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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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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柏鳞自落仙台下凡后,玄一便时刻关注着柏鳞的一举一动;
白玦和润玉已经够让人心烦了,没想到如今又多了一个白子画,这让玄一着实的伤脑筋;
玄一欲进入白子画意海探知他的过去,却遭到神秘力量的反噬,想到自己如今只是一介魔族,玄一只当此反噬是白子画修为高深所致;
但当看到白玦也遭反噬之时,玄一不禁疑惑:
真神之力可动山海,是什么样的力量能伤到真神;
自那以后,白子画便进入了玄一的黑名单;
玄一翻阅了许多古籍均未找到与此相关的任何信息,就当玄一疑惑之际,回想起万年前与祖神的谈话;
“祖神,书上说天道是应世间万物所衍生出的法则,世间万物皆不可违背;我们作为真神是否也需要听从天道的法则;”
玄一抬头看向祖神,眼中满是不解;
祖神摸了摸玄一的头,说道:
“玄一,那你相信所谓的天命吗?”
玄一摇摇头,十分坚定的说道:
“玄一只相信自己;”
祖神听后欣慰地笑了笑,说道:
“玄一,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玄一点点头,正准备看书,只见天启就气鼓鼓的跑进屋,十分委屈的看向玄一,
玄一放下手中的书,上前问道:
“可是白玦又欺负你了?”
天启点了点头,拉着玄一的衣服撒娇道:
“你去帮我收拾他;”
玄一自幼便疼爱天启,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天启受了欺负,怎么能忍;
玄一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书,拉着天启气冲冲的去找白玦;
回忆结束,玄一回想起之前与柏鳞的谈话时,柏鳞曾谈到,自己以天道法则为己任;
天道,难道真的存在;
年幼时只当是天道是下界小仙凭空捏造而来,但听到柏鳞信奉天道后,回想当时祖神所说的话,让玄一愈发怀疑天道是否真的存在;
玄一做了一个假设:假设天道真的存在;
世间万物,三千世界皆由真神一念所创,而天道是应世间万物所衍生出的法则,如此说来:
真神是不受天道所控的;
可如今柏鳞却信奉天道,这让玄一不得其解;
可转念一想,柏鳞虽是真神,但如今转世神脉未开,天道无法辨别其身份;只要柏鳞打开神脉或恢复记忆,便不受天道所控;
这般一想,玄一便有了计划:
恢复柏鳞记忆,使其觉醒神脉;
至于白子画,先暗中监视即可,若真与天道有关联,届时在除之;
做好打算后,玄一便闭关修炼了,将事务交于心腹处理;
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天道;
在闭关前,玄一还不忘给柏鳞传信告知,不过,信件均被白玦给半路拦截了;
白玦看了信后,直接将其烧毁,无丝毫愧疚之感;
白浅四人下山一段时间后,白玦便以白浅父神的身份出现在销魂殿;
“你是何人?”
见白玦出现在销魂殿后,柏鳞故作疑惑,问道:
“你是何人?”
为了不暴露身份,柏鳞只能装作不认识白玦;
白玦说道:
“在下清穆,见过昊辰仙上;”
柏鳞看向白玦,想到不久前白浅从噩梦中惊醒时的场景,柏鳞暗自握拳,眼神中多了几分怒色;
白玦心中一紧,疑惑道:
天启为何这般看我?
“原来是北海上君,来我长留所谓何事?”
柏鳞走到白玦身前,冷冷说道;
看着曾经软萌可爱的媳妇如今对自己冷言相向,白玦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啊!
白玦强忍住想将人抱走的冲动,笑道:
“清穆此次前来是看望一故人的;”
人都走了才来,怎么当爹的;
柏鳞当即给了白玦一个白眼;
“故人,”
白玦点头头;
“那北海上君可是来错地方了,我这销魂殿仅我一人,怕是没有上君所寻之人;上君可以离开了;”
故人就是你,小天启;
白玦听后,故作遗憾,化出一把折扇放在石桌之上;
“既如此,这桃扇就劳烦昊辰仙上交给浅浅了;”
白玦假装离开后,隐去气息站在柏鳞身旁;
柏鳞看着桌上的桃扇,一些画面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脑海中,
那两道身影始终是模糊的;
柏鳞心中默念清心咒才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将桃扇收入乾坤袖中,正准备回房时,收到了花千骨的传信:
浅浅昏迷不醒,望师父速来;
柏鳞看到信后立刻御剑赶往四人所在之处;白玦也紧随其后;
浅浅又在搞什么鬼主意?
白玦只当白浅是思念天启才搞的鬼主意,并未太过在意,在收到花千骨传信之际,白玦才意识到不对劲;
顾不得其他,白玦拉着柏鳞直接瞬移到四人所在的客栈;
对于突然出现的清穆,柏鳞感到疑惑;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柏鳞将心中的疑惑压下,走到床前查看二人的情况;
并无任何外伤,难道是种了什么幻术?
