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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那你告诉去吧 ...

  •   平安夜本来阮翊文打算去剧组陪张弛过的,但是一早上尚云辞来开车接他去封斐仁家。

      封斐仁其实不太过这种节日,但是很久也见不到阮斯元一面,便张罗着把所有人都叫回来。

      这三年阮翊文跟封斐仁关系怪紧张的,但是有自己亲哥在中间,对于亲哥的亲舅他还是不想闹太僵,他哥会为难。

      尚云辞比他更在意阮斯元会为难,在中间调节了几次,阮翊文还是很给尚云辞面子的。

      所以基本阮斯元回去过的节日阮翊文也会去。

      封斐仁这个人其实不错,从他跟尚云辞他们能愉快的聊天就能看出来是很开明的一个人。

      但就是跟阮翊文有一些矛盾,不理解彼此的行为处事。

      阮斯元很早就去买东西了,尚云辞还是不能自己开车,司机载着他来接阮翊文。

      阮翊文随手拿了两瓶红酒装进袋子里拿进车里。

      “你哥不让我开车。”尚云辞不满意的歪在椅子里,懒懒的伸手接他的袋子,“你带了什么?”

      “两瓶酒,没出去买东西。”阮翊文很少出去买东西,基本都是李诺或者助理出去买。

      “敷衍。”尚云辞笑笑,他觉得阮翊文以前能和封斐仁吵起来很神奇。

      阮翊文关好车门,“一点都不好笑。”

      封斐仁表面上仍旧礼貌热情的、一视同仁的欢迎他们来过节。

      封斐仁好几个月见不到外甥很想念,拿着手机让阮斯元帮他解决一些问题,实际上他手机用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还是总拿自己年纪大了不会用的借口多跟自己外甥说几句话。

      否则年轻人门肯定是在地下酒吧调酒喝。

      阮翊文和封崇闻还能装作无事发生的隔着一个不到一米宽的吧台各自喝酒,他们很擅长装的万事大吉。

      尚云辞是个典型的一杯倒,只拿品脱杯倒了杯低度数酒精饮料坐吧台拐角那里拿搅拌棒无聊的玩里面的冰块。

      阮翊文懒得看封崇闻,就跟尚云辞闲聊:“你酒量是多差,你是想把冰块搅化了再稀释一下吗?”

      尚云辞手里动作也没停,“嗯,非常差非常差。”

      一根酒量有关的问题就很微妙,阮翊文忽然想起来了昨晚的事,只觉得大脑都跟着热胀起来。

      阮翊文拍了拍自己额头,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今早睁开眼睛时抱着他的张弛。

      他一巴掌就把还在睡觉的张弛拍醒了,等张弛猛地睁开眼睛时阮翊文又懵了,他不知道自己把张弛拍醒干嘛。

      况且这么尴尬的一个早晨,他还不如让张弛睡着,自己悄悄的跑路。

      可是那是他自己家,他能跑哪去,反正四目相对,尴尬的阮翊文莫名委屈。

      张弛看着一撇嘴就开始变脸的阮翊文也慌了,想哄都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结结巴巴的开口:“诶诶诶,祖宗,打住。”

      张弛怕他心情不佳,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刚有了质的飞跃,阮翊文这个人心思敏感成什么样张弛也知道些。

      所以打算带着阮翊文以前去剧组待几天,总好过第二天就异地,他不放心。

      但是忙忙活活的帮阮翊文简单收拾了一点衣物后,尚云辞又打电话来说已经在接他的路上了。

      阮翊文说他得去,所以张弛只能跟他吻别,自己回剧组了。

      阮翊文出门前还总觉得家里都是酒味,只是酒味还好,但现在阮翊文脑子里总把酒味和昨晚的氛围联系在一起。

      尚云辞伸手打了个响指把阮翊文从思绪里拉回来,“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阮翊文喝了口白葡萄酒,“刚说到哪了,哦,你酒量多差?”

      尚云辞噗一声乐了。

      封崇闻打了个哈欠,似乎不太情愿的搭话,“很差很差,能酒后乱性的那种。”

      气氛更加诡异,阮翊文总觉得自己现在脸色应该是五颜六色的。

      尚云辞笑的很开心:“咳咳,大白天的,能不能聊点阳光向上的。”

      但封崇闻似乎不太高兴,他们这些人不高兴也基本不把情绪外露,更何况好歹今天算个节日。

      但今天封崇闻在赌气,有种自己不开心就让别人也跟他一起不开心的架势。

      “什么阳光向上啊,阮翊文站在台上拿他挨欺负的事儿威胁我,这阳光吗?”封崇闻声音很平和,就像是在说这酒有点难喝一样平常。

      尚云辞先急了,被子啪的一声撂在了桌面上,“人家什么时候威胁你了,别闹了封哥。”

      “他最后那几句,就是对我说的。”封崇闻不打算停下来这挑衅。

      尚云辞咳嗽两声,“别他-妈闹了,你还当你是二十来岁小孩啊?”他这几句话说的有点重,但不会影响他和封崇闻的关系,他只是在维护大多数人的面子。

      现在这个场合就他们三个人,如果他不说什么,那就真是指望阮翊文自己说,那肯定会吵的更惨。

      封崇闻根本不管他的劝,“他说,他不在意星林的利益和名誉,这和他都没关系,还提了我的名字,还说,你们可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有的人能听懂。”

      尚云辞感受了很多次封崇闻他们一家对阮翊文的排斥,总觉得阮翊文孤身一人有点可怜,下意识会偏向阮翊文说话。

      “别闹了,我和阮斯元好几个月才有时间来一次。”

      封崇闻权当听不见,看向阮翊文:“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站台上说出来你有多窝囊,是件很酷的事?”

