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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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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月之寮外依旧热闹非凡，少女们照例聚集着为自己的偶像尖叫。
“马上门禁时间了，请大家回去！”
也照例有个娇小可人的短发女生努力地拦在人群前面。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时，为首的美少年当然还是大家的偶像学长。
“女孩子们，照样很有活力啊！”他的笑容照例灿烂迷人，成功令粉丝的少女心更上一层楼。
“所以————”凉飕飕的风灌进脖子了，优姬习惯性地瑟缩了了一下，因为蓝堂英在经过她时照样没有放过她，不过这次他又换了套路，在耳边轻轻地问了一句：“小优姬会梦到我了吗？”
“嗯……”优姬一怔，刚要回话却发现他已经不着痕迹地离开，以及照常引发了女生们可怕的注视！
“黑主……”日间部的女同学们浑身黑气地逼近。
“忘了说。”已经走到前面的蓝堂英突然又返回到优姬身边，笑眯眯地对她们说，“希望大家和小优姬都能好好相处～”
女生们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爱心状：“啊啊啊那当然了！”
看着放过了她的同学们和渐行渐远的蓝堂学长的背影，优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她在梦里看见了他浑身是血的可怕画面，还好梦醒他还是那个耀眼的偶像学长。
优姬不再缺席往常用来翘掉补觉的舞蹈课，每天的执勤也不再像曾经那样“痛苦”，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总能感觉到名为期待的东西。
绯樱闲那次零也受了伤，现在他回归后，看着偷偷在夜巡间隙练习舞步和礼仪的优姬，满脸都写着“你是不是哪里不对”：“需要我提醒舞蹈祭已经结束了吗？”
“我知道啦……你当我突发奇想练练还不行嘛。”优姬瞪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干脆一跺脚走开了，“算了，巡逻要紧！”
她走上天台，正好能看见夜间部的课堂……
“你的玖兰枢今晚还好吗？”结果零也跟了上来，冷不丁地开口问。
“啊？我看看……”优姬下意识地探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叫我的！”
“你听错了，我说的蓝堂英。”
“啊？”优姬一怔，随即脸上发烫，“夜间部的大家都好得很，你真是的！”
“我没给你开玩笑呢。”他几步来的优姬面前，“那家伙……你想好了？你了解他吗？”
“什，什么？”优姬结结巴巴地反驳，“我需要想什么？”
蓝堂学长是什么样的？他性格是吸血鬼中少见的开朗外向，喜欢甜食和做少女们的偶像……但他也无比的优秀，在以人类来看也是非常年轻的年龄就做出了出色的研究成就，被誉为天才美少年。
可是她……优姬想起自己并不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糟糕透顶的成绩，挂着乌云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零无奈扶额，“我是说你或许应该问问玖兰枢……”
优姬反而搞不懂他的意思了：“这……”
不过很快，她就真的有机会问枢学长了。
就在当晚他们夜巡发现有陌生的吸血鬼闯入学园，目标竟然直指零，但还好枢学长带着夜间部的大家及时出面解了围。
“先回去吧，包括你，蓝堂。”虽然得救了但零好像很不高兴地离开了，枢学长对夜间部成员们下令后，还特意给一步三回头的蓝堂英“补充”。
“谢谢枢学长……”优姬重新将目光移向枢。
“优姬很在意蓝堂啊。”
“嗯，毕竟蓝堂学长被我牵连受伤……”她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优姬，蓝堂作为贵族，愈合能力仅次于纯血种，早就没有大碍了。”枢温柔地抚摸她的头，“优姬觉得蓝堂如何呢？”
