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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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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求您疼我。”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我感觉到，对于我刚刚的挣扎，他很不悦。
“哦？是吗。”他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在我腰间摩挲，手上的茧子触及嫩滑的皮肤，引起阵阵战栗：“你躲什么呢。”
“奴婢未经人事，面对的又是公公您，自然紧张。”我搭上他的腰，尽己所能的取悦他。
他松开了我的脖子，抚上我的发顶。我仿佛找回了一条命，急促的喘息着。
他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道：“还自称奴婢？”
短短几句话，让我立刻从意乱情迷中找回几分镇定。我是被何贵妃赐给他的，在他眼里，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也摸不准。
我扯着他的衣服讨好的看着他，回应我的是粗暴带着血腥的吻。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下，扔在地上。
冬天的夜本就长，这一晚格外漫长。
我爹做着飞黄腾达梦的白日梦，不知道听信了那个混账的话，买通了门路，把我送进了皇宫。反正闺女也是白养，我还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
我还是逃不脱我爹的毒打，他抓着我的头发，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老老实实给我进宫，再敢跑就不是一巴掌的事儿。”
我猛地抽搐了一下，瞬间梦中惊醒。我喘了口气，心中一阵恶寒，多久不曾梦见我爹了。
身边的人被我吵醒，他眼底一片清明，根本不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他捧住我的脸，我下意识往后退缩。
“哭什么。”他拭去我脸上的挂着的眼泪，顺势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跟了我，就这么委屈？”
我摇头，想说不是的，刚发出一个音就扯得嗓子疼。
他也没勉强什么，帮我盖好被子就躺下重新入睡。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姐姐醒了。”小桃端着一盆水，水上飘着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脸：“趁水还热着，奴婢伺候姐姐梳洗。”
“不了，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我连忙让小桃放下水盆，自己对镜梳洗。
数日之前，小桃和我还同是赵婕妤宫里的婢女。赵婕妤因为太子殿下结党营私被打入冷宫，身边的宫女也跟着被罚。我先是被安排在何贵妃身边，奉茶的时候，娘娘不知怎么突然就问：“这是谁煮的茶，煮的不错？”
我站了出来，娘娘接着说：“这茶正是何厂公喜欢的，得空让厂公的人来接你。”
我就这样被何贵妃赐给了当朝第一大太监，何烬。
梳洗过后，小桃端来饭菜，我随便吃了几口，就问她赵婕妤和太子殿下的情况。
小桃说冷宫把守的很严，皇上是铁了心不准任何人见赵婕妤，尤其是太子殿下。
我叹了口气，太子一向老实本分，怎么会结党营私，谤君辱臣。
我在屋子里呆不住，就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我自十二岁入宫，在浣衣局待过两年，因为给赵婕妤送衣服，有幸被赵婕妤看中，跟在她身边伺候。如果不是赵婕妤，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如今娘娘有难，我定要找机会去冷宫看看婕妤娘娘。
手背被冰了一下，雪花在我的手背上变成了一小摊水，下雪了。空中零零散散的飘着几片雪花，落地就与泥土相容，梅树上倒是有了一些积雪。我走过去，将树枝上的雪都收进手里，团成一团，手心冰凉又刺痛。雪球在手里越变越小，水珠从指缝间滴落。
不知什么时候，何烬已经站在我身后，他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他握住我的手，显然他被凉着了。他将剩余的雪球丢在地上，拉着我回了屋子，雪球被踩了一脚，嵌进了地面的缝隙。
“怎么不生炉火。”他只问了这一句，正堂之上整个府上的太监丫鬟跪了一地。
回话的小太监磕着头回道：“督主饶命，苏姑娘出去时碰见奴才，告诉奴才不用添火，屋里没人……”
“我不在屋里，炉火也是白烧，就没让他去，厂公？”我连忙替小太监作证。
“过来点。”何烬拨着手里的串珠，速度越来越慢。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跪到何烬身边，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是个好孩子，可惜不够机灵。”何烬起身看着我道：“还不跟上来？”
