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沐茨

3、帝王看戏

　　“也是……不过是个七岁孩童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人当真呢？”赵启失落地摇了摇头，剑稍提血溅了三尺。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做到了他自己的复仇计划，七岁时的励志，八年的沉浮让他变得不同了些。
　　他并没有杀掉对于外界的最后皇子，只是将他发配边疆做个远疆王，当时的皇后他也没有杀，让她做着高高在上太后。
　　身为太后，并且是唯一一个还有子嗣的人，她自然费尽了心思，想要保住自己远在边疆的瑞王。
　　其实不然……皇帝不过也是枚棋子，赵启是她手中的刀刃，她看着很年轻的模样也是费了无数的功夫才得到的。
　　“最后只要瑞王杀了这残暴的帝王，那么瑞王就会是救世主，将来就会做这个国家的王。”赵启摇了摇头，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貌，再想着自己满身的伤痕，不禁想狂笑不止：“她是以为……就她有脑子啊？”
　　闲来白日游街，孔折陪同赵启坐在茶馆里听着话本，悠闲而惬意。
　　手指搭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击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小二端了壶热茶上来。赵启坐在二楼听着楼下人们的欢快声，也明白下场是好戏了。
　　“明席，你觉得我真的是坏人吗？”赵启皱着眉头看他，他自然是知道民间百姓对他的称呼，他没管不就是少有的宽容吗？
　　“我孔家自古就是为帝王效命的，至少这点父亲是有严格管教的。”孔折并没有做出回应，这一点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席……你真的好老实啊，哈哈哈！”赵启稍作取笑的模样，眼神少有的柔和，明席是他这世间少有的朋友，可是这朋友……有点傻呀！
　　“你……”孔折怒指着他，看着他的笑容只能怒瞪着转过身去。
　　忽一时，孔折看见了一个身影，冷呵一声翻了白眼，大口喝了一杯水。只因为他遇见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一个商家富有的少爷。
　　那人好像也是看到他后，好像有些不满地想要离开茶楼，一抬头望见了含着笑容轻抿口茶的赵启，忍着不适还是上去了。
　　“你怎么来了？”孔折有些不满地问道，眼睛里全是能不看你一眼就不看一眼，省得不舒坦的眼神。
　　那人也直接无视他的视线，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赵启身上，望着赵启的面孔发愣。心想着：这人可真好看啊！
　　“你在看什么？”赵启被他看得不适之后，楞楞地问了一下，他其实很讨厌别人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看，毕竟他自己的这张脸他呀……不是很喜欢。
　　“看美人，你好啊！美人，我呢……叫郑承。”郑承笑了笑，傻呆呆地看着他。
　　根本看不见赵启听到他喊美人之后，想要杀他的眼神。不过这样的眼神赵启其实也不太敢当街表现出来，他的脾气还是很好的，绝对没有什么当街提刀砍你三条街的壮烈举动。
　　不等赵启回答他的话，孔折先是发了彪，吼道：“你们郑家人是都喜欢这样是吗？没脸没皮地赖着别人。”
　　听到这话郑承瞬间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孔折的眼睛，他早看孔折不爽了。一直忍着不动手完全是因为他的家姐喜欢孔折罢了……
　　“你在内涵谁！”郑承撰紧了手掌，就差没激动地揪着孔折的衣襟暴打一顿。
　　“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孔折也是直言不讳，倒是丝毫没有考虑过避讳这件事，可知此事会伤多少人的心。
　　“凭什么！就是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烂人，凭什么配得上家姐的喜欢！”郑承属实是忍不下去了，直接一拳挥在脸上，红彤彤的印子就这么出现在孔折脸上。
　　赵启倒是不慌，身为朋友的赵启自然是知道孔折的战斗力的，只要不把人打残，他完全可以压下来。
　　“住手！承弟，莫要动手。”一个病弱模样的小姐，在夏日里穿着比他人多那么一两件的衣衫，手里捧个暖炉站在茶楼门口制止道。
　　赵启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小姐，是去年公主殿下的生日宴？还是皇宫里太后的赏花宴……
　　那小姐只是微微地向上嫖了一眼，有些震惊了，但很快就低下头没有去看他。郑承立马就跑下楼去搀扶着她，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一丝淡淡的药香拂过孔折的鼻尖。
　　孔折愣了一下，默默地指点了一句：“那药虽然平稳，但是……久病还是应该用些大料中和一下，否则只是在吊着她的命，还浪费好药材。”
　　小姐低声一笑，不适地咳嗽几声，说道：“公子如今倒是见多识广了，你不喜欢……索性过些天也就不会再有笑话缠着你了。”
　　在这都城无人不知郑家大小姐与孔府少爷的婚事，姑娘有意公子无情，姑娘久病公子却学医，可是……错过了。
　　能让孔公子放弃本行为你行针煮药的人，这偌大的都城倒是一个也没见着。
　　孔折一时语塞，倒也不是很明白她话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去注意她，他呀并不喜欢郑府的小姐，觉得她扭扭捏捏地不成样子。
　　为何同为病患人，这郑惜却无法展现出像柳阁的少主一般的风姿……
　　“承弟，回家吧，外面风有些冷了。”郑惜摇了摇头，轻轻牵起郑承的手拉扯着，郑承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抱起她的腰肢，让她整个人都可以靠着他的胸怀里休息。
　　走在路上旁边的人好像早已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方式，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都明白了，谁让郑惜生来就体弱多病，走几步路都快要了她的命。
　　“承弟应该很喜欢那个楼上的那个公子吧……”郑惜笑着，伸出手臂轻点一下郑承的鼻尖，她的弟弟她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