“蓝堂学长啊、就是、就是感觉不太像……嗯……”优姬吞吞吐吐地说，“枢学长，我可以问问你是怎么看他的吗？”
“有的时候你们挺像的，有孩子气的一面。”枢依旧是微笑着，“优姬，想独自一人溜去吸血鬼的夜会是不安全的，应该先取得理事长的同意。”
“哎？”枢离开后优姬还在原地愣了良久，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
“架院学长？”
“我帮英把这个给你。”他交给她一个大大的礼盒。
“蓝堂学长呢？”优姬下意识地问。
“被枢大人抓走问话了，还不是因为你。”
“总之……”优姬回去后拆了包裹，发现是一条精致的礼服，凉凉的触感与冰蓝的色泽让她脑海中无法不浮现那张迷人的脸，她支吾良久，还是对自己的养父开了口，“理事长，我，我想和蓝堂学长去他家的夜会。”
“呜呜呜……”理事长夸张地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优姬，我可爱的女儿……”
优姬被他搞得满头问号：“理事长，我是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懂……优姬，那种场合你一个人类小姑娘不安全，记得不能落单也不能和陌生吸血鬼独处，要一直跟着蓝堂同学或者零……”
“零也会去？！”
“当然，我跟枢说了让你随着零走负责监视的猎人途径，记得带上狩猎女神啊！”
于是优姬就跟在零身后，顶着吸血鬼接待并不友好的目光从一处废弃建筑进入了地道，来到了蓝堂家的地下别墅。
地下是与地上截然不同的奢华装潢，优姬在一片眼花缭乱中，看见穿着黑色礼服的金发美少年向她走来。
“你怎么就这么来了？我送你的裙子呢？”浪漫是不可能浪漫的，蓝堂英一见她就瞪大了眼睛痛心疾首。
优姬小心翼翼地提起一直拿在手里的包：“学长，我把裙子带在包里，我、我穿着在外面冷……”
“那快点！”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推进了休息室，“先换上，我叫人给你梳妆————锥生！你做什么？”
零面对蓝堂英的阻拦很认真地表示，他不能让优姬离开视线。
“里面就她一个，这边有我，做你的任务去！”
等负责的女仆过来，蓝堂英终于弄走了讨厌的猎人，迫不及待地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一瞬间他承认他看呆了，原来黑主优姬这么漂亮吗？
而且她现在给他的感觉也有些不一样，总感觉他在记忆的哪个角落里见过……
然而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真是人靠衣装，我挑选礼服的眼光果然出众吧！”
正在欣赏并期待着蓝堂英来看的优姬：……
“小姐真是天生丽质呢！”来梳妆的女仆卖力地称赞这位被主人特别对待的少女，“不施粉黛也这么迷人！”
“你怎么头发这么短啊？”见女仆努力地想用丝带绾住优姬棕色的头发，蓝堂英不由自主地伸手抚过柔顺的发丝。
“因为短头发方便啊……”优姬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回答，“要不是我头发短，好几次都没办法从学长的粉丝那里逃出来呢！”
蓝堂英：……算你扳回一局。
“好了，我现在带你去锥生那里，作为主办方我在夜会开场时抽不开身，等一下就来找你，老实待着知道吗？”
“哦，好，好的。”优姬忙不迭点头。
“那么，”面前的金发少年突然对她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朝她伸出了戴着雪白丝绸手套的手，“美丽的优姬小姐，请。”
优姬顿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将手递了过去。
她站在夜会的一角，怔怔地看着觥筹交错间那些人类社会的名人退下了伪装，以吸血鬼之名出席这个华丽的夜晚。
“————我说，久等了，你该怎么做？”蓝堂已经从最开始的应酬上抽开身，来到角落的猎人们身边，“小，优，姬。”
“啊？哦。”优姬连忙提起裙子，对他行了淑女的礼仪。
然后，咕噜声清晰地传到了蓝堂英的耳朵里。
“你饿了？”蓝堂英无奈拉过她的手，“先过来。”
