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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说谎的女人,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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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幕的侧面,无人角落。只有一个五六岁上下,穿着隆重三件套燕尾西服的漂亮小男孩在好奇地对这些科技设备左摸摸右看看。被勾赛博狠瞪一眼,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真合适呢。妲儿,妲己的妲。你和祸国殃民的妖精也不相上下了。见完我,又来见杨美洲,对了,还有那个我们约会后开名贵跑车送你的帅哥又是谁?”勾赛博压着声音恶狠狠地说。
文妲儿被问得哑口无言。突然,她发现了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和苗苗的谈话,我的行踪,你是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BETTER!”勾赛博做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拿出记者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我还有录音。”
“我可以不承认。那个连法院也不会承认为证据的东西为什么要承认?用后期效果合成模仿我的声音太容易了。”
“如果再加上刚才的录音呢?这里现场的环境声和文妲儿精彩的辩解。用我手边的电脑来个现场延时直播如何?”勾赛博一边说,一边已经把录音笔接入了电脑的USB接口,只需轻轻一点,刚才的对话就会作为最精彩最劲爆的压轴节目播出。
“你!卑鄙。”文妲儿这一道被摆得太彻底了。
“卑鄙?叫我BABY是吗?一会就挽着我的手出去,亲热地叫这么叫我,告诉杨美洲和所有人你是我的女人。”
玩完后,我就会把你狠狠踹掉。勾赛博心想。
剑拔弩张,千钧一发。文妲儿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木木地挪过去正要去挽勾赛博。
“姐姐,不要去!”刚才的小男孩不知从哪从冒了出来,也许是从荧光幕那边钻过来的,原来他一直在偷看。
“选中文件,右键单击,删除。”男孩像背书一样边自言自语边操作着。
“不!不要删!”勾赛博奋力伸出一臂大声叫着,文妲儿大乐,勾赛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加上被早已经站在他身边准备受威胁挽住他的文妲儿顺势死死拽住,只得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把他天衣无缝的计划破坏掉了。
已经有几个人闻声赶来,附近的保镖也都围了过来。
小男孩被一个稚气未脱,但打扮的也很正式的大女孩拉过去:“天然,你把什么东西删掉了吗?”
“妈妈。”小男孩有点害怕地扑进大女孩怀里,“叔叔要打我。”
哈?妈妈?一定是少女妈妈。文妲儿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
杨美洲稍后即赶来亲自过问,一见是妲儿引起的事端,有些不悦地问:“出了什么事?听说什么东西被删了?”
妲儿看着杨美洲势压全场的气度……出现了,一只矫健有力,威风凛凛的美洲虎出现了。它气势逼人地向一只小白猫踱去步子,小白猫可怜地一步步后退着,渐渐退到了一颗大树边。突然,小白猫刷刷几下窜上了大树。美洲虎抬着头在树下绕了几圈,无奈地低下了头。
“老虎是兽中之王没错。可是小猫是老虎的师傅哦。”古怪的笑容浮现在文妲儿脸上。
“妲儿!”杨美洲喊。
“哦,哦。”文妲儿回过神来。
“守门员什么的问题研究得如何了?”杨美洲怀疑地看看表情奇怪的学长学妹二人。两名健硕的保镖已经把抓狂的勾赛博夹在当中,虽然没有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但效果也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球赛!”突然福至心灵,文妲儿喊道,“小朋友不小心删掉了学长的经典球赛。学长才那么火大。”
文妲儿又顺势编到:“学长一直和我争论那场球赛守门员是否扑出了那个进球的问题。今天刚好来给我看看证据。没想到被小朋友不小心删掉了。”
见杨美洲点点头,好像对这篇上下文相互呼应,洋溢着大学时代纯洁的青春友谊的辩词基本满意了,文妲儿又对着勾赛博一语双关地说:“学长,守门员问题我真的记不清楚了。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了,但我也承认是你对,是我错,你也不要生气,不要怪任何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可以吗?”
