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渡年华》苏小葵

2、未知的娃娃

　　中午12点多，顾今朝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完下楼时看见，好叠的被子和整理好的沙发。
　　顾今朝站在沙发边笑了笑：“这个小没良心，连个字条都不留，真当是旅馆了？”
　　门铃响了，顾今朝疑惑的走过去，开门看见的却是林言一身准备出发的样子，顾今朝恨不得马上把他踢出去然后砸门。
　　林言倒是很期待：“中午好啊！老大”
　　顾今朝访问了一下林言的八辈祖宗并说上一句：“真晦气……”说完就要关门，林言及时阻拦，最后被顾今朝打了一炮成功进来。
　　：“呜……老大！我怀疑你起床气还没消！”顾今朝没好气的坐在沙发上，林言坐过来时看见了沙发上的被子看了看顾今朝然后又冒着被打的风险说：“老大，这是啥癖好么？怎么开始虐待自己了？”
　　：“找打吗？”顾今朝看了看被子又说：“昨天有个拖油瓶来住了一晚”林言激动的凑近顾今朝问：“老大！你难不成……有女人了？你终于开窍了！”顾今朝看了看眼前的智障说：“男的……”
　　林言思考了一下：“嗯……其实男的也行！老大”
　　：“啧……人家才18”
　　：“童养夫！”
　　顾今朝不想再和这个没脑子的说话了，指了指林言就往外走，顾今朝坐上了副驾：“开车”
　　：“好嘞，去晴小姐家？”
　　：“不然呢？”
　　：“和你去找童养夫！”
　　顾今朝差点动了手：“你就庆幸我没在18岁之前打死你吧！”
　　林言笑了笑：“好！谢谢老大不杀之恩”
　　半小时后到了宅院外，院外有个小姐在等着，林言和顾今朝下了车，林言上前问
　　：“你好，我们来找你们家晴小姐”
　　姑娘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我就是晴小姐……”林言惊讶的看着晴小姐，脸色暗沉眼袋下有着很重的黑眼圈，可能因为太瘦了，衣服看着松松跨跨的，林言向后退了退问顾今朝：“说好的美女呢呜……”
　　晴小息当然是听见了，林言这才反应过来捂了捂嘴，再看向晴小息是晴小息的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在打转了，林言刚准备上前解释就被顾今朝的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挡了下来
　　林言：“唔……我还没说呢”
　　顾今朝没理他，看着晴小息紧张的握着双手，低着头哽咽着。
　　顾今朝：“晴小姐，进去说吧”
　　晴小息点了点头带着顾今朝和林言去了客房
　　晴小息走进房间之后，还是紧张的握着双手：“那你们今天晚上就住这个和隔壁的房间吧”
　　林言：“晴小姐，这位才是帮你调查人的，我只是来送送他”顾今朝看了之后说：“行那你可以走了”说完便轰人把他推出了门外之后，林言无奈说：“老大，那事办完之后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顾今朝：“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说着便把林言催出去了
　　回来之后便听着晴小息说这次的细节
　　晴小息坐在椅子上说“最近看他就很不对劲，有一次我偷偷的进入她的房间，准备拿出我的项链，可翻找中，我打开了一个箱子，我看见里面……”
　　晴小息颤抖着眼神里充满着恐惧
　　：“我……我看见里面有一些娃娃，那个眼睛很像人的眼睛，衣服上还有一点血渍，散发出微微的恶臭味，我害怕急了，就再也没有进去过”
　　顾今朝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
　　顾今朝问道：“你平时看他有什么异常吗？”晴小息点了点头说：“有的我总会看到他阴森着脸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有时还会对我露出奇怪的笑容”
　　晴小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便又哭了起来
　　：“我爹忙，我不想找他，他总是很死板，没有认听过我说一句话。现在找的这个继母，她也算这个家的主人，我做不了什么，有时还会做噩梦，害怕的睡不着觉，最后的精神寄托也只有那条项链，最后也失去了”
　　顾今朝说：“好，我大概知道了，你今晚早点休息，其他的事先交给我，时间还早，我先去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形”
　　晴小息点了点头：“如果这里有人问的话，你就说你是我最近刚找的贴身管家”
　　顾今朝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间，观察着地形，方便晚上下手调查这件事。到了晚上6点53分左右，所有人都在一楼用餐，现在正是顾今朝下手的好时机，进了房间之后，顾今朝没有开灯，只是用手电筒照着四周来回看。最后在床下找到了晴小息口中所说的箱子，打开时就有一股恶臭味，还有一些娃娃和血渍，顾今朝思考着时手电筒照到了床上的娃娃，把顾金朝吓到了，眼睛十分逼真。刚想仔细观察的时候，听见了脚步声，顾今朝用脚把箱子踢到了床下，就跑去了阳台那边窗帘后面隐约可以看到是一个男人进到了屋内，打开手电筒，找着什么东西，当那个男人走到床边时，顾今朝探头刚好看到了他的侧脸。
