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相爱》月入孤舟

12、又回西北

　　徐单这晚上睡得不错，想是吃了顿热腾腾的面，心里暖暖的，也没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头一一沾枕头便沉沉地睡过去，早上闹钟响了还险些没有醒过来。
　　可能昨天吃的太撑，徐单没吃早饭就来到了医院，本想在医院的食堂吃些粥，却又被一通电话喊了去。
　　“你到医院了没，那个小姑娘急诊要做手术！。”陈凯语气很急，徐单没听清楚，问道：“谁做手术？”
　　“就是被她妈打的那个女孩子！快上来昂！”说罢陈凯匆匆挂了电话。徐单已迈进食堂的腿又收了回来，转身跑进大楼。
　　刚进更衣室，看见陈凯戴着手套急匆匆的奔过来“那小姑娘胃出血了，止不住了！”
　　徐单迅速地换上衣服，跟着陈凯一起跑到电梯，一进电梯，陈凯就靠在了电梯壁上，手扶着头说道：“回去准是又喝酒了，胃底静脉破了！”
　　说话间，电梯抵达了手术楼层，经过简单的消毒除菌处理后，二人进入了手术室，刘千不断沾着棉团吸取女孩胃里涌出的血，徐单皱着眉对陈凯说：“上胃镜，止血。”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过程并不顺利，徐单没想到出血量会这么多，从手术室出来后便问陈凯：“她一个人来的？”
　　“怎么可能！出这么多的血，她妈拨了120，今天凌晨急诊送过来的，现在在二楼等着呢。”陈凯一边摘手套一边叹气道：“年纪这么小，这么祸害自己的胃，现在这孩子！”
　　两人回到二楼，女孩的母亲便奔了上来
　　“没事吧？医生，他们非拦着我不让我去门口等着，我姑娘没事吧？”
　　“去监护室了，已经止住血了。”徐单说道。女人神情疲惫，听到徐单的话后神情一亮转身离开。陈凯回到诊室后就出去查病房，刘千跟着女孩儿去监护室安排住院事宜，王春真还没有来上班，诊室里只有徐单一个人，早晨的阳光很不吝啬地全数照进诊室，徐单却觉得冷，他坐下将双手敷在眼睛上，才突然觉察到双手冰凉，想是没有吃早饭的缘故，他心里自嘲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弱，他又将手撑着额头，闭眼小憩。阳光将他包围，洒在他的白色大衣上，他并不觉得舒适，反而不适感更强劲。
　　“你干嘛？你怎么这么随便？！”
　　“我非要问问他，真缺德！别拦我！”
　　“你们这缺德的医院！”
　　“这是正常程序，你不要闹！”
　　科室外逼近的喧闹声将徐单吵醒，短暂的休息缓解了之前的不适，他正欲起身，看见了刘千双臂拦着门框，他走近发现是做手术女孩的母亲，那女人看着徐单，语锋一转“我今天非要跟你说说理，谁让你给我姑娘做手术的？啊？”
　　那女人将刘千拦着她的胳膊甩开，窜到了徐单面前“说话啊！谁让你做的？！”徐单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她胃出血量很大，必须做手术才能止住。”
　　女人听到回答后更加戾气地嚷道：“你放屁！我上网查了胃出血吃药就能治好，你会不会看病？”
　　此时诊室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陈凯从远处便听到了诊室里的吵闹
　　“没病你瞎治，钱都进你口袋了是吧！”“本来不严重，你开刀她什么时候能好？！”
　　刘千被吓的浑身发抖，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只能按照书上的处理方法讲“你冷静一点好吗？在手术之前你是同意手术程序的！”
　　没想到女人听到刘千的话后更加戾气地喊道：
　　“同意？你告诉我要开刀了吗？！你贱不贱！你瞒着不说，你跟他们一路的！”
　　“你快闭嘴吧！胃出血都昏迷了，不开刀你还想让你女儿活着吗！”陈凯跑进来，大声地冲女人说道。
　　女人听着陈凯的话，转身恶狠狠地看着徐单笑道：“你们一伙的是吧？把人当傻子是吧？缺不缺德啊，我姑娘那么小留给她开刀，有没有良心？！”
　　徐单迎着女人的目光，他觉得浑身都出了汗，身体也抖得要命，他听着女人的指责，手臂向后扶住桌子说道：“她胃底静脉破裂了，需要止血，这是必须做的！”
　　“必须做的？！钱都进你兜里了吧？！她还怎么上学？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你缺不缺德！”女人语气愈加激烈地嚷道。陈凯睁大了眼睛也同她争执道：“你不要胡说！”徐单诧异的抬头看着红着眼睛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再跟你说一次，她的情况只能手术，并且医院一定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进的手术室，你再闹，我就要喊保安。”
　　女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徐单，眼神更加癫狂。
　　突然，她窜到遇到徐单身边，用手打向徐单的脸，喊道：“你还有理了？”
　　刘千和陈凯哪见过这阵势，愣了一下便冲上前要拉开女人，女人见有人阻拦更加疯狂，巴掌不断落下，刘千由于身高拽住女人时被女人抡了响亮的一巴掌，徐单用手拽住女人左手手腕，听见了这一巴掌，关切地看向刘千，女人拳脚并用，陈凯边拽女人边向看热闹的人群喊道：“报警！快点报警！”
　　女人并未停止手脚的动作，被拽住的手臂不停的在空中抡着“我打死你！谁生的你个贱种，我打死你！”徐单只觉得浑身发凉，女人几乎压在了他身上，他的腰抵着办公桌，女人的拳头打在他的头上，那力道并不算轻，他睁不开眼，拽住女人手腕得手也松了，女人的巴掌和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和他头上，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刘千替他挡了几个巴掌，陈凯用力的向外拖着女人。晕倒之际，他感到身体一轻，似有人大力拉开了女人，他好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