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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危机四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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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
睡得迷迷糊糊,喉咙如火烧般机几乎冒烟,林夕睡眼惺忪地爬下床,摸索着走去厨房。
滴-滴-滴
似乎水龙头在滴水,清脆的滴水声在如此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清晰。
肯定是小满忘记关水龙头了。林夕嘴里嘟囔着,走向水龙头。
恩?水龙头拧得很紧阿?
滴-滴-滴
水依然在滴。
估计是外面什么地方漏水吧。林夕犯困地打了个呵欠,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矿泉水,打开,昂头就要喝,忽然她余光瞄到厕所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大大的缝隙,似乎有人在背对着她,然后马桶发出淅沥的水声。
看样子是在撒尿。真是的,上厕所也不关门。林夕意识依然朦胧,摇摇头,灌了一口矿泉水。
着一口冰凉无比的水流入喉咙,及时解了全身的燥热感,她舒服地叹口气,但也就是这一口冰凉,让她顿时惊醒!
天啊,厕所里的那人是站着撒尿!可她家里没有男人!除了她和小满!
那现在在里面的陌生人是谁?小偷?劫匪?还是......
她不敢接着往下想,紧张地心眼提到胸口,,她倒吸一口气,僵硬地扭转着脖子,彻底转过头看清楚_--空无一人!
奇怪,她使劲地揉揉眼睛,门还是虚掩着的,但却没看到任何人。她暗自松了口气,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眼花了,最近老容易出现幻觉幻听,真怀疑是神经虚弱了。她拍拍心神未定的胸口,走回卧室,继续她的梦想。
很快,她沉睡了。
许久,厕所的门发出‘嘎吱--’一声,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他走到林夕的房间,阴恻恻地笑了笑,继而转身离开。
房里响着林夕均匀的呼吸声。
忽然,床底下的那颗琥珀轻轻地从地板上一弹,紧紧贴在床板下。琥珀原先淡黄的颜色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红的颜色,艳红如血,就像水蛭吸血那般,整个身体圆鼓鼓的,被撑得纹路清晰可见,琥珀里的血流动着,呼之欲出,在血水包围的中间,依稀可见一只白骨嶙峋的手掌。
“你是怎么了?最近老顶这么大的黑眼圈上班?”下班亚纶和林夕一起吃饭的时候,一看到她那双青黑的眼睛,堪比熊猫。
“别提了,最近老作恶梦,就没一天睡的安稳,昨晚又失眠了。”林夕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声音沙哑。
“嗯,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太多了,实在不行,我陪你去找医生开点安眠药?看看你的嗓子,越来越像老巫婆了”亚纶看林夕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不免得为她着急,但嘴巴仍然很欠扁。
“不吃那个东西 ”林夕有气无力地说,懒得和他计较 ,一双筷子就夹向油爆茄子。
啪--亚纶的筷子重重拍在她手背上,疼的她猛地收回手。
“干吗阿你!”她恼怒地瞪着他。
“这么油腻上火的东西你还敢吃?注意你的嗓子!”亚纶认真地说。
“切,要你管,那么好心?”林夕不理,转而夹向酸辣鱼。
啪--
“辣的更不行!”
啪--
“虾刺激,失眠的人不宜吃!”
啪--
“艾亚纶!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了!”这次是林夕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气得不行。
“给吃啊,怎么不给吃,喏--”亚纶开始往她碗里夹菜,但统统都是他最讨厌的青菜,豆芽类。
“我要吃肉!吃肉!吃肉!”最近本来就心烦气躁的她忍不住发飚,声音更沙哑了。
“吃什么肉,上火又不环保,还不减肥,你看你腰上那游泳圈,我这是为你好啊。”亚纶丝毫没反应,继续给她夹菜:“你看这些菜多可爱啊,绿油油,黄澄澄的。”
“你就是要整我,说什么为我好!”她气得双颊圆鼓鼓的。
“错!我是用心良苦,你居然误解我,真冤哪!”亚纶玩心大起,声泪俱下。
“装,你再给我装,小心被雷劈!”林夕才不上当,冷眼看着他。
“好啦好啦,等你嗓子好了以后我请你这个麦霸去KTV连唱一个星期的歌,怎么样?”
“哼--这还差不多。”一听到唱歌,林夕两眼发亮。
看到林夕乖乖地吃碗里的蔬菜,亚纶嘴角不由得上扬,就知道丫头吃软不吃硬,几十年都这脾气,也太好哄了吧,真是被人骗了还开心不已呢。
“对了,你最近和小满进行得怎么样?”林夕问道。
“那个美人阿,不仅人比长得好看,脾气也比你好太多了。”亚纶心无城府地感叹一声。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老挂在嘴边。”林夕很不爽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正如火如荼的追人家吗?”
“美女嘛,君子好逑,正常啊。”亚纶笑了笑。
“你这个花心萝卜,我警告你,要只是图新鲜趁早滚一边去,小满还没恢复记忆,你不要乱搞!”林夕一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踹他。
“我有说过我不是认真的吗?你又怎么知道我只是图新鲜而已呢?”亚纶不怒反笑,优哉地说道。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上幼儿园就看透了,那时就经常用美色骗隔壁大班的小女孩棒棒糖吃,吃完了就不跟她玩了,害那小女孩哭得天昏地暗,这种戏码隔三差五的就上演,老师都快被你气得吐血。”林夕数落着他。
“哇,那是多久前的事啊,那时裤子都不会自己穿呢,你怎么能就这样断定我的人格人品?公平点。”
“不会穿裤子?那长大后读书一直到现在工作,你换过多少女朋友?泡过多少妞?,你就没专情过!更过分的是,为什么每次分手都拿我当借口?说什么和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了所以情非得意,很无奈的和她们分开!还说是我逼婚,你说,为什么要这么整我! ”旧事重提,林夕无名火熊熊燃起,一想到这么多年不断的有不同的女人来找她示威,哭诉,指骂,说她林夕也不掂掂自己几两重,什么样貌,敢和她们抢男人云云,她就觉得十分无辜和委屈。
“哦,这些都是会穿裤子以后的事了,男人嘛,多谈几次恋爱太正常不过了,和一个女人久了我就没感觉,没感觉就要分手,不能欺骗对方,要对对方诚实对不?可那些女人对我又太好了,我都不忍心直接说出分手这两个残酷的词语,怕伤害她们,只好拿你来当借口了。事实证明,我这招是绝对有用的,那些闹生闹死的女人全去找你了,转而同情我,如此一个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一辈子就毁在你这么相貌平平的女人手里了,哈哈哈,真是百试百灵,此后她们还不会恨我。哈哈哈。”“亚纶得意的笑着,说得不亦乐乎,根本没看到林夕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
”艾亚纶,你去死吧,滚远点!"林夕忍无可忍地狠狠在他身上揣一脚,顺便野蛮地撤掉餐布,完全不顾餐厅里众人的诧异目光和亚纶一身白色的西装,而后气冲冲的走出餐厅。
亚纶躲避不及,轰然跌倒在地上,‘兵乓哐啷’餐桌上的几碟菜也悉数掉在他身上,顿时狼狈不堪,形象全无。
“野蛮女,真是野蛮,没得救了。”亚纶难得脸上微红,在旁人诧异眼光和嗤嗤笑声中爬起,急忙丢下几张大钞,惶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