他带着优姬拐过精雕细琢的承重柱，停在了人迹罕至的甜品桌旁：“没人和你抢。”
优姬立即喜笑颜开：“谢谢学长！”
结果没吃两口，就有明明不爱吃甜品的吸血鬼小姐走到这边。
“晚上好，蓝堂家的公子。”
蓝堂英不动声色地当住短发少女：“晚上好。”
应付完后见优姬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干脆又拉起她的手：“过来，陪我走走。”
……
夜会的高潮随着两位纯血之君的到场而来临。
“因为许久不见枢，寒暄耽误到了现在呢……”白鹭更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慵懒。
俯身对君王行礼前，蓝堂英还不忘对优姬说： “为了不引人注意，跟着我做……”
但他还是不得不带着优姬走到视线的中心处，因为他的父亲竟然向枢大人“推销”起了他的小姐姐月子：“若能得您的意，便是我们全家的心愿。”
不能将优姬一个人留下……蓝堂英只好拉着她走上前：“父亲大人，请不要这样……枢大人，我并没有这么想……”
“英！”
蓝堂永路当然想支走坏事的儿子。
并且枢也很给面子地满足了他的想法：“蓝堂，去忙你的事情吧。”
随后，他回头对着蓝堂父女微笑：“无论结果如何，我会记住她的。”
“学长……”优姬又被带离了漩涡中心，她回头看着被各家“推销”女儿的枢的方向，被蓝堂英握着的手不安地动了一下。
“怎么了？”蓝堂英回头看她，以为她在挂念枢，“没事，枢大人不会理睬他们的。”
优姬慢慢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我想问问学长……是不是吸血鬼中有很多商业联姻？”
“想些什么啊？”蓝堂英突然伸出手，像记忆中的枢大人那样去摸她的头，“你在哪里知道这些的？听着，无论有没有，枢大人也好我也好，都不是需要靠那些的！”
哪是什么“联姻”……在等级的鸿沟前，再风光的贵族，纯血种要将其当玩物，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蓝堂英的好心情被这个插曲破坏的够呛，正好到了夜会的中场，他将优姬交给了锥生后独自到休息间找到了父亲。
“父亲大人，您怎么！”
“你姐姐她非常爱慕枢大人，央求我才……”
“您这么做根本只是因为枢大人是纯血种吧？纯血种对我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只要是姐姐接触最多的，无论是谁她都……会不会就算那位君王不是枢大人，只要符合家族的方向，您就会……”
蓝堂永路沉默了刹那，“英，枢大人的作风非常好的，先不说他不会答应，你姐姐她都不会如你同学支葵……”
“你还知道支葵……”蓝堂英苦笑一声，“父亲大人，既然如此您明明最应该拦着她，而不是顺水推舟。”
“……”
“我现在在想，”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枢大人有姐妹，您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献上您唯一的儿子？”
他承认，他反应过度了，但支葵母亲的状况历历在目，贵族对纯血种单方面的爱情犹如飞蛾扑火。
“谁在那里！”
推开门时，躲开的黑影当然逃不出蓝堂英的眼睛。
优姬颤颤巍巍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学长，零的师父来接替他了，让我一起回去，我，我就想来给你说一声。”
蓝堂英看见不远处就站着锥生零，脸色勉强缓和了一些。
优姬低着头不敢看他：“对，对不起……”
金发少年叹了口气，安抚性地去摸她的头：“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让你知道。”
他不会一直对她瞒着自己的家事，因为……
“走吧，我送你回去。”
“哎，可是夜会没有结束？”
“反正枢大人同意了。”他不由分说地将优姬推进了更衣室。
“我说，小优姬。”无视了一旁“保驾护航”的零，深夜返回的道路上，蓝堂英突然凑近问优姬，“虽然遇到了不愉快的事，但我还是要问，你喜欢那里吗？”
“问这个做什么？”优姬一不小心见到了零要杀人的眼神。
“不能给个反馈吗？”