柏鳞施法进入白浅识海,在识海中柏鳞看到了白浅的过去,还有那两道模糊的身影也渐渐清晰,当看到身影面容之时,柏鳞心下一惊:
清穆和我;
在听到白浅唤那二人父神之时,柏鳞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不断有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柏鳞默念清心咒才将其压制下去;
一旁的白玦见柏鳞气息不稳,也进入了白浅的识海;
“昊辰仙上,没事吧?”
白玦见柏鳞身形不稳上前扶住他,担忧问道;
“无事,你怎么进来了?”
柏鳞稳住身形后便将手抽出,可怜刚摸到媳妇的白玦神尊;
白玦正要开口,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向二人,白玦拉住柏鳞的手向后退去,化出太苍枪挡住攻击;
柏鳞欲将手抽出,奈何白玦握得太紧,无奈只能放弃;
同时柏鳞也认出眼前的太苍枪绝非寻常法器,对白玦有了些许改观;
清穆,竟有如此上乘的法器!
修行之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法器傍身,唯有心性纯良方能得到法器认可;
此法器灵性极强,想来清穆此人也不差;
难道是我误会他了;
柏鳞心想;
“师父”
柏鳞刚转身就被白浅抱住,踉跄了两步;
一旁的被迫松开媳妇手的白玦表示:
不气不气,亲生的,亲生的;
“浅浅,没事吧?”
柏鳞担忧道:
白浅摇摇头,搂住柏鳞的手,笑道:
“我就知道师父一定会来救我的;”
柏鳞弹了弹白浅额头,宠溺一笑;
“小心”
白玦快步上前将柏鳞二人护在身后,为其挡住攻击;
白玦唤回太苍枪在柏鳞二人周围布下结界,挥袖击中那股不明的力量;
那股力量不慎被白玦击中,舍弃已然获取的混沌之力逃走了;
确认安全后,白玦收回太苍枪,将散落的混沌之力收入袖中;
混沌之力;
白玦转身看向二人,说道:
“没事了”
白玦上前拉住柏鳞的手施法离开了白浅的识海;
白浅气鼓鼓的跺脚,心想:
怎么不带我一起啊!见妻忘女的家伙;
从白浅识海出来后,白玦上前查看柏鳞情况,一旁的璇玑歪头想到:
这人怎么对师父动手动脚的?
柏鳞清醒后,起身简单的嘱咐几句后便于离开了,白玦见柏鳞面色苍白当即追了上去;
柏鳞御剑回长留途中体内真气突然紊乱,顿时头痛欲裂,一时失了法力,从高处坠下;
白玦施法拖住柏鳞,上前搂住柏鳞的腰将人带到了清池宫;
二人落地后,柏鳞迅速推开白玦,尴尬的转过身,并不知道自己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
“方才,多谢了;”
搂到媳妇腰的白玦神尊表示:
还没搂够;
“举手之劳,”
见柏鳞欲走,上前拉住柏鳞的手,说道:
“昊辰仙上似乎受了内伤,不如在我清池宫休息几日在走吧;”
柏鳞本想拒绝,但看到白玦期待的神情竟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下凡找柏鳞的司命看到这一幕,不由瞪大了双眼:
我的天呐!这北海上君居然拉帝君的手,帝君竟然没有‘天诛’,看起来还有些害羞;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记下来;
司命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拿出三界恩怨录开始创作;
白玦为柏鳞准备了一间清雅的房间,又不顾柏鳞反对强行为柏鳞运气调息;
在这过程中白玦清晰的感应到柏鳞神格出现了碎裂,取出袖中的混沌之力将碎裂的神格修复完整;
修复好后,白玦又做了些点心和桃花酿端到柏鳞房间;
“饿了吧,尝尝这桃花酿;”
柏鳞看了看桌上的桃花酿,又抬头看向白玦,见白玦一脸期待的模样,柏鳞只得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细细品尝;
白玦托腮看着柏鳞,想起天启怀孕的那段日子,刚开始那几月孕吐并不怎么明显,到了后面几个月孕吐反应变的愈发严重,吃下去的食物总是吐出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白玦心疼天启变自创了这桃花酿,白玦哄着天启吃下后,天启并未发生孕吐反应而且表示很喜欢这桃花酿;
自那以后,白玦每天都会做一碗桃花酿给天启,炙阳表示想尝尝,也被无情拒绝;
对于白玦的‘痴汉盯’,柏鳞表示很无奈,回想起在白浅识海内看到的画面:
我与清穆究竟有何渊源?
柏鳞放下手中的碗,抬头看向清穆:
“清穆上君,看够了吗?”
白玦下意识地回答道:
“看不够;”
柏鳞冷笑道:
“是吗?”
忍住,这是浅浅的父神;
窗外偷看的司命不禁为白玦捏了一把冷汗:
北海上君还真敢说;
白玦并未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自家媳妇,有什么不能看的;
并未意识到柏鳞还未恢复记忆;
柏鳞施法将白玦送到了房外,并施法设下结界;
看着紧闭的大门,白玦微微一笑:
区区结界而已,难不到我;
白玦隐去气息又进入了房间,继续‘痴汉盯’
将人送走后,柏鳞扶额叹气:
都是些什么事?
“小仙见过帝君”
司命有柏鳞亲给的令牌,柏鳞所设的结界对司命无效;
“说吧,什么事?”
