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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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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关在屋子里,觉得闷吗?”傍晚用饭时,何烬突然问我:“不关着你了,以后你可以随意走动。”
今天发生的事情,何烬好像一无所知,偏偏这么巧,还好心将我放了出来,我忍不住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本督做事,向来没有缘由。”
我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手握重拳之人都是这样的吗。
今晚何烬格外温柔,温柔的让我觉得他当真是个阴晴不定之人。
烛火闪烁,我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沉沉的睡着了。
“苏文胜!”疾病缠身的母亲用身体护着我:“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动我女儿。”
娘的反抗换来的是爹更加用力的毒打,我娘躺在柴房西侧的小屋内,额头发烫。她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说着我听不清楚的梦话。
我跑到苏文胜的屋前,急促的拍打着门,想让他找个大夫给娘看病。他眯着眼打开门,抬脚就往我身上踹:“敲什么敲,催命呢!”
我侧身躲了过去,那一脚还是踹在了小腿上,我疼的跪在地上:“求求你,给我娘找个大夫看病。”我揪住他的裤脚,身体颤抖,生怕他再给我一脚。
“吵什么!”那个因为生了儿子,扶正做了正妻的女人披着衣服,走到门前,尖细的嗓音嚷道:“你这死丫头,大晚上的去哪里给你找大夫。”
她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缠绕在苏文胜身上,轻蔑的笑着。
“回去吧。”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我伸出去的手被狠狠的夹住,我立刻缩回手,顾不上看自己的手如何,怔怔地望着被关上的门。
不要,不要不救我娘。
“苏映雪,醒醒。”
我很想睁开眼睛,可眼皮重如千钧。
我被人捏着下巴灌了一些汤水,嘴巴里很苦,苦得我吐出了喂进嘴里的东西,勉强睁开了眼睛。
年逾古稀的老者佝偻着背站在侧边,我一侧头就看见端着碗的何烬。
“太医说你心有郁结,急火攻心,染了风寒。”他把碗递给小太监,小太监立刻呈上来另一碗药:“喝了药就没事儿了。”
何烬坐在我侧后边,让我整个人背靠着他,准备喂药。
“苦。”我病了吗:“从前没怎么生过病,病了也没吃过药。”
何烬挥手让太医退下,小太监很快端来了方糖和蜜饯。
我闭着气,喝下药,嘴里的苦涩让我忍不住想吐,何烬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心跳如雷,甜味在嘴里漫开。
“累吗?”何烬松开我,问道。
我虚弱的喘了好几口气,身体因为病了是挺困的,我点点头。
何烬轻轻的把我放倒,也侧身躺下:“睡会儿吧。”
他一下一下拍打着我的背,像哄三岁孩子入睡一般。经过那一场梦,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想睡,做噩梦了,有些怕。”更多的是痛苦和怨恨。
“梦见什么了,说来听听。”
我简单的讲了梦里的事情,他们虽然第二天找了大夫给我娘看病,但娘的病还是耽搁了,在进宫的前一天,她去世了。我爹不准我为她守灵,依旧强迫我进宫。
何烬给我顺着背,在耳边不停地说:“都过去了。”
没想到我还是忍不住哭了,等我止住眼泪,何烬胸膛前依旧湿了一大片。
“不哭,只要你一句话,我有千万种让他们痛不欲生。”何烬收紧手臂,这一句话平白让我抖了一下。
我对上何烬的眼睛,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跟他们过不去。”苏文胜毕竟生我养我一场,我也没道理仗着何烬的权势无事生非。
“嗯。”何烬一副都听我的样子,我不知不觉脸上带着笑意,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