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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就柯以兰还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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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翊文要发新歌了,他想一周做出来,十二月有音乐类的颁奖典礼。
他说出这个想法后,会议室的人都是沉默的,策划第一个不同意:“这发出来,也不一定能入围啊,没几天了都。”
“所以我要一周做出来。”阮翊文不妥协。
跟他合作过很多次的制作人也不干,“我做不出来。”
他觉得阮翊文太任性,“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我们给你加班加点,关键是加班加点我也做不出来啊。”
这位制作人跟他合作多次,一直很懂他的想法,制作人也觉得自己跟阮翊文关系不错,是那种可以说出去吹嘘一下的关系。
阮翊文很果断的决定:“那我换一个团队合作。”
制作人懵了。
策划轻咳一声打断:“这事儿,云辞哥知道吗?”
“别那云辞哥压我。”阮翊文看向制作人,“作曲我搞定了,你编曲是编不出来吗?”
制作人也不想失去阮翊文这个固定的合作艺人,也改了态度:“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能。”
“那就这样吧。”阮翊文拍板锭钉。
又聊了一会儿具体细节,人都散去了阮翊文还坐在会议室。
他最近忍不了了,余典总是在直播的时候讲他们过去的事。
却只字不提自己为什么会中途被开除,只是拿一些他们以前的事吸引粉丝去听,赚的盆满钵满。
星林娱乐已经出面联系了他一次,他答应的好好的,没过几天又开始恬不知耻的讲。
春秋笔法把自己说的特别友善,很多喜欢阮翊文等已出道艺人的观众就会去他直播间里听故事。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余典人不错,并且和这些人还有联系。
“不用这么急吧,你还年轻,为什么这么想获奖。”李诺进来给他一杯水。
“没那么想得奖,但很想跟他们拉开距离。”
李诺没再说什么,阮翊文一直是这样,小时候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话少高冷,但特别有主意。
“做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发?”
阮翊文起身,“听听团队的意见吧,也不能让他们完全没有工作做,不想让封崇闻花冤枉钱。”
他确实没让封崇闻花冤枉钱,当时做“独行侠”这个组合的时候他干预了很多策划的想法。
当时他就说的很清楚,这个组合赚的比预估少多少,他都赔给封崇闻。
做这个组合的钱,从练习生时期的培养,到做专辑做包装做宣传,前前后后也是真金白银的砸进去,他不可能只凭自己任性,就让封崇闻亏欠。
起初只是赚的少,靠着星林的名头和自家的资源也不至于发展的太差。
阮翊文给封崇闻钱的时候还被拒绝,封崇闻觉得没有必要。
后期越来越差,也开始越赔越多,封崇闻就算赔的起但也跟自己父亲没法交代,公司里那么多人才,怎么可能让一个组合混的差成这个样子。
封崇闻当时亲眼看着,阮老先生去世时把所有遗产一分为二,平分给阮斯元和阮翊文这两个儿子。
是阮翊文亲口说不要,本来都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毕竟那些钱也不是小数目。
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阮翊文是来真格的,跑前跑后的签了多少合同,最终把他父亲的所有遗产都转给了阮斯元。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要签很多协议,开很多证明。光是时长就拖到人疲惫。
阮斯元也好多次说算了,他有很多事要忙。况且毕竟十八年没见过面,他根本不想要弟弟的钱,甚至不想扯上关系。
但是阮翊文坚持,他就是想有个家人,所以执拗的把这些遗产费劲的转给了他哥,也得偿所愿的跟他哥回国一起生活。
这些封崇闻当时都是亲眼看见的,他知道阮翊文拿不出钱来陪给他。
但是他低估了阮翊文的家底,他母亲还有婚前财产,是只留给独子阮翊文的,他父亲没有支配权,所以没有写进遗嘱里。
封崇闻在收到那一大笔后,亲眼看着阮翊文面不改色的签下赠予合同。
他母亲留给他的钱虽然远不及他父亲留的,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阮翊文当时能把他父亲的所以遗产都给他哥,这个决定依然惊人,他是真的不在乎。
他不会在物质上体会到安全感,他被他父亲宠的只会依赖感情。这大概是他唯一的弱点。
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所以家产都给他哥,也会在明白自己对张弛的感情后,不顾所以芥蒂,决定跟张弛在一起。
这也是他和张弛现在没办法好好在一起的原因,张弛心里有很多介意的、放不下的,但是阮翊文能不管不顾。
他不是个大度的人,他仍然会对余典那些人耿耿于怀,两年半的时间不断限制那个本就没什么水花的组合有限的发展。
但他可以拥抱张弛,因为他急需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尽管物质上可以很好,但精神上还是无法真正独立。
张弛以为他们两个之间问题很多,觉得阮翊文也该是和他心里状态差不多。
但是阮翊文居然在看见他一刻,以十万里加急的速度努力释然了这些事。
阮翊文想出去喝口水,走到茶水间听见有人对话。
“事儿逼就是。”是那个制作人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跟他上多大火,我也跟星林合作多少年了,从几年前阮斯元弄过一次十来天加急发歌外,就没出过这种事儿。”
“谁说不是呢,多少环,一环扣一环的,他倒好,一张嘴就会说,还一周发歌,他怎么不今天晚上熬夜发。”
“那能做出来吗?”
