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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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在说什么？
“……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错觉。”飞鸟缓慢、仿佛缺少润滑油润滑陈旧受损关节的灵异霓虹人偶，歪头的动作诡异又僵硬：“我好像听到你说了什么罪大恶极、千刀万剐的东西？”
“你指什么。”岸边露伴面露奇怪：“恋·童·癖，霓虹法律？”
你该不会是愤青吧？
飞鸟定定注视着岸边露伴，尾巴在他身后群魔乱舞。
“……”岸边露伴表情微敛：“你是在说恋·童·癖和霓虹法律吧？”
飞鸟定定注视着岸边露伴，尾巴在他身后张牙舞爪。
岸边露伴：“……”
岸边露伴是个怪人。
他会为了真实感伸舌头去舔蜘蛛，也会为了取材山中的妖怪传说连买下六座山，这样的人，会突然对收养感兴趣所以为了取材去收养一个孩子好像也不奇怪。
不过这一次是由荒木先提起，岸边露伴寻思既然被收养人能自己抚养自己不需要他负责，也不是不能答应……不为别的，主要自己也想亲身经历一番收养全流程，取材。
——结果还没开始就卡死在第一步。
你这还不如是愤青呢！
“你和荒木有仇？”
岸边露伴掏出素描本，一边对着群魔乱舞的尾巴字正腔圆吐出一声斯巴拉西，一边愤愤着取材还没开始就这样结束：“肯定是这样吧！哈，我就知道，我只是你们争斗间的牺牲品！”
难道我就不是牺牲品了吗？飞鸟幽幽叹气，叹气自己的过去，叹气自己的现在，叹气自己的将来——他果然还是疯了，居然相信了一个半吊子魔术师会有良知与信誉……如果没有相信那个人渣的花言巧语，他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落脚，然后被强买强卖塞新生大礼包！
人渣，老骗子，下三滥的家伙——荒木会这样欢快积极痛击我的痛处，你肯定对他说了什么吧！
“我讨厌麻烦，荒木带来的麻烦，你带来的麻烦，各种无聊的事情只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啊……没错，至少这点我们达成了共识。飞鸟点点头，可以对岸边露伴的心情感同身受。
但很快，岸边露伴图穷匕见：“但如果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记忆，麻烦就不再是麻烦，而是获得报酬需要付出的劳力……简而言之我需要补偿！”
对此，飞鸟回答的简言意骇：“……滚出去。”
“哼，我拒绝！”
握笔的右手直指飞鸟，岸边露伴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目光：“你听好了，你的过去，你的故事，你的死亡，你全部的一切我都很感兴趣！只要能让我看看你的记忆，二十分钟——十分钟也行！”
“……滚。”
飞鸟指着窗户礼貌叫尾巴送客，岸边露伴死死掰住窗户框：“至少！至少告诉我这种生物究竟是什么？祂为什么喊你母亲？你是祂的创造者？拜托了请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所以在此之前我绝不会放手——可恶！你要怎么样才会答应我！”
狂潮卡住，踌躇着，犹疑的开口：【……你、有钱吗？】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岸边露伴战术性后仰，皱眉：“哈？”
【钱。】
尾巴重复。
【没错没错】【妈妈、现在……好需要钱】
尾巴们点着头补充，嘀嘀咕咕扭动着互相交头接耳：【因为……母亲被骗了、好可怜】【还有、坏人……房租四十万日元……】【四十万、是多少钱？】【他有钱吗……】【应该、】【不知道……】
讨论不出结果，尾巴齐刷刷看向岸边露伴，岸边露伴岂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邪魅一笑，当机立断掏出钱包：“要钱？要多少钱，一百万够不够？”
一百万？？比四十万要多诶！
尾巴们兴高采烈卷起岸边露伴回到飞鸟面前邀功，目睹一切的飞鸟只感觉头有点隐隐作痛：“……你们在做什么。”
【在、赚钱】尾巴七嘴八舌为他们可怜被骗的妈妈解释：【他有钱】【有、一百万日元】【母亲大人需要钱】【我帮、妈妈】
帮？你们这是在帮我吗？不，你们在气我，你们根本是嫌我还不够痛苦，你们这些叛徒！
叽叽喳喳的尾巴们还在为能够解决母亲的困境开心，飞鸟只从这熟悉的一幕感到窒息：“我不需要，把他丢出去，钱的问题我可以自己解决。”
真是够了，这个背刺的世界。
“不，你不能。”岸边露伴高兴道：“没有监护人的未成年人在这个社会根本寸步难行。”
哈哈哈！现在主动权在我这边了！
“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一聊了，我提前声明嗷，你一天不同意，我就一天缠着你。”
