容你,甚至崇拜你渊博的学识,呵!

      这都只是暂时的罢了,吉瑞格恩从小就不怎么出门,也没交到任何朋友,唯一接触的除了亲人就他这个教父,他对比不了好劣,一旦接触到更多的人他就会知道自己教父是多么令人恶心的存在,以前对他总是不忍,想要好好疼惜这半个儿子,可是现在呢?

      那个高年级的指着他对吉瑞格恩说话的时候,他刻意地避开了,不想看到吉瑞格恩脸上失望甚至于厌恶的表情,说他懦弱不肯接受现实也好,那样淡如清风明月,干净透彻的吉瑞格恩不会再接近他这个食死徒,丑恶的黑巫师了吧。

      就像他生日的那次意外,吉瑞格恩仿佛精灵般的纯净,大海一样深邃的平静下是深不可测的睿智,而自己光是站在一旁就是最讽刺的对比。

      “本分?作为你的学生和教子的本分难道就是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斯内普教授?”

      “没错,最好保持对我该有的敬畏,你太放肆了吉瑞格恩•马尔福。”

      是我得尺进寸了?吉瑞格恩跌坐在地,想这几年虽不愠不火一直与教父没起冲突也没有很浓厚的感情,却也不至于让他这样厌恶,教父看自己的眼神就像避开洪水猛兽般唯恐不及。

      我以为只要用真心对待,即使不会有回应也不会是厌恶。

      到头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斯内普挥袖赶人,吉瑞格恩黯淡的小脸让他更加烦躁,他一向都能保持在冷静状态下的脑袋此刻被爆发的情绪占据,不想看吉瑞格恩沮丧的样子,微微发抖的肩和失望的眼神。

      到底是怎么了?在莉莉死后,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他如此失控,他本能想把不能掌控的不安因素都隔绝抹除,而吉瑞格恩于他已经是处于危险底线边缘的距离。

      “马尔福先生,请你立即离开我的房间,回到斯莱特林宿舍去,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揉着隐约发疼的太阳穴,斯内普狠心将吉瑞格恩赶出去,趁吉瑞格恩还在愣神的当儿毫不留情地摔上门,质感厚重的红木‘砰’地磕在门框上,在寂静的走廊回荡久久。

      吉瑞格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教父连缘由都不愿意和他解释,失魂落魄地走回休息室仰面向后倒下,柔软的床给不了他舒适的感觉,地窖的温度一向偏低,吉瑞格恩躺下很久都没换一个姿势,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直到手脚因血液不循环和寒气入侵而发麻,他才扯过被子将头和半截身子死死捂住,不知不觉地睡去,一夜无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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