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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节 ...
菱儿恢复已经十五天。
十五天的功夫,夏天已经彻底的来了。桃花居的院子里,百花斗艳,一片盎然。只是头顶上的大太阳有些刺眼,空气似乎都厚重了起来,大地上焙烤起的青烟,把一切都蒸腾的很虚幻。
十五天足够让很多人做出选择,所以很多事情可以变得彻底。
阿奴和韶劭自打离开桃花居就失了踪迹,江湖上流传着忆昔宫艳绝千秋的奴大管家背叛的传言,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奴管家可不会武功,这让不少登徒子都摩拳擦掌的想一睹奴管家的风采。而韶劭,还未出江湖,就已绝迹于江湖。忆昔宫没差遣一个部众去追寻两人的下落,也放任各种流言变着花儿的蔓延。艾芸萝早早的就被艾芸艿送回了艾府,临走前芸萝丫头争着吵着要去见菱儿,可见过后又梨花带雨的好不伤心。艾府的侍从看着回府后越发沉静的小小姐,都猜测着是受了哪个公子哥给的情伤。芸艿之后回来,想着法儿的呆在艾芸蘩身边,他想,一个人的寂寞让两个人去分担,总好过把一个人的心压折了。艾芸蘩因将摩尼珠的气息传给了菱儿,身上已经再无以前的香气了。这似乎让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凌人。筱柔没法贴身照顾菱儿了,于是只能帮琴声打理准备,因为琴声要陪着菱儿,而筱柔就想让琴声可以一心一意的陪着菱儿。叶堇蓉没有消失,反而名声大噪,不过,都是些不太正派的原因,十步醉花的江南剑客,一双舞剑的手,如今只把玩女人和美酒。可是,叶堇蓉却是从菱儿一行人的眼前消失了一干二净,他似乎把调戏菱儿的力气,都用在想如何让名门闺秀为他神魂颠倒。
而琴声和菱儿在一起。
菱儿进来常常蹙眉,仿若总是在思考什么般。好了之后的菱儿似变了一个人般的沉静,不复曾经的跳脱,自成一个世界,似乎旁人再无法踏足,唯一只对琴声能亲近几许。
最近江湖上很热闹,尤其是忆昔宫的传闻不绝于耳。以往神秘的门派,突然蹦出这么多消息,反而让气氛骤然变紧。之前就有人猜测,忆昔宫的少宫主已经出宫,现今人们更是确信不疑。已经有人开始四处打探,都想接近一下这个传闻中的少宫主。
菱儿一行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却在桃源镇掀了不小的风波。江湖上的人捕风捉影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现下不少人开始猜测,究竟他们是什么来头。一时间,表面上仍宁和的小镇,背地里免不了暗潮汹涌。
还没有从菱儿受伤的打击中恢复,艾芸蘩又不得不应付渐渐增多的拜访。此次出宫,打得是艾家公子与友人一同出游的旗号。毕竟艾家无论是在官场还是武林都占有一席之地,明着敢来挑衅的人怕是不多。只是这一波波的打探仍是让艾芸蘩头疼不已,因为他总是觉得,在探究的背后,似乎漂浮着阴谋的味道,却捕捉不到。
“芸蘩兄,你近来经常走神,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
一个激灵,艾芸蘩赶忙从思考中回神。看着眼前坐的三个人,柳州慕容家的慕容吟,常州殷氏的殷浩然,和荆州启秀山庄的齐尨昇。这些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家,虽然其中只有殷浩然的名号略有耳闻,不过其他人想来也是在家中颇有地位的公子。忆昔宫虽枝大叶大,但行事一向低调,而且此行菱儿又出了事,并不宜与他们发生冲突,可也不能相处太近。
“慕容兄莫见怪,小弟近来确是觉得浑身乏力,想来我实在不能适应这桃源镇的香软气候,也应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早就耳闻艾家大公子文采武功皆出类拔萃,人又是侠义心肠,神交已久,现下刚与芸蘩兄结识,就要告别,实在是可惜啊。听说此次芸蘩兄是与家人友人出游,怎不见其他人呢?想必芸蘩兄的亲友也是人中翘楚,难道是怕我们这些市井之人看去了光彩,不愿让他们出来一见啊?!”齐尨昇一摇折扇,似乎颇为惋惜。
“齐兄言重了。其实舍弟也早就想结识几位,今天一大早就出去,说非要寻得几壶好酒,与各位不醉不归。”
“那是,那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慕容吟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的肥肉乱颤,似乎听到有美酒很是满意。
正在寒暄,听到厅外芸艿已是回来,“几位怠慢了!”说着已是左右手个提一坛酒,大步正想往里走,可一步还未站稳,又听到一人慌张叫喊,“慕容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来人一边喊着,一边往厅内奔去。
芸蘩皱眉向来人看去,只见他刚踏进厅室就直扑慕容吟脚边,双腿发软,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是慕容吟身边常伴的小厮,曾在刚入桃源镇因醉尘一事有过一面之缘。
慕容吟见自己贴身小厮如此不成样子,怕在这些贵子弟里失了脸面,大声喝道,“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
那小厮被自家公子一喝,才些微收了惊,这才颤巍巍的说,“阮家公子,他,他,他……他死了!”