“唔，我觉得吧，里面真的出乎意料的漂亮呢。”优姬回想着，夜会上这人一直拉着自己到处逛，“虽然在地下没有窗户，却并不让我觉得难受，反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抱歉，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舞会……”看着优姬回家的身影，他最终只能叹息。
“那个女孩，今晚我和你母亲也观察了很久。”蓝堂永路看着自己的儿子，“话我就直说了，她是个人类孤女，抚养者是前猎人。”
“父亲大人，我能为家族带来的荣耀，是不需要靠妥协的婚姻的。”
“那你该清楚，她的生命还有几十年，青春靓丽的样子更是昙花一现。”
“这些我都是考虑了之后，才带她来夜会的。”
“或许那个女孩成为同类，更加容易被接受，否则……英，我真担心你是被一时的激情冲昏了头，更何况，那个女孩的态度呢？”
“我……”
有问过黑主优姬对他的感觉吗？
蓝堂英站在快要褪去的夜色里，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
谁是她的梦中人？
优姬表示，当然是蓝堂学长啦！感谢他坑我这么多次，梦里又是被他的粉丝追杀的一天呢……可是为什么那些人都变成了怪物？
梦里鲜血淋漓，她看见蓝堂学长跑回来救她，可是浑身的血怎么也抹不掉……
“啊！”优姬尖叫一声惊醒。
一旁的室友沙赖连忙过来：“优姬？”
“小赖……”优姬扑到好友怀里，“好可怕……”
“要不我给零君说一声，等下别去了？”
“不，不行。”优姬勉强支撑起来，“我要去看着他……要看到他没事……”
“他……是指蓝堂学长？”
“你怎么知道？！”
“你在梦里一直喊他……”沙赖不好意思地说，“好像优姬经常梦到他呢。”
“怎么会，你听错了！”优姬扔下一句匆匆忙忙地跑了。
还好，那个耀眼的天才美少年正好好地从月之寮走出来。
“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轻车熟路地把优姬揪到跟前，正要说什么，又被听从枢学长指挥的架院晓抓走了。
“优姬，假期里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不要轻易被某些人骗走……”枢学长说着笑眯眯地看了蓝堂英一眼。
“黑主优姬！”蓝堂英心一横，不顾自己正被表哥拽着，对优姬喊，“我要去家里在南方的别……”
架院晓捂着他的嘴将其拖走。
等优姬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假期结束之后了。
彼时她正和零一起给返校的夜间部成员们登记，枢学长将礼物交给了她：“据说是十年开一次的玫瑰，用树脂封固起来了。”
“谢谢学长……”
优姬一边登记一边偷看————
“看什么看！”蓝堂英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给你带！”
“哦，哦，下一位，麻烦登记一下！”
真是的，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照例夜巡时优姬闷闷不乐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然后石子好巧不巧地就飞到了白色的裤腿上……
“去哪？”
优姬下意识地想逃，蓝堂英一发话她又下意识地顿住了：“蓝堂学长！”
“拿着！”
“哎？”意外冰冷的触感让优姬一愣，这里面也有红色的玫瑰……
“我用自己的异能做的，不会融化。”他别过脸去不看她，“枢大人在前，我怎么好拿出来……”
总感觉枢大人像是个生怕自家女孩被骗走的古板家长……蓝堂英连忙止住自己不敬的想法。
“谢谢学长。”优姬小心翼翼地将冰中红玫瑰收起来。
然后，什么红色的东西？
“唔！”
她本能地去拿狩猎女神。
“优姬！黑主优姬！”发现她不对的蓝堂英连忙上前扶住她。
“学长……”优姬愣愣地伸出手去碰他的脸，“你怎么了？”
她看着被自己双手捧住脸的少年，是她手上血弄脏了他的脸，还是他脸上的血流到了她手上？
“优姬，看着我！”她空洞的神情吓了他一跳，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焦急，“都没事，不要害怕！”
优姬回过神，蓝堂英的脸近在咫尺：“学长，我刚才看到了好多血……”