“其实也不是不能,都围着他转呗,啥都别干了,饭也别吃了。”
另外一人语气一听就是事不关己:“嗐,我以前以为他挺好说话呢,没想到是个这样的。。”
制作人直拍饮水机,“你不知道,他们那一茬子人,就柯以兰还好说话,每次都好说好商量的。”
“柯以兰不错,挺和气,还没架子。”
“我听柯以兰说过点阮翊文,本来也不是传瞎话的人,就提过两嘴,话里话外听着阮翊文真不是个东西。”
“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阮翊文冷笑一声走进来,拿着一次性杯子接水。
一旁说闲话的人现在都吓傻了,尴尬的对视一眼,几欲张口也没说出来半个字,他们也不确定阮翊文听见没有。
但多半是听到了,毕竟他们声音挺大的。
他们不怕这话让其他人听见,本来他们就好互相之间讨论一下公司艺人,高层也知道,并不深管。
但是让正主听见,事儿可就大了。
阮翊文拿着杯子在他俩旁边喝了口水,随手把杯子扔纸篓里。
他看向制作人:“你爱做就做,做不了我找别人。”
“不是不是,能做能做。”
非常忙碌的一周多,阮翊文录音录的嗓子都哑了,也有着急上火的原因。
阮翊文没废话,转身出了茶水间。
一周半过的都很忙碌,阮翊文录歌的时候都是喊着喉宝,录的时候吐掉,录完立刻再拿一片含着。
全部准备好后终于松懈下来,一松懈下来阮翊文就病了。
他最近不是发烧就是感冒,几乎没断过。
这次也是发烧,他在家反复听着刚做好的歌。
公司群里有人说话,聊了一百多条。公司群基本上没人聊闲话,偶尔几句也不可能聊这么多条。
阮翊文点进去看,有人抱怨余典又给他们增加工作量,现在正在联系余典的团队。
余典很难联系到,他们直播有公会,跟这种艺人的经济公司差不多。
个人简介上有一个工作邮箱,上次给他发邮件就过了五个工作日才得到回复。
因为那一个邮箱账号是七八个主播的唯一联系方式。
今天余典要跟苏子文连麦,余典是被开除的,苏子文是考核没考进出道位,自己退出去了别的公司。
当时星林看在他哥苏子新的面子上甚至没有严格按照合同走,本来五月份到期才算解约,他二月份就签了新公司了。
现在这两个从星林出去的人打着星林的旗号连麦可不是件对星林有利的事。
余典是主播跟星林没有竞争关系,但是他靠蹭星林热度吃饭就够恶心星林了。
苏子文现在是别的公司的偶像歌手,星林有很多偶像歌手和偶像组合,跟苏子文是竞争关系。
更不可能让他这样蹭,如果他们连麦那星林肯定要去谈,也不会再看苏子新的面子。
阮翊文看着群里的聊天就觉得火气大。
工作人员说余典的部分不实言论可以被起诉,但是今晚怕是来不及,律师正在连夜收集证据,打律师函。
阮翊文忍不住去看直播软件搜余典,果然正在直播。
阮翊文让李诺帮他搞个账号登上去,他拿着平板回房间看。
他其实一眼都不想再看余典,但是他很好奇余典到底会说什么。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很想知道余典现在混的好不好。
直播还有一会儿才开始,他给张弛发消息问他在做什么。
张弛很快回复他:“刷题,快考试了。”
“哦,那你刷吧。”
张弛很快又回复他:“怎么了?你有四天没联系我了,周一那天你跟我说了句你很忙,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
“嗯,这几天忙,要发歌。”
“你一说忙,我就没打扰你。”
阮翊文心想,你现在说刷题我也不太敢打扰你的。
刚才顺手关注了余典,现在直播开始了有提醒。
阮翊文把聊天页面关掉,打开了余典的直播。
快三年没见,余典看起来比他和张弛显得成熟些。
坐在镜头前一边吃着一碗红彤彤的面条一边直播。
他不如以前精致,明明没过多久,但就是感觉整个人气质不一样了,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弹幕,狡黠又市侩。
“欢迎刚进来的家人们,我吃的是什么,啊,我吃的是酸辣粉。”
余典的声音也有点沙哑,不知道是吃辣的原因,还是抽烟太多。远不如他以前做为主场定位时的嗓音质感。
他梳着背头,好像也有段时间没有打理的样子。
这可是以前星林的公开练习生。现在不说的话很难让人联想到。
“嗯,对。”余典正在回答弹幕问题,“一会儿跟子文连麦,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好多年了。”
苏子文打下一行字,“你还记得你是什么原因被开除的吗?”
不过他的这条弹幕很快被其他弹幕顶上去,只短暂在屏幕停留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