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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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了床前的莱纳比玛格丽特矮了那么一截，被抱住的时候，他的整张脸都被埋在了她的胸口。
让人窒息的炙热的怀抱。
＂欸？跑走是…＂
莱纳全身紧绷了那么一下，他的声音憋在她的胸口闷闷地。
＂就是离开这种地方！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给我的吗？！＂
玛格丽特情绪激动地抱着心爱的人，她弯下脖颈，下巴紧紧地抵在他的头顶，力度大得好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她的身体。
＂玛格…＂
＂和我结婚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赶快尽到丈夫的责任啊！＂她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着。
＂可是…我们要跑到哪里去…＂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在这里！＂
＂玛格…我的寿命只有两年了。我…根本没有办法照顾好你。＂
＂没关系，没关系的…求你了…带我走吧…＂带着些哽咽地，玛格丽特卑微一般地乞求着，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悲伤。＂一年也好…一个月也好…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终于把埋藏了很久的真心暴露了出来，她的眼底沁出了泪水。
＂嗯。我答应你。＂
沉默了几秒后，莱纳这样回答着。
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的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他的下一句话就把她打入了寒冷的冰窟。
＂…我会和你一起加入宪兵团。投递志愿之后，就一起去内地吧。＂
压在男人柔软的金发里的手指停住了颤抖。
玛格丽特呆楞地瞪大了双眼，冰冷的绝望缠住了她，让她呼吸不能。
十七岁的莱纳布朗，骄傲而自信。
他对她的追求热烈而傲慢，就像笃定她一定会和他结婚一样。
她最爱的少年回来了。
＂啊…对的…明天就…一起去内地吧…＂
玛格丽特哭了。
哭的很大声。
一如多年以前得知艾尔文团长牺牲的那个早上，悲恸而绝望。
＂你怎么了，玛格…＂怀里的人有些躁动不安地想要挣脱怀抱起身：＂为什么突然哭了？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现在就去填志愿…＂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莱纳…＂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了怀里的人的金发里，她止不住地哭泣颤抖着，一直到流不出了眼泪，实在是哭不出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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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被他抛下了。
又回到了这个冷冰冰的现实，然后渐渐地堕落下去，没有回头的路。
在那间阴暗的地下室里，玛格丽特佝偻着身体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盖上，颈项低垂着，眼睛死寂一般看着肮脏的地面。
她的眼睛还是肿的，眼底一片通红，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悉数抽尽。
＂艾伦，我们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的人长发披肩，发丝间露出的一点幽绿让人会联想到黑暗里的饿狼的凝视。他少了一条腿，白色的退伍军人军装上有黑色的灰尘。
＂毫无疑问是错的。＂艾伦耶格尔的声音清冽而毫无感情。＂可是，他们死了，我们才能活下去。＂
＂呵…大家全部都去死好了。＂她讽刺。
＂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艾伦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悲天悯人一般的沧桑。＂我要毁灭这个世界。＂
＂哈？毁灭世界？那算什么啊。＂
＂把所有的敌人，从这个世界上驱逐。一个不留。＂
＂你知道那样是错的吧，艾伦。岛外的人类并非都是敌人啊。＂
＂让这段充满憎恨的历史连同文明一起消失，这是唯一终结仇恨锁链的办法。＂
玛格丽特还是没有抬起头。她只是看着地板，开口的时候，几乎都是有气无力地。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你知道…我会告诉兵团，告诉萨克雷你的想法。他们会找一个人吃掉你，这样你就没有办法施行你所谓的毁灭世界计划了。＂
＂地鸣会杀死八成的人类。这样的话，他们就无法发动战争，帕拉迪岛就不会承受战火，我们的故乡就不会被凄惨的毁灭。＂
＂为什么要八成。只是毁掉马莱大陆不行吗。＂玛格丽特还在认真地和艾伦权衡这种无所谓的事。
＂没有了马莱，其他人就会帮我们吗。不会的。来到了收容区这么久，这一点你也不是很清楚的吗，玛格丽特。你也看到了吧，那个叫清美的东洋女人的嘴脸。盘算着侵吞岛上资源的时候，忍不住地留着涎水，那副丑陋的嘴脸。…他们恨我们。＂
