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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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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但就在阿爹阿娘还沉浸在我出生的喜悦中时,郎中的一句话把他们打入冰窖。
因为阿娘在孕期营养不足,我天生体弱,郎中断言我活不过二十。
我倒不是很介意自己活不久,村里别家的姑娘们还常常羡慕我自由。
阿爹阿娘心疼我,相比于死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他们更希望我过得自在快乐。
我常常在山间玩耍,阿爹偶尔还会带我到镇子上的集市,买酸酸甜甜的桃干给我吃。
但在我的记忆里,阿爹很忙,他常常天黑才会回到家中。
阿爹一直苦苦支撑着他的学堂,他一人教书,还要照顾学堂里的繁琐杂事。
遇到不听话的学生,阿爹的头疼病就会发作。
村里屠户田伯家的田虎子不满意阿爹罚他扫地,把墨汁泼在阿爹的书上,那可是阿爹抄录一个月,才整理出来的书本。
阿爹心善,只罚站一堂课,就原谅他了。
阿爹总是认为只要知错就改就是好人,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每个人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才能长记性。
那日,听说山上的猎户贺伯的孩子要入学堂了,贺伯决定下山到村里长住。
他特意打了很多野味分给大家,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贺伯,眼看天色已经晚了,村里人多,明日再送,这野兔子和野鸡可就不新鲜了。”我跑到忙碌的贺伯身边说。
我尽量做出懂事的表情提出帮忙的想法,“下地的伯伯婶婶们这时候都要回家了,我把他们都喊到这里顺路来拿野味,你就不用挨家挨户地送了。”
看着贺伯点头,我往庄稼地里跑去。
“婶儿,你快去吧,去晚了大只的可就叫人挑走了。”看着田虎子的阿娘随着人群往村西头去了,我往田虎子家方向跑去。
想蓉就住在田虎子家隔壁,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想蓉在院子里喂鸡,我爬在她家墙头上冲她神秘的眨眨眼。
“想蓉,你猜我在我家的庄稼地里发现了什么,居然是灵芝唉。”我把声调提高了几分。
想蓉疑惑的看着我,看着我往田虎子家的方向使眼色,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听说那玩意能换十两银子呢,你赶快去挖吧,可别让别人挖走了。”想蓉同样冲我眨眨眼。
我佯装害怕,“天色晚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去庄稼地了,你陪我去好不好,卖了钱我分你一半。”
“我不去,我阿爹不让我出门,我要是跟你出去了,免不了挨打。”想蓉说。
想蓉给我出主意,“要么你明天一大早再去吧,大家都没下地,肯定发现不了。”
看着墙后面探头探脑的田虎子,我知道田虎子上钩子了。
我失落地叹口气,“那也只能这样了。”
不出我意料,看着我离开,田虎子果然偷偷往我家地的方向摸去了。
等我慢悠悠地踱到庄稼地里,看到田虎子像只大扑棱蛾子一样,在我给他预先布置好的泥沼陷阱里扑腾。
看到我,他恶狠狠冲我喊道:“快拉我上去,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蹲田垅子上,看着他满身污泥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呵,满身污泥的感觉不舒服嘛,我阿爹摘抄的书本,也是被你泼的满身都是污垢呢~”
他不再理会我,继续扯着嗓子大喊救命,但是地里早就没了人。
他喊了很久,似乎是有些累了,语气疲累地向我求救,“求求你,拉我上去吧,我太冷了。”
他再三保证不会在作恶,我才一条树枝荡到他身边,便回家去了。
我料定田虎子不敢跟家里告状。
田伯是村里出了名的暴脾气,如果让他知道田虎子在学堂里作恶,定要奖励他一顿竹笋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