司命将命柱出现裂痕的事告知了柏鳞,将柏鳞面露担忧便宽慰道:
“有大殿下在,帝君不必忧心;”
柏鳞摆了摆手,说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
见司命迟迟不走,柏鳞问道:
“还有何事?”
司命给自己壮了胆后,
“帝君,您对大殿下是什么感觉啊?”
白玦眉头一皱,看向柏鳞;
柏鳞知道司命说的是什么,故显怒气:
“司命,你若觉得管理司命清闲,我不介意将你扔进忘川,然后在渡厄岛上走一遭;”
司命一听,撒腿就溜了;
司命走后,柏鳞陷入了沉思;
润玉的心思,柏鳞是知道的;当初下凡也是为了躲避润玉,司命倒是提醒了柏鳞;
看来,得找一个机会同润玉说清了;
润玉看着水镜中的柏鳞,长袖中手指已嵌入掌心:
为什么,这一世你对我如此疏远?
上一世,润玉被仇恨左右,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对于柏鳞的劝告,更是恶言相向,甚至出手打伤柏鳞;
后来,润玉登上了天帝之位,为了巩固润玉的地位,柏鳞主动提出与南方天尊联姻;润玉同意了,但看到柏鳞身着喜服牵着她人的手站在自己身前时,润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自那以后,柏鳞在也没有出现在润玉眼前,润玉知道柏鳞是对自己失望了,只能勤于政务;
柏鳞曾说过,希望天界得一明君,护六界生灵永享太平;
这句话润玉一直记得;
柏鳞,你的愿望我会一步一步替你实现;
天界在润玉的治理下变得井井有条,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大与繁荣;
与此同时,魔族借机挑起战争,润玉亲率天兵迎战魔族,虽取得胜利,润玉也因此身后重伤,昏迷不醒;
天界医官皆束手无策,柏鳞见状不惜使用禁术以命换命救回润玉;
润玉醒来得知柏鳞陨落的消息后,气血攻心再次昏了过去,昏迷中润玉仿佛看到了柏鳞,柏鳞让他好好活着,润玉欲上前拥住他,柏鳞却消失了;
醒来后,润玉抹去眼角的泪,听取医官的意见慢慢休养;身体恢复后,润玉便将自己埋于政务之中,
我听你的话,会好好活着;
众仙还担心润玉会因此一蹶不振,但见润玉将天界管理的井井有条,众仙悬着的心才放下;只是从那以后,众仙在也没有见润玉笑过了;
每每夜幕降临,润玉总是独自一人坐在二人初遇之地饮酒,思念故人;
一日,润玉饮酒过多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在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回到了二人初遇那天;
看到柏鳞的那一刻,润玉喜极而泣,他暗暗发誓:
这一世,我定不负你;
一切皆如前世一般过着,拥有前世记忆的润玉早已将一切布置妥当,等待时机成熟后,废去天帝,迎娶柏鳞;
可清穆的出现打乱了润玉的计划,看着清穆一步步接近柏鳞,润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不停地暗示自己:
时机还未到,
可清穆出现在璇玑宫并警告自己之时,润玉便知道,清穆此人留不得;
“何人,出来”
润玉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只见一白衣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白子画,柏鳞在人间的师兄;
“润玉,本尊是来助你的;”
润玉冷笑道:
“区区上仙,如何本殿;”
润玉的反应在白子画的意料之中,白子画挥袖恢复其真正的实力;
润玉瞬间感到体内灵力充沛,修为也恢复至前世巅峰;
“本尊乃天道化身,”
天道,
润玉抬头看向白子画,并未言语,显然不信;
“眼前的柏鳞并未柏鳞;”
见润玉神情闪过一丝不安,白子画嘴角上扬继续说道:
“大殿可知,六界之外还有一上古界,众神在上古界修炼以孕养六界万物;而在上古界众神以四大真神为首,混沌主神为尊;六万前年,混沌主神以身应劫,其一抹神识意外掉落六界,成为了如今的柏鳞帝君;”
听到这儿,润玉打断了白子画:
“空口无凭,有何凭证;”
白子画淡淡一笑,说道:
“是真是假,大殿心中以有定论;”
润玉化出赤霄剑指向白子画,怒道:
“住口,”
白子画掐指算道:
“紫月鞭即将现世,是若不是,届时自见分晓;”
白子画走后,润玉便来到藏书阁将有关上古界的古籍全都翻阅了一遍,书上所记载的与白子画所说的大致相同:
本座的人,本座自会救回;就算你是混沌主神又如何;
与此同时,闭关修炼的玄一在祖神的提示之下得知了白子画的真实身份以及润玉是重生之人的事;
白子画,润玉,你们若伤天启一分,我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得了祖神的帮助,玄一神脉得以打开,短短几日便恢复了往日八成的神力;
糟老头,有事了才想起我来;算了,看在你帮我打开神脉的情分上,本尊大度原谅你了;
对此,祖神表示:
自己没本事追到天启,反将罪名安到我头上;算了,谁让你是儿子;
唉,现在的孩子越来越难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