艾伦停顿了几秒，抬手绞着垂到他前额的一缕青丝。＂平民会去到工厂，生产枪支和炸药，他们会生下小孩，那些小孩会拿起武器，再次投入到毁灭我们的阵营。所以，只是马莱的话，根本不够。＂
＂吉克的计划不是很好吗。＂玛格丽特说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她只有这个可以指望了。
＂我们有时间的…艾伦。让这个世界重新接受我们的时间。＂
＂吉克啊…你是说那个伟大的安乐死计划吗。剥夺所有艾尔迪亚人的生育能力，我们会在平静的五十年内，自行地消失掉。＂
玛格丽特的身体微不可测地颤抖了一下。
安乐死…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一来，大家不是都没有选择权了吗…＂她痛苦地把头低得更低了。＂我们…明明都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只是…诞生在这个世界而已…＂
地下室的烛火微弱地闪烁着。
＂呵…＂良久，艾伦突然嘲笑一般地轻哼了一声。＂你不会是还在想着想要生下那个人的孩子吧，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瞪大着双眼，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
＂不是…＂
在艾伦看来，这种苍白的否认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你们真的很相配。像莱纳那样的人，士兵也好战士也好，都只是想要让人认同的失败品罢了。＂
＂艾伦，我…＂
＂我真的很可怜你，玛格丽特。被凌辱，被欺骗，那么努力地进入调查兵团，进入总统府，又得到了什么呢，被侵蚀至此，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真相罢了。＂
＂不是的…＂
＂还是说，你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在办公室里用肮脏的眼光看着你的，那个道貌岸然的指挥官。＂
玛格丽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敢去看艾伦的眼睛。
她连颤抖都做不到了，只是僵硬地僵在了原地，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不是…＂
＂你一直都在假装吧。装着看不懂大人的游戏。你那么聪明，其实是早就知道了吧。可是你还要呆在那种地方，忍受着那个男人，好像是只要呆在调查兵团里，就能改变什么一样。靠着那种肮脏的成年男人的…＂
＂不是的！＂
啪嗒——
是泪水顺着鼻尖落在地面的声音。
艾伦停住了。
片刻后，他看着无声地落泪的玛格丽特，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没有人是特殊的。我们两个早就已经腐烂掉了，可是更多的孩子还要出生。为了不让更多的人遭受我们遭受的事、变成像我们一样的大人。你会帮我的吧。＂
＂……＂
＂为了别人，什么都可以去做。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玛格丽特波特。＂
良久后，她慢慢地开口。
＂我知道了。＂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艾伦的眼睛。脸颊上有未干的泪痕，声音里却全是绝望的决意。
＂我会去做。＂
艾伦支起身体走上前来，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那就站起来吧，玛格丽特。＂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握住艾伦的手从椅子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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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找的这个地下室还满意吗。舞台的正下方，可以听得很清楚。＂
＂嗯。这里很好。＂
＂莱纳的话要怎么办。要让我杀了他吗。＂
＂不用。分开了那么久，我还想要见他一面。＂
＂说什么为了岛上的大家，你不也是一样的自私鬼吗，艾伦。＂
＂呵…大概吧。＂
＂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艾伦耶格尔。＂
＂嗯…我知道。＂艾伦轻轻地笑了。＂那种事，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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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宝：嗯？你问我私奔不？我还有老妈和孩子（贾碧法尔科）要照看，工作也离不开我这样伟大的副长，可是我老婆也好可怜的，我也不忍心啊，所以说我还是疯了吧，我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玛格：就nm离谱！（摔）你不爱我的话我就去爱艾主席了！地下室和椅子你也别和我抢！（233）
（在同一片天空的同一个地下室坐过同一把椅子什么的，哈哈）
铁血耶派人了，妥妥的。
艾尔文团长被cue了，就表示躺枪什么的就挺秃然的…
作者有话说第77章 第 7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