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深腐九重

18、预兆

　　几天没去想那抽搐的冠冕，吉瑞格恩按部就班地认真学着斯内普布置的课题，偶尔偷点小酒。

　　斯内普不知是妥协还是无法，反正也相当于默认了吉瑞格恩时不时的违禁一两次，睁一只闭一只眼就放任他在看不见的地方痛快上一回，只要别太过量他也就把那酒当治疗感冒的，都是一样喝着辣口。

　　圣诞夜过后斯内普就沉默了许多，虽然一样的少言少语，整个人却更加阴沉，白天在地窖和教室两点一线来回，晚上则像幽灵般游荡霍格沃茨每个楼道长廊，要么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足不出户，那油腻的头发带着阵阵药味儿凝成一块，随时都可能滴下魔药浓缩精华。

　　邓布利多从壁炉中探个头出来，无意外地只看见吉瑞格恩一人坐在火旁。

　　“哦，吉瑞格恩你好，麻烦帮我叫下西弗勒斯好吗？”

　　“你好校长，请稍等。”

　　吉瑞格恩放下书，轻几下重几下地敲着实验室的门，“教父，邓布利多校长有事找你。”

　　门内没有回应，斯内普眼都不眨地盯着锅里冒泡的半成品时不时地搅拌几下，完全沉浸在这过程中。吉瑞格恩歉意地对老校长说出那句例行公事的话。

　　“抱歉，教父还没熬制完他的魔药，我待会儿会给他说您来过。”

　　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邓布利多一耸肩无奈道“好吧，那请你让他有空时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语毕，见吉瑞格恩点头坐回沙发拿起书，邓布利多知趣地从火焰中消失，熊熊的火苗又恢复正常，烧得噼啪作响。

　　除了这再也没别的动静了，火光映红吉瑞格恩半边身体，而背光的一半融了灰黑的影子，他安静地一动不动时而在羊皮纸上写画，斯内普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揉揉眉心，见吉瑞格恩全神贯注地投入那本书里，稍稍放缓了动作。

　　“教父，你出来了？”

　　听见脚步声，吉瑞格恩抬起头停下手中的笔。“刚才邓布利多校长找你似乎有什么事儿，要过去看看吗？|”

　　斯内普脸色一沉，“不去！”

　　无非又是波特家那小子明年入学的事，都给那老蜜蜂说了多少次坚决不去，派谁去接引都好就别派他，不然他怕一个忍不住先把那伟大的救世主给阿瓦达了。

　　吉瑞格恩笑了，嫣红的颊看似暖阳实际上却依旧冰冷，那寒气透入五脏六腑驱赶不尽，不知怎地，教父这样子让他想起了任性这俩字，出现在一个成熟得老男人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收起你那白痴一样的笑，你的智商最好与年龄相符。”

　　斯内普不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在他一出来就笑得春光灿烂，他能肯定吉瑞格恩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念头，他走到桌边想了想，还是起笔给邓布利多送了条简讯，免得那老蜜蜂先斩后奏还怪他办事不力。

　　该死的波特，他20来年中阴魂不散的噩梦。

　　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过去，吉瑞格恩自觉地不去打扰眉峰越揪越紧的教父，收拾干净桌面抱着书道了声晚安，袖中很随意地掩了一个水晶瓶子，他最近才发现水晶瓶不只是对保存魔药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装酒也一样毫不逊色。

　　斯内普无法，他也不清楚吉瑞格恩这看似温和实际上却对某些方面很倔强的性格究竟从哪来的，卢修斯和纳西莎绝对没有一丝遗传给他的可能，那俩人跟狐狸一样狡猾。

　　就像酒，争执不下了这么久也只得放任他爱喝不喝，就像水，不知不觉把原本有的棱角全磨掉，看着是他一直退让，可那是因为没有触及底线。

　　停下手中的笔，斯内普招来窗口的猫头鹰绑上便条后放它飞进夜空之中，今年的9月1号让他心烦，那个小子光是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让斯内普浑身不对劲儿，自然也就能避则避。

　　墙上的挂钟惊响，斯内普抬头一看已是午夜，洗洗睡了吧。

　　他小心地躺下，生怕惊动了床上的人，依旧是背过身却把头往吉瑞格恩的位置挪近了几寸。

　　晚安

　　这一夜很宁静，这一夜有些人却不是那么甘心宁静。

　　邓布利多在办公室坐了一宿，也想了一宿，马尔福家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步动错则牵扯出更多没必要的麻烦，可西弗勒斯好像很在乎那个大少爷。

　　有些事已经脱离轨道了，好在偏得不远。

　　或许，他应该把原定的计划做点小小的改动，至少不能让吉瑞格恩•马尔福置身事外。

　　正巧这时那只夜晚加班的猫头鹰把便条送来，噔噔几下停落在窗沿上，邓布利多看了后心中一紧，看来真是必须再牵扯一些人进来了。

　　吉瑞格恩对西弗勒斯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还严重。

作者有话说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