      阮翊文沉默半天,终于哼笑一声开口:“是啊,我让人欺负的都被骑到身上了。”

      封崇闻气头上,没过脑子的接了一句,“那叫骑到头上。”

      阮翊文不语,微微抬头,随手就把套头高领羊绒衫脱了,只穿着里面一个领口不高的T恤。

      尚云辞刚想说你穿上点厚衣服,空调开的低,地下阴冷。一抬头看着阮翊文斑驳的脖子就什么都明白了,低下头没再说话。

      尚云辞虽然不说,但是阮翊文知道他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封崇闻对自己的意思,并且他觉得尚云辞一定劝过封崇闻好几次。

      封崇闻看着尚云辞抬头欲言又止,随后低头装傻的表情也有点疑惑,转头看向阮翊文,紧接着就把酒摔了。

      尚云辞失去耐心,他本来工作就又忙又累,来这儿就是想轻松一下,没想到还要劝架,不耐烦的说:“消停点。”

      阮翊文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他居然幼稚的觉得这是炫耀,更何况还能附带刺激封崇闻的效果。

      他坚信喜欢无罪,但纠缠就不对了。

      其实以前虽然封崇闻总是看不惯他,但他知道封崇闻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站在自己亲姑姑的立场对自己有点敌视,他也可以理解。

      但不该纠缠他,太不懂事儿了。

      阮翊文都能看在自己阮斯元的面子上给彼此留体面,但是封崇闻却有点不管不顾的意思。

      阮斯元就开始讨厌他。

      封崇闻看了尚云辞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阮翊文,他无法再消停。

      烈酒的特有气味很快在空气里扩散挥发,弥漫着一种不太清醒蠢气。

      阮翊文目的达到了就把毛衣穿好。

      封崇闻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阮翊文说“你他-妈信不信,我告诉你哥!”

      尚云辞很想问问封崇闻,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人家阮翊文二十多岁了正常谈恋爱有什么不可以,你以什么立场操心。

      但是他已经不想再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懒得掺和。

      “哦。”阮翊文面不改色的继续喝白葡萄酒,“那你告诉去吧。”

      封崇闻被鲠住,看了阮翊文半天,上楼走了。

      尚云辞叹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

      “你会告诉我哥吗?”阮翊文问他,语气很轻,尚云辞知道他不希望自己告诉阮斯元,但这个态度也是绝对不怕的。

      很明显阮翊文现在根本不在意阮斯元知不知道,但内心深处肯定也渴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尚云辞摇摇头:“我不管。”

      阮翊文笑了一下,绕进吧台里起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在自己面前。

      他问尚云辞:“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尚云辞表情如常,一点都没有因为他那一脖子斑驳而有所惊讶。淡淡的说:“注意安全吧,注意卫生。”

      阮翊文推给他一杯红酒,“给。”

      封崇闻刚气冲冲的走了,如果够疯的话没准儿现在已经把阮翊文和张弛的事儿告诉阮斯元了。

      一旦告诉了,那这个平安夜将会很尴尬。

      但吧台上这两个人还平静的悠闲的面对面喝着酒。

      尚云辞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挑挑眉笑了:“玛歌。”

      阮翊文喜欢喝酒,没想到酒量奇差的尚云辞还能尝出来是什么酒。

      “嗯,怕你喝不惯白葡萄酒。”阮翊文又给尚云辞喝了一点,“没醒,你不介意吧?”

      如阮翊文所料,尚云辞并不能喝出来酒醒或不醒的差别,“不介意。你给我倒白葡萄酒我也不介意,我觉得这些酒都一个味儿,没什么差别。”

      “那你怎么能喝出来这红酒是玛歌。”阮翊文闲着没事儿问他。

      “我跟你哥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喝的玛歌,我那时候是个洁癖,我永远都会记得玛歌的味道。”

      尚云辞果然酒量奇差,耳朵和脸颊已经开始红了。

      “洁癖跟玛歌有什么关系?”阮翊文问。

      “洁癖跟玛歌没关系,那时候我们喝了一瓶玛格,然后我的酒量你也知道,天雷勾地火,本来打算酒后乱性的,结果…”尚云辞打了个酒嗝。

      “结果什么?”阮翊文拉出来个高凳坐着,听的很感兴趣。

      “结果我和你哥都有洁癖,都以为对方嫌弃,就没做成,我连夜坐飞机跑回家了。”尚云辞说的平静,没什么太大反应。

      阮翊文皱了皱眉。

      尚云辞又喝了一口:“你们现在多好啊,什么都懂,我和你哥十八岁的时候想傻子一样,对同性恋的了解太少了,我们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结果就尴尬了。”

      尚云辞笑了一下,现在对那些记忆已经无所谓了,但是阮翊文能想象的到他们那时候的无措,他共情能力很强。

      没想到尚云辞会这么大方的给他讲这个,还讲的这么详细,一时间有点尴尬。

      一时无言,两个人沉默的喝酒。

      过了一会儿,尚云辞又管他要酒,阮翊文拿着酒瓶给他倒:“你就喝这些吧,你脖子都红了。”

      尚云辞是真的有点晕,但意识很清醒,吸了吸鼻子说,“你是不是想给我讲讲你跟张弛昨晚?”

      阮翊文笑了,“我可太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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