此消息正如一九天霹雳,登时把慕容吟惊得瘫坐在椅子中,面无血色。
其他两位公子听后亦是一惊,芸蘩心中更是有如钟撞。阮家为官宦大家,几代均在朝堂为官。阮鑫郁乃是当朝掌管宫殿警卫的郎中令阮具的幺子,来桃源镇应只为寻花问柳。阮鑫郁似和慕容吟一见如故,被后者请去自家住下了。谁料竟生此变故,慕容吟定是怕自己脱不了干系,平白惹上什么事端。忆昔宫进来多变,此事虽看似无关,但芸蘩额角微痛,觉得并不简单。
殷皓然在厅内环视一圈,眼光落在芸蘩处,“兹事体大,不如芸蘩兄与我等一同去探个究竟吧。”
本想避开此事,奈何寻不到借口,芸蘩只得硬着头皮,与殷皓然,齐尨昇,还有被小厮费力搀着的慕容吟一同前去。临走前换来筱柔,叮嘱照顾好菱儿,又默默打了眼色。筱柔心明,此地不宜久留,芸蘩示意应备好准备离开。芸艿留下,让筱柔不用慌张。
这边芸蘩和另三人上了车马匆匆赶往慕容吟的家院。还未等走近,坐在马上的芸蘩发现,大门前早已有七八个人守着,还拴着一匹马。
“这……可是沈兄的人?怎的在慕容兄家?”齐尨昇轻轻质疑。
一旁的慕容吟艰难的从马车中挤出半个身子,汗如雨下,右手拿着丝帕不停地揩着汗。他现已六神无主,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窝囊表情。还是旁边的小厮回报,“事发突然,听闻麒芸武庄医术也十分精湛,我也遣了人前去求助沈公子,看阮公子还有没有得救。”
芸蘩却在心中暗暗奇怪。此小厮此时镇定自若,还哪有一点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更何况,此事本就蹊跷,待得自己进去一定得仔细查看。
到了自家门口,慕容吟似乎才找回了点儿底气,麻溜儿的下了车,带着一行人慌张的往客房去。正撞见刚从房里出来的沈殳杰。
“沈兄,这这……这……阮兄还有救不?”
只见沈殳杰叹口气,摇了摇头道,“一击毙命。”
慕容吟本来还心存侥幸,要是只伤不死,好歹自己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阮鑫郁大大咧咧的死在了自己家中,这弄不好就会牵扯到两人背后的宗氏家族,自己回去肯定也是家法啊。哎,这可怎生是好…………
“沈兄可看出阮兄是被什么招数杀死?”齐尨昇在一旁问。
“阮兄尸首甚是奇怪,诸位先随我进来。”说罢,沈殳杰领着众人进了客房。
刚一进屋,众人就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似是花香,有如麝香,暧昧异常。而看向阮鑫郁尸首,又是一阵吸气。
只见阮鑫郁仰躺在地上,两手举起微弯,两脚微开。更怪异的是其表情。只见阮鑫郁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双唇微启,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到有些像……
“这怎么像……?”几人但疑不语,心中却猜测,这怎么像行房事高潮时的样子?