见杨美洲也直直地看了过来,勾赛博不情愿地点点头。
“派对继续!”杨美洲宣布到。众人各自散了。
文妲儿重新挽着杨美洲的手,回到派对中去。见到刚才的“救命恩人”和“少女妈妈”,文妲儿忍不住走过去招呼:“你们好。刚才,可能吓到了小朋友,很抱歉。”
“不用。肯定是他闯祸在先,我都已经习惯了。闷闷地不说话,却到处闯祸的坏小孩。”妈妈说,小朋友若无其事地绕着妈妈转着圈圈。
“这么问不知道会不会很冒昧?请问你今年多大了?”文妲儿故意绕过刚才不小心听到小男孩叫的“妈妈”问题,旁敲侧击地问到。
“的确很冒昧!我多大年纪,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少女妈妈”不驯地问。
趁妲儿离开的片刻,杨美洲问身边会几手功夫的心腹贴身秘书,哈佛大学高材生胡小离:“小胡,很久没关心高科技了,现在的录音笔,可以装视频文件了吗?”
一直缄默的胡秘书佩服地回答:“原来杨总也注意到了,笔记本上那个小东西是录音笔。其实现在既具备U盘功能,又具备录音功能的存储设备已经出现了。”
胡秘书试探地看看老板,有点抱歉,小心地继续说道, “可是刚才的那个移动存储设备,是记者常用的,只具备声音文件录放功能的设备,也就是说,是一只单纯的录音笔。”
杨美洲仿佛早就料到,只是通过第二人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胡秘书看看文妲儿的方向,又赶紧敛回目光。
“说谎的女人,是吗?”杨美洲意味深长地笑笑,“只是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无论她编出什么样的谎言,都不能抵消一点她对我的重要。”
文妲儿被女孩直接的质问弄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发自内心的关怀还是使她理直气壮起来:“因为你手上端着的雪碧里闻起来混了很多的龙舌兰不是吗?”
“那又怎样?”女孩挑衅地问。
“其实我是派对的承办者,如果没有满十八岁的话,饮酒是不允许的哦。我要确定这一点。你看上去年纪很小的样子。”
“呵,原来是这样。我告诉你,我已经21岁了,别说按我国法律,就是按美国法律也可以喝酒了吧。”
犹豫着要不要再追问,文妲儿一时沉默了。
“拜托,你是要看身份证还是怎样?我可以拿给你。”女孩说着就要拉开小巧闪亮的宴会手包。
“不用不用。可以了。”文妲儿礼貌地微笑着,蹲下问小朋友:“你上小学了吗?”
小男孩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掌表示只有五岁:“太小了,学校不收。”
文妲儿伏在小男孩耳边小声说道:“刚才谢谢你咯,小超人。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小男孩稚气地点点头。
“没有上学,怎么会电脑呢?”
“爸爸教的。”小男孩回答说。
“哦,这样子。”文妲儿问完小朋友,又转而对着大女孩,沉吟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问:“刚才,我听见小朋友叫你妈妈?”
少女妈妈听了脸色一变,赶紧拉起小男孩说:“对不起,我还有事。”
妲儿知道自己还是造次了。
“21岁减5岁,还要减去怀孕的一年。不到16岁!还真是少女妈妈。”文妲儿喃喃盘算着,不胜唏嘘。
见文妲儿回到身边,杨美洲和胡秘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猜忌和异样。文妲儿挽起杨美洲的手臂,两人笑脸依依,仍是一对璧人。
那边厢勾赛博一肚子窝火,却又无可奈何。
待众人四散后,只得讪讪地独自离开派对现场。
勾赛博环顾四周,看到那些大黑天又没有太阳却戴着太阳眼镜,狗仗人势的保镖,勾赛博气不打一出来。他就近走到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保镖面前,傲慢地问:“我说,又没有太阳,而且根本是晚上,你们为什么要装模作样地戴墨镜啊?”
见保镖没有理他,勾赛博气焰更加嚣张,继续挑衅到:“难道你们全体都是盲人吗?难道你们以为戴一副眼睛就可以让敌人认不出来吗?回答我啊,又盲又哑的家伙!”
“墨镜的战术作用不是伪装,而是让敌人看不到我们眼睛观察的方向,这样,”个字不高的保镖冷冷地回答到,他的声音很冷,表情很冷,拳头更冷,冷不丁一拳揍向了勾赛博的肚子,同时说:“敌人也不知道我们攻击的方向。”
勾赛博左手捂住肚子,还击的右拳也被比自己矮小的保镖握住,气急败坏地叫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一定会投诉你。”
保镖说回答:“我不知道您是谁,您知道我是谁吗?”
勾赛博懵了:“不不不不知道,怎么了?”
保镖回答到:“那就好。”说完混入派对散场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