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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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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真相被知晓…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服用圣水,用自己的血毒杀人?但一般人连圣水都不知,更何况这清茶真的不知其置有何种药物…
只知这清茶也是毒,以毒攻毒,以毒克毒,以毒化毒,以毒溶毒,就让真相烂在肚子里吧,沈浣正呆呆想着,宁远已经疾步走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气急。
“我…”沈浣回过神来,宁远已经急急拿出手帕包扎着手掌心的伤口,沈浣也怕疼,她只是迫于无奈,研究血液成分,这几日她放了一盏茶的血还不够,但没办法,提前放出的血,第二日再用便影响了成分。所以,每日她都在旧伤处划出一刀,确实很疼,若是银针,一天恐怕要扎更多回……
“浣浣,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干什么?”宁远盯着眼前瓶瓶罐罐中鲜红刺眼的血,突然发现因可以见到沈浣而有的好心情彻底没有了。
“没事,我就是研究一下自己血液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怎么就可以……”沈浣正凤眸弯弯的解释着。
“以后再这样,你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我全部没收……”宁远斩钉截铁说到,拉着沈浣没受伤的那只手,走到院中。
宁远想了想,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沈浣为了研究东西就这么伤害自己,他突然甩开沈浣的手,回眸有些凶的眼神直视沈浣。
“你真的,不可理喻!”
“我…又没割你…你生什么气……”沈浣嘀咕着。
“还有理?”宁远紧紧皱着剑眉,半响柔声下来:“浣浣,下次不允许再这样子。”
“我知。”沈浣心想,已经知晓真相,又怎会再割血……
“坐下吧,我想着来找你,今日是晒伏节,可以出去逛逛。”宁远说着,习惯性用那双修长且白皙的手打开折扇,轻轻扇着。
“晒伏节?”沈浣不知为何。
“六月初六乃是曝晒身边各种物品的节日,主要是晒衣物、布帛,书籍等,防止霉烂,所以寓意‘晒霉’我本想带你出去逛逛…”
“奥,那…那现在还走吗?”沈浣心中打着小九九。
“走。”宁远起身,伸出手,沈浣自然而然的将手搭上,两人一同步行出府。
两人一路游玩,已至京城郊外,路过了一处寺庙,寺庙内有小和尚正抱着一沓高高的书艰难的行走着,许是被书遮挡看不清前路,竟一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位小和尚,两人相视一笑,互相见礼后,被撞的小和尚帮忙捡起书来,一沓书又原原本本的回来了。
沈浣抬头看了看,平安寺,她仰头看着宁远:“平安寺,可要祈求上香?”
“你去我便去。”宁远轻轻笑着。
沈浣再不犹豫,拉着宁远进了平安寺,他们焚香礼拜,沈浣往功德箱里投了一枚银元宝,并求了三张平安符一张祈求福,简易的红色小锦缎,最上头写着一个金色的大大的‘福’字。
沈浣取来一张,写上了‘徒儿希柳,学有所成,功成名就。’
宁远走近刚想看看,沈浣立刻转身护住:“不许偷看。”
宁远轻摇折扇,微微笑着:“好,不看。”
沈浣又写了一张,‘胞妹筱筱,平安顺遂,事事如愿。’
‘沈浣,愿守护身边所珍惜之人,一切安好。’
‘夫君宁远,一生一世,所做之事,皆有所成。’
沈浣轻轻笑了笑,先抛希柳的平安符,还算抛的不低,稳稳挂在了树上,接下来抛筱筱的平安符,竟然一下子抛到了顶端,沈浣眼眸中含着笑意,她将宁远的平安符放在手心,最后看了一眼,尽力的往上抛去,快与筱筱齐平了,但是还是低了一点点,沈浣最后拿着自己的祈求福,也用力一抛,她紧紧盯着那祈求福,突然,一阵风袭来,那祈求福不知为何竟还升高了几寸,飞到了最上方,沈浣双手交叉,闭上眼睛,希望可以真正的如祈愿所示,保护自己珍惜之人一切安好。
“夫人,可好了?那抛的最高的可是夫人?”宁远伸出手,沈浣自然的搭上。
“嗯。”她低首轻笑。
“夫人自是一生平安顺遂,走吧,福兴楼用膳。”
“好。”沈浣轻笑。
正要出寺门,不曾想,看见了江玖和宋玉衡迎面走来,宋玉衡眉眼弯弯先欠了欠身:“见过国师,国师夫人。”
江玖也拱手:“国师,国师夫人。”
“嗯。”宁远也微微拱手。
“江太医,江夫人。”沈浣近距离看见了宋玉衡,前面两人迎面而来时,正在低低耳语,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都如沐春风的笑着。
“你们也来平安寺祈福吗?”宋玉衡轻声细语,柔情似水。
“对,不过我们已经祈求完,正要离去。”沈浣也轻声,才发现,与宋玉衡交谈,会自然放低放柔自己的音量。
“对,听说平安寺的祈求福很灵验,我便想来为我父亲和夫君求一求平安符。”宋玉衡还是轻声细语。
“江夫人一片心意赤诚,我们便不多叨扰,告辞了。”沈浣习惯性拱手告辞。
“国师,国师夫人,告辞。”两人再次拱手,宁远微微颔首,牵起沈浣,两人前往福兴楼…
太子府内,上官若岚正在组织下人排列书籍和板木架子,摆好的架子上正要放上一件件衣物,准备晒霉,看着下人井然有序的样子,上官若岚便转身进厨房,端了一碗银耳羹,前往梁城慕的书房。
上官若岚轻轻叩门:“殿下?”
“进来。”梁城慕还是惜字如金。
“银耳羹,殿下尝尝吧,天色炎热,若是…”
“你就不烦么?”梁城慕看着上官若岚额间细密的汗,还有晒红的脸颊,有些不忍……
上官若岚并不作答,继续自顾自说道:“殿下,银耳汤解暑……”
“这个你说几次了?我看你比我热多了,自己喝吧。”梁城慕扫了她一眼,突然看见她的手红彤彤的,比她的脸颊还不正常。
上官若岚眼眶微微泛红,却听见梁城慕出声:“你手怎么了?”
她抬眼,看见梁城慕正盯着自己的手看,心中慌乱,无所遁形的感觉弥漫在她心中,她缩了缩手,将端着的银耳羹微微倾斜,试图用托盘挡住自己的手。
梁城慕放下刚刚还在挥洒浓墨的紫株毫笔:“怎么回事。”
上官若岚低首:“没…没事,就是天色炎热,也许不小心,烫到了……”
听她说话,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梁城慕径直起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上官若岚,他伸手,修长的指将银耳羹拿起放置在桌面。
“好了,你走吧。”
“殿下。”上官若岚仰头望着他,眼眶泛红,心中有些欢喜,送了不知几次的银耳羹,这是他第一次收下…听闻他最喜银耳羹,她学了许久,她知道,梁城慕也许永远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但她可以自己对他好,这是自己的决定,无关他人,只是单纯的想对这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