“哎,能不能看出是什么时候死的?”慕容吟在一旁一边擦汗,一边问道。想是已忐忑到了极点。
“刚死不久,不出半个时辰。”
“呼……还好,还好。”慕容吟小声嘀咕。原来,他与殷皓然、齐尨昇三人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一齐去拜访芸蘩。若是于半个时辰之前死的,和他就没了干系,回去自然又多了一个说辞。
“沈兄,致命伤在何处?”芸蘩紧盯尸体问道。
“致命伤有两处。一者,阮兄体内五脏六腑均已碎裂;二者,在阮兄后颈有一细微红点,应是用长针刺入之伤。两者均可毙命,只是不知哪处为先。而且……”
“而且,此二伤同时出现,本就蹊跷。既然任一即可毙命,那为何两者都用?”
脚步声传来,人未至音先到。众人齐向门口望去,只见菱儿和琴声一前一后,而刚才的话竟是出自菱儿之口。芸蘩皱眉,菱儿越来越奇怪,何曾用过如此腔调讲话,而思维又怎会如斯敏捷?
不过其他人却并不觉奇怪。大家都曾在桃源镇口见过菱儿,彼此面熟。
“这不就是当初与江南叶堇蓉同乘一骑的小公子吗?这位是……还未请教。”齐尨昇看向菱儿身旁的琴声,似乎低低惊叹了一声。
“在下琴声,这位小公子唤菱儿。”
“琴公子,菱公子。”
过了一会儿,沈殳杰又重回正题道,“方才菱公子说的不错,我也正为此纳闷,不知凶手是何目的。不过,在阮兄身边,我还发现了此物。”说着,沈殳杰从袖中拿出了方才发现的东西。芸蘩一见,不禁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在沈殳杰手中的,正是芸蘩自小便佩戴的香囊!
因体含摩尼珠,芸蘩自幼便体蕴奇香。只是,这香气既不符男儿阳刚,又有泄露天机之险,所以,艾师傅让芸蘩自小佩戴这特制的香囊,将香气压制一二,再结合艾家心法内气,化香气于无。年少时芸蘩内功心法修行不到,无法将香气全部隐掉,不过长大后佩上香囊,再凝神聚气暗运功法,近身都无法嗅出半点气味。但若长时间运行此法,会消耗内力,令人疲惫。所以,芸蘩虽时时佩戴香囊,但并非一直运功抵香。
自芸蘩运用了摩尼珠之力为菱儿疗伤后,香气已散,香囊也就无用,便于那晚放于菱儿枕边,之后因菱儿变化太大,也忘记了追究香囊所在,料是筱柔代为收起。可怎料会在这里看到?!
芸蘩虽心下疑惑,表面却不动声色。
“吸……这香囊看着很是眼熟啊。”慕容吟身边的小厮此刻突然出声。
“在下看来也是。”众人一听,均仔细打量起这香囊,不禁都纷纷点头。
在场诸位公子均练过武,眼力都不差。那日与芸蘩一行人初见,打量时肯定都曾留意过此物。更何况,这个香囊做工十分特殊。不同以往用布制,此香囊乃是将金线与铜线织在一起,扭捏编制出一镂空球囊,外镶若干小美玉玛瑙,内放香料与药材而成。
看来无法瞒过,芸蘩便自动交代说,“此囊包正是在下的。”
“啊?!难道芸蘩兄是凶手?!”慕容吟倏地一跳,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惊奇。
“不可能,芸蘩自一个多时辰前便与你们在一起,而这尸体一看便是刚死,他怎会是凶手。”菱儿又冷不防出声,还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菱兄所言甚是。那这可奇了怪了,人既不是芸蘩兄所杀,那其贴身之物怎的出现在此?”齐尨昇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红木折扇,轻摇起来。
“不知诸位还记得刚进室的那股异香吗?而阮兄又是腑脏俱裂而死,却并无其他打斗外伤。阮兄虽不善武功,可观这室内桌椅均十分整齐,没有半点反抗痕迹,慕容兄的家奴也未听到任何异响。能在瞬息间无声致人于死地,又怀此绝技的,沈某只能想到一人。
江南,叶堇蓉。”
阔别若干长时间,小叶子我又回来了~ 其实之前的存稿灰常悲催的都没了,因为笔记本丢了………… 我这个心碎啊,悲恸啊…………这个天雷滚滚的打击让我很久不能复原。终于,在几个月前,痛定思痛啊,这个手痒难耐,又跑回来继续填坑了……希望不会把它填成无底洞啊…………
希望多来捧场,抚慰一下我幼小的心灵…………
(家母Pia的板砖飞来:“你那肿胀的肚皮里怎么会有幼小的心灵!!!” 小叶子:“啊………… 我已经够悲催的了……………… 我我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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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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