蓝堂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拥抱入怀：“都是假的，没有血……我会在这里。”
“学长……”优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慢慢地伸出手回抱住他喃喃自语，“我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情，记忆一开始就是无边的雪与血……”
“优姬，虽然你的过去并没有我的影子，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做，那个以后可以陪着你的人。”
那之后优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睁开眼时，她躺在宿舍的床上。
她去维持秩序，却没有再见到那个会让女生们为之欢呼的少年。
蓝堂学长去哪了？
优姬去问枢学长，他只是微笑着说，他给蓝堂学长安排了任务，这些天需要忙一段时间。
蓝堂学长在哪里？
初春乍暖还寒的空气带着几分寂寥的味道，那晚蓝堂学长最后的话语在她脑中回想。
她的头痛越来越频繁，幻觉越来越明显，恍惚中优姬碰到了蓝堂英送给她的冰玫瑰，忽然就觉得那晚可能是她最后安心的时光。
她想去找到蓝堂学长，可是前面只有茫然的虚空。
“零，你先出去吧，我想去洗个澡。”优姬勉强笑着把来看望她的零推了出去。
零和上门，走到了长廊拐角处：“你就这么下去吗？”
蓝堂英怀抱一束开得浓郁的玫瑰，神色担忧：“我不会违背枢大人的命令。”
不用枢大人下令他也会守护优姬，但是那次隐晦告白后枢大人不许他出现在优姬面前，只能暗中保护她。
似乎他们都认为他对优姬是一时兴起，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份执着。
“枢大人，我是认真的。”蓝堂英单膝跪地，对自己的君主说，“黑主优姬只是人类，她对我的吸引力是爱情。”
不是本能，是爱情。
“蓝堂，优姬被危险的东西盯上了，这段时间你不许接触她，但要随身保护她。”枢的神情晦暗不清，“是爱情……就证明吧。”
他委托架院晓帮他订了玫瑰，但现在他却无法亲手送给她。
“锥生，你帮我带给她吧。”
似乎不忍优姬的煎熬，零还是将蓝堂家培育的能够宁神的玫瑰转交给了优姬。
按要求他没有告诉她谁送的，但优姬一抱住花束就意识到了。
“是蓝堂学长对不对？他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她拽着零不让离开。
“对于优姬而言，蓝堂学长是什么呢？”零突然问了一句。
“当我能见到他的时候不会不安心，明明是冰之吸血鬼却像太阳一样温暖夺目。”优姬慢慢地低下头，“我一直在想他最后对我说过的话……那也是我希望告诉他的。”
和日间部其他少女一样，她也会梦到偶像学长。
会梦到俊美的金发少年灿若繁星的眸子，微微一笑的瞬间能让人忘了世界。
她承认着自己在他捉弄她的时候有被藏起来的小窃喜，她也承认看见他对别的女生微笑时有不去承认的酸味，她知道自己被他邀请去夜会的时候有多高兴，她果然是他特别对待的那一个。
因为有蓝堂学长的存在，她才得以暂时忘却可怕的幻觉，在与他的相处中寻得令她不去害怕的存在……哪怕他其实是第一个咬她的吸血鬼，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很慌张，原来早在那个时候……
……
偷偷给优姬送花还是逃不过枢大人的情报，蓝堂英被抓回了月之寮，看着枢大人离开的身影，他突然冲动地想突破看守。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架院晓无奈地拦住他。
“晓，我不管自己能不能被你们认可是不是爱情了，我只想让她认可就……”
但接下来，熟悉又陌生的芬芳让所以吸血鬼都顿住了。
纯血种的血的味道，带着与生俱来的致命吸引力，唤醒了源自本能的渴求与畏惧。
他知道这种血的味道是他第一次闻到，但是却与他日思夜想了无数次的心爱的人的血，来源于同一个地方。
蓝堂英怔怔地停下了与表兄的纠缠。
他觉得面前的表兄，以及不在此处的枢大人的神情，和他自己都有相同的地方————真的，是爱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