岸边露伴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双眼，岸边露伴is watch you：“你最好晚上睁着眼睛睡觉。”
飞鸟：！！
再重申一遍，飞鸟讨厌麻烦。
麻烦会占据他的时间，消耗他的精力，妨碍他去睡觉——现在，更是严重妨碍了他的睡眠质量。
“……你会后悔的。”
飞鸟依然冷静，尽管他已经后悔了——自来到这个世界，他没有一秒不如坐针毡，没有一秒顺心如意：“我身上没有你好奇的东西，我只是一个无趣的家伙，一个怪物。”
“一点都不无趣！”
岸边露伴激动地大声反驳：“就凭怪物两字，你问我要两百万、五百万——拿走银行卡我都心甘情愿！飒，不要犹豫了，向我坦露你的一切吧，天堂之门——等等，为什么这么厚！！”
能不厚吗，飞鸟无语看着面前的狂热取材家，没告诉他自己实际年龄，只是说了一个时间：“十分钟。”
“这怎么够！”
岸边露伴愤愤不平抗议，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迫不及待翻开了漫画。
【我这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情。】
漫画翻开的第一页，黑底白字如此写到：【那就是出生。】
岸边露伴笑容突然消失。
岸边露伴眼神逐渐凝重。
岸边露伴沉默合上漫画，字正腔圆吐出一声卧槽：“你居然是同人二创角色。”
“……同人二创？”
“对，同人二创。”岸边露伴视线转向飞鸟：“你姓宇智波。”
“原本。”
“你是宇智波佐助的弟弟。”
“原本。”
“你天生拥有强大的灵能力。”
“原本。”
“这就是同人二创。”
无视飞鸟的强调，岸边露伴说：“因为宇智波佐助没有弟弟，火影忍者里也不存在查克拉外第二种理论体系。”
“……这样啊。”
“是这样，你是火影忍者不存在的角色。”
岸边露伴点头，但话题一转：“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是不该存在的错误。”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把约定好的十分钟延长。”飞鸟相当冷酷无情的说：“我已经过了一句安慰就会开心的年龄了。”
“嘁。”被戳破目的的岸边露伴不爽咋舌：“做个交易吧，你想知道火影忍者的剧情吗？”
“……火影忍者的剧情？”
“简单来讲就是一部讲述忍者如何成为火影的漫画，”岸边露伴点点头，不怀好意提醒飞鸟：“顺便一提，男主角之一就是你二哥。”
？飞鸟不着痕迹皱了皱眉：“我……”
“你想说自己可以去书店看？很遗憾，新世界没有火影忍者这个漫画。”
岸边露伴昂首挺胸的样子就像一只炫耀的猫，飞鸟目露诧异想要说些什么，又被他得意洋洋地打断：“哦，我忘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重启过，总之就是这样，许多旧世界存在的作品，包括许多文学巨著在新世界都消失了。”
其实我知道世界重启过，飞鸟无语看着他，见岸边露伴又要张口，眼疾手快用一条尾巴捂住了他的嘴：“……我不想看漫画，也不想知道剧情，更不想和宇智波佐助扯上关系。”
他严肃地警告岸边露伴：“十分钟已经到了，你该离开了。”
为了以后还能顺利取材，岸边露伴不得不低头：“其实可以再商量商量……”
“不。”
“就五分钟！”
“离开这里。”
好吧，好吧，荒木庄蝙蝠侠，岸边露伴腹诽着某人独·裁专治，没好气从素描本夹页中抽出一张纸递到飞鸟面前，是一张已经填好的领养申请届：“这东西我留着没用，就给你做个纪念吧，或者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还能在上面签个字。”
飞鸟接过那张申请表，属实是累了，气不起来：“……即使知道了我的过去，也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吗？”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舍得荒木给的好处。”
岸边露伴短暂的嗤笑一声：“再说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寡言，孤僻，躲避建立关系——你真可怜，你不想与他们有任何联系，也的确与他们已经再无瓜葛，但你身上处处是他们制造出的痕迹……你作为飞鸟，真的自由吗？”
飞鸟没有回答。
“你不自由。”
岸边露伴斩钉截铁道：“你不愿同意我的收养，原因不是因为什么羞耻，也不是因为什么自尊，而是因为那个ooc到原著宇智波鼬都要跨界追杀的二创宇智波留下的阴影——你依然把自己困在过去，你依然还是那个宇智波鲤阳。”
“丢垃圾要丢个彻底。”
注视着飞鸟的表情变化，岸边露伴挑眉，意味深长勾起了唇角：“既然讨厌血缘这种没有经过允许就链接起的关系，就把过去那些不该留下得的痕迹全部忘掉，重头再来。”
“要知道，联系枢纽的关系有很多——血缘只是其中最无聊，也是最无理的一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