我跟在何烬后边，何烬的声音传至耳边：“你在宫里待了也有七八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我止住了脚步，仔细思考自己哪副样子让他不满意了。
他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我，一双眼睛快要把我看透了：“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不太聪明？如果要跟何烬比，那我确实是比不过的，他二十来岁的年纪，就已经做到了秉笔太监，东厂厂公的位置，心机手段不是我一个宫女可以比拟的。心里的话顺嘴就说了出来：“那肯定是不如厂公您聪明。”
他好像没生气，只是叫了我的全名：“苏映雪，自你进府，就是府里的主子，把自己看的金贵点儿。”
这很为难我，毕竟我生来就是命如草芥：“我慢慢适应，慢慢适应。”
何烬应了声。
晚上睡觉时，何烬躺在我边上，屋子里炉火生的旺盛，我热的翻来覆去。何烬突然将手搭在我身上，我不敢动，生怕把他吵醒，慢慢的睡着了。
雪连着下了好几天，今天终于放晴，小桃给我拿来一件披风，何烬交代了今天中午在河宴楼等他。河宴楼的饭菜在京都是一绝。
店小二带着我和小桃上了二楼雅间，一门之隔，我听见熟悉的声音：“殿下别再喝了，娘娘还在冷宫，能指望的只有殿下了。”
酒瓶子被扫落在地上，落地的响声刺耳，我站在门外也不由得心惊。
“出去，出去！”
推门出来的是阿芜，之前和我一起侍奉赵婕妤，后来太子殿下出宫建府，就跟了太子殿下。
“姐姐，您去劝劝殿下吧！”她看见我，扑在我肩上：“殿下现在心里难受，谁劝都不管用，现在碰见姐姐，求姐姐去看看殿下。阿芜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没别的办法了。”
“殿下这样借酒消愁有多久了。”我问道。
阿芜眼眶红红的：“殿下被禁足之后，听闻娘娘被打入冷宫，上书求见皇上，皇上不见。解了禁足后，殿下在兴庆宫前跪了一整天，皇上都没召见殿下。殿下自那日回来，就颓废至今了。”
太子也算是我的旧主，既然遇上了，我也该去看看他。
太子听到有人进来，一边倒酒，一边道：“孤的话是不管用了，让你们都退下。”
“奴婢见过殿下。”他抬头，看到是我，迷离的眼神里有些惊诧。
他放下酒杯，自嘲地笑了笑：“孤真是醉了，还能见到你。”
而后，殿下意识到真的是我：“映雪，你怎么会在这？母妃呢？你都不在母妃身边了，母妃如今该是何等境地。”
“殿下，娘娘出事儿之后，奴婢先是在何贵妃身边，后来被何贵妃赐给了何厂公，至今没能见过娘娘。”
“何烬。”太子忍着怒气，手掌拍向桌子，酒水溅在桌面上：“映雪，你帮帮孤，你去求求何烬，替孤去看看母妃。”
即便太子不说，有机会，我也会去看看娘娘。我答应了殿下，此时敲门声响起，小桃在推开门在我耳边低声道：“姐姐，督主快到了。”
我拜别太子，在提前定好的房间等何烬，不多时何烬就到了。
他解开披风，身后的小太监接着衣服退了出去，他坐在我旁边：“刚才见了太子？”
“是，毕竟是曾经的主子。”我如实回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他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十分可笑：“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
“哦。”东厂探查秘辛最在行了，我和太子见一面，他要想知道，也是简简单单。
陆陆续续开始上菜，菜齐之后，我发现甜食比较多，我竟不知道，堂堂督主大人，竟然爱吃甜的。
“别愣着，吃菜。”
我一边吃一边观察何烬，何烬终于放下筷子：“有话就说。”
“没什么话要说。”我给何烬夹了一块红烧鱼块，笑吟吟的让他吃鱼。
何烬慢条斯理挑拣着鱼刺，待鱼刺被剔除干净，优雅的将鱼肉送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何烬道：“有些事情你今日不说，之后再想说，可就没机会了。”
他意有所指，我也不跟他绕圈，直言我想要见赵婕妤。
“嗯。”
我看不出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他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在我内心忐忑不安时，何烬接着说：“过几天带你进宫。”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屈指敲我的额头，脸上带着笑意：“你想做什么，就直说，不用怕我。”
我摸了摸额头，看着何烬：“你与传闻中的描述不太一样。”
“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的？阴晴不定，心狠毒辣？”他笑出了声，有些戏谑：“映雪，传言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
他突然的靠近让我有些紧张，我捏紧了拳头，他在我耳边落下一吻，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静谧的空气里听得到的心跳的声音。
“离太子远一些。”何烬附在我耳边叮咛：“记清楚你是谁的人。”
“我知道。”我想推开何烬，却被他握住手腕，拉的离他更近。
我双手抵在我和他中间，有些紧张：“督主，我…我心口闷。”
“胸闷，那本督给你渡口气。”他说着就低下头，他的脸在我眼中无限放大。
我的手扶住他的脸，制止了他的行为：“不劳烦督主。”
他就这样揽着我，上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