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坦白（20号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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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关上地窖的门，开启了防护咒后看吉瑞格恩在房间里东敲西打，半天却什么都没发生。
“你在做什么？”
吉瑞格恩头也不抬答道“布置防御阵法，东方的一种术法。”
又是东方的，想起吉瑞格恩和他探讨的那些中药的搭配和熬煮，若不是肯定卢修斯绝对是地道英国人他真怀疑吉瑞格恩是不是从小养在东方，大部分他会的都是那个神秘的地方所拥有的，斯内普因为对中药的兴趣也想法设法打听到了一些，中药的确是那个地方的主要治疗方法，而且也有文武火之说，那些东西不注重药材处理基本都是晒干了保存着，相反在搭配上可是千变万化比魔药的固定方子还复杂，一种药如果去掉一些再加上一些又是不同的功效，而吉瑞格恩的复合魔药也是从中受到启发才试验出一堆稀奇古怪的魔药出来。
他这教子从小就很奇异，总是神秘地一人去偏僻的地方感知能力连他这个从战场上走过来的跟踪技巧都能发现，可有些时候又对不带有危险的很神经大条，他也看到过吉瑞格恩藏在衣服里的小刀，很奇特的设计和丢出去时的手法也很神奇。
就白光一闪，斯内普还来不及看清楚便已经在十米开外深陷墙内，若是一个人站在那儿无论怎么防御也想不到会有如此之快的死神降临。
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真的布置好了？斯内普不是怀疑吉瑞格恩说的话，只是这未免也太毫无动静了吧。
“教父，我不是想瞒着你，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而已，这个阵法的催动需要灵气，也是类似于魔力的某种能量，和魔力依赖的血统不同灵气是生来就存在在人的体内，但是激发的条件跟苛刻所以没多少人能达成。”
“那你是怎么得到的？”
吉瑞格恩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隐瞒自己转世一说，毕竟任何谎言只要有一点察觉教父一定会有所防范，而他也愧疚于隐瞒了那么久教父一直没问出口，感动这份无言的体贴。
“我记得前世，应该说我的两段不同人生。”
气氛突然严谨，斯内普知道这时候什么都不该问让吉瑞格恩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最好，他能把这个匪夷所思的秘密讲出来真的让斯内普大吃了一惊，本以为吉瑞格恩最多只隐藏一些事实用不太惊世骇俗的故事来应付自己。
“东方中国的古代有一些练武的人，和现在学习魔法差不多只是他们完全是追求物理上的强大，和自身身体素质，并不需要魔力只要体质强一点就可以学习，我也是其中之一。”
吉瑞格恩从袖中掏出一把飞刀，斯内普见过，宛若柳叶般薄薄一片小小一把在尾端系了红色的穗子，不过这样的刀也只有十多把，其它的区别也就在于尾端没有吉瑞格恩一根一根系上去的红穗而已。
“这是我的武器，教父你知道我怎么用的，若只靠以前的内力绝对不可能穿透魔法施展的防护，对于资质要求越苛刻力量就越精纯，这是不可违背的法则。”
斯内普点头，吉瑞格恩见他没有任何不能接受的样子才接着继续往下讲。
从山庄到冷梅小筑，从武林到修真，吉瑞格恩的语气仿佛苍老了许多用旁观的态度讲了自己一世的恩怨仇义，自己的兄弟，忠诚的随从，家国天下的争夺和阴谋，唯独在私心的作祟下漏掉了那个清丽温婉的女子。
诗音，自己已经记不起她的容貌，唯独那如梦似幻的一段情依旧忘不去。
斯内普眼定定地看着吉瑞格恩，丝毫没察觉这视线多么突兀，看了良久才幽幽地开口。
“这么说，你是个成年人了？”
“额？？？”
这好像不是该注重的地方吧，吉瑞格恩不解，不是应该对他这奇异的转世感到困惑或者惊奇，要么直接防备吗？
但愿教父不是吓傻了，吉瑞格恩点点头想把话题导回正轨，斯内普却大手一伸捂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很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不可思议而已，不过黑魔王连灵魂都能分裂了你这个完整被引来降生在马尔福家也似乎不那么令人诧异了。”
“你不认为我是怪物，或者是占据了原来吉瑞格恩身体的邪恶灵魂？就像黑魔王占据奇洛教授的身体一样……”
“不，你就是吉瑞格恩。”
斯内普肯定地回答，他一直都是吉瑞格恩，这么机智谦然，善良又不愚蠢，自信如斯的一人。一直以来总是犹豫的念头也在此刻决定，不管吉瑞格恩会怎么像面对他今天的坦白斯内普都要以诚相待，回报同样的态度。
他捞起一直遮掩着的衣袖，植入皮肤的那个恐怖骷髅头嘴里吐出一条黑蛇，死气沉沉地瞪着空洞的眼眶。
“食死徒，黑魔王当年最忠诚的一批手下，而我被他派来霍格沃茨当间谍，邓布利多也让我探听黑魔王的动静，所以我是个双面间谍。”
不敢去看吉瑞格恩，可又忍不住想看，斯内普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没有为他的身份感到不齿没有对他曾经是食死徒所做的恶厌恶憎恨，他知道吉瑞格恩很是批驳黑魔王当年残忍的手段，还有其下属以人命当儿戏的四处屠杀。
像是看穿了斯内普的不安，吉瑞格恩抓住斯内普紧握的手。
“就像你说的，我一直是我，而我的教父一直是我看到的教父，我们都会有犯错的时候，违背了自己的心，但这么久的后悔和内心的折磨已经够了，不管你做了什么。”
吉瑞格恩此刻泛着心疼，颤抖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掌中骨节分明的拳头。这么多年的时间到底是怎样折磨教父的，忍受误解愧疚活在无尽的后悔之中，他能了解那种毫无生趣又不得不偿还自己欠下的债，然后不得不折磨身体以缓解心灵上的痛苦。
他抚平那僵硬的指头，把斯内普的掌贴在心口。
“还在跳动不是吗？”
斯内普不明白吉瑞格恩想表达什么，但仍然舍不得突然的温暖，掌心烫人的炙热。
“教父，你和我都活着，慢慢忘了从前吧，时间是不会回头的。”
吉瑞格恩认真地一字一句，不容拒绝的态度才是他作为李寻欢时的强势和包容，他一直在肆意享受斯内普默默的关心和付出，却没想到这个男人背负了这样痛苦的过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教父和他都不应该缅怀那些伤感，吉瑞格恩放开斯内普站起来，在对方疑惑的无声询问中郑重伸出右手。
“再次自我介绍，我叫李寻欢，很高兴与你相识。”
斯内普睁大了眼睛，眉眼如绽放般慢慢挽出一个久违的，真正的笑容，他一掌拍上吉瑞格恩与心理年龄十分不搭调的矮个子脑袋顶，引来吉瑞格恩不满地轻哼。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很高兴重新认识你以及乐意接受你以上的……建议。”
灰暗的世界总算不再一片迷茫，或许他可以期待明天、后天、以及将来。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坦白（20号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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