　　看着这个侧脸，有几分熟悉，顾今朝仔细的想了想，轻声的问道：“江年年？”
　　江年年被吓了一跳，环顾着四周，看到窗帘后边露出了半个人头，下意识的把手电筒扔了过去，刚好砸中固今朝的头，因为手电筒小巧轻快，人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截下了点恩怨。顾今朝一手扶着墙一手揉着头，皱着眉双眼紧闭，咬牙切齿的说：“江年年，你个小没良心的！”江年年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凑近一看，才惊讶地说道：“叔……叔叔？”顾今朝听了这个称呼，真的想找个板砖砸死江…自己。
　　咬了咬牙，忍住了：“小孩，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我才23岁”江年年刚想说话，就听见了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江年年听着脚步声一点点逼近，顾今朝管不了那么多，伸手抓住江年年的衣袖，就往自己身边拉扯。还没等江年年反应过来，就被捂住了嘴，将年年的双手支撑在顾今朝身后的墙上，两个人脸的距离只差一只手相隔的对视着，江年年白晢的脸上渐渐地变的粉粉嫩嫩，耳根也泛红起来，因为太紧张了，害怕的眼睫毛也微微的颤颤抖着，对视的眼睛开始回避着，顾今朝看到之后按住江年年又低声说了一句：“别动小心被发现”顾今朝修长的食指停留在唇间，示意着让江年年不要说话，江年年连忙点了点头。
　　继母进到了房间，打开房间的灯，走到房间右侧的抽屉边打开了第一层，里面放着的全是和床上那些娃娃一样，抽屉里面娃娃的眼睛多了一点血渍，继母从中拿起一个有眼睛的娃娃笑着说：“娃娃呀娃娃乖～，明天就给你找眼睛”
　　说完又抱起娃娃唱起歌来：“睡吧~…”
　　顾今朝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江年年时，江年年捂着嘴，苍白的脸，恐惧地看着继母抱着娃娃。顾今朝想着拍拍他，让他不要害怕，没想到，继母手中娃娃的眼睛掉了下来，滚落到了离阳台很近的位置，江年年僵住了，顾今朝连忙起身搂住江年年踩住栏杆看了看，下面是泳池，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当继母赶到二楼阳台的时候，两人已经上岸江年年因为没做好心理准备，喝了一大口水，被呛着正在咳嗽，顾今朝望向二楼，看着继母正在死盯着江年年，目不转睛没有离开。清小溪听到声音及时赶到，看到这一幕时，晴小息连忙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这两位是我请来的私人管家刚来不太懂这里的规矩”说完之后也再没敢出声，继母终于把视线移开了，江年年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晴小息看到继母回去后，连忙来询问情况，顾今朝坐在地上揉了揉眉心问：“江年年你来这里干什么？”晴小息看两个人认识，但又怕产生矛盾，连忙解释道：“这……是我请来的，我怕一个人调查不方便，就让这位先生也来帮忙了”
　　顾今朝看了看恢复状态的江年年便挑逗着：“刚才呛着了吧？喝口水缓一缓？”
　　江年年撇了一眼顾今朝说道：“没事，谢谢关心！
　　顾今朝看着已经炸毛了的江年年说：“小屁孩，当时喝醉酒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啊～”
　　这句话瞬间带着江年年回到了那段记忆
　　：“别……别说了！”
　　顾今朝窃喜着：“好，不说了”
　　换洗完衣服两个回到各自房间之后，顾今朝思考着，因为继母看着江年年的那几眼，让顾今朝感到不安，顾今朝开门拐角处，就是江年年的房间咚咚咚，顾今朝敲着敲年年房间的门，开门后发现，江年年在做笔录，顾今朝身体依靠着门框上说到：“小屁孩儿，要不要请我进去坐坐？”江年年：“行，正好有事找你”顾今朝调了调眉，进去很自然的坐到了床上，江年年只好推着椅子到顾今朝旁边坐下，顾今朝翘着腿，托着腮，等江年年说话。
　　江年年板正的说着：“谢谢你那天晚上收留我，因为当时钱包丢了，所以没有办法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现在给”
　　说完后江年年掏出钱包准备给钱，顾今朝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江年年会这么认真
　　：“这样吧，我不要你的钱，你帮我个忙”顾今朝笑道
　　：“那你先说”
　　：“ 今晚来我房间睡？”顾今朝直来直去，没有一丝解释，还带着一点笑意
　　江年年听了认真的说：“不好意思，我可以给钱，但不卖身！”
　　顾今朝：“咳……好，那我换一个。你等着，一会儿就在这个房间里藏起来，一点之前不要出来”
　　江年年犹豫了一下，问道：“藏在哪？”其他并没有多问
　　顾今朝站起来四周，看了看打开衣柜，问江年年：“这个怎么样？”
　　江年年问：“这个会不会有点窄…”
　　顾今朝推了推江年年让他到衣柜里边说：“你瘦应该没关系的”顾今朝看着江年年：“小屁孩，一点之前只要没打开这个门，你就不要出来，听到了吗？”
　　江年年乖乖地点了点头，顾今朝轻轻地把门关上，笔录收起来，关了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