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碎片》芳**苒

71、第八章：过火1

　　华灯初上的夜空，星光璀璨夺目。他带我来到了一间名为“心跳”的PUB。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进这种地方。一时间，好奇、兴奋，还夹杂着几分恐惧。曲恙赫执意牵着我的手，与我双双步入。
　　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来到吧台，立刻有人上前打招呼。
　　那是个黑发碧眼的帅哥，不难看出，应该是个混血儿。
　　“Lee！来两杯喝的！”——原来那个酒保叫Lee？倒跟曲恙赫的名字有几份相似？难道……我的疑问闷在心里，正想发问，却被Lee手上的绝活儿吸引。以前就听说过，调酒师在调酒时，有多么地帅气。文字描写的再精彩，也不敌亲眼所见时的震撼。
　　“OK！Leo的威士基。这位小美女，一杯‘蓝心’！”嗯？这是什么酒名？我不禁解惑。但看他递来的酒饮，由衷的惊叹。那是一杯清透、纯蓝的酒饮，透过蓝色，清晰可见一颗娇艳欲滴的粉嫩樱桃。“好漂亮！”
　　“嗯！的确挺漂亮！”随着我的赞叹，旁边看着我的两个大男孩，也很默契地，用我的口吻赞道。我回眸，意识到他们是在指我，不禁娇羞地嗔了他们一眼。引来两个调皮的大男孩一阵爽朗的笑声。
　　因为还要招待其他客人，Lee让曲恙赫负责照顾我。这个家伙？照顾我？我暗斥在心底，他未免也太高估曲恙赫了。我突然很小人地想，今晚的消费，难道也要从我未来的工资里扣吗？
　　小脑袋中，吧嗒吧嗒地正往下掉硬币呢！曲恙赫突然迫近的俊脸，吓了我一跳。
　　“在想什么呢？一脸的苦大仇深！”他衔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打量着我。我掩示地端起桌上的酒饮，品了一口，清甜略带白酒的醇香。“没什么！对了，你们是朋友？”他冲我扬眉，并不否认。“我们俩，前后相隔两天被送到孤儿院。那时我才四岁，他五岁。”
　　“生活很苦吗？”这句脱口，他愣住，我也愣住。曾经，高乔龙之傲初识我时，不也问过我吗？只是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否与我相同？
　　“也没什么苦不苦！比起有父有母的小孩来说，可能我们是要什么，没什么吧！不过好在，我自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我妈妈……也没有什么正当的职业……对我，也不是很关心。她总是抽烟、酗酒，有时候生意……不好了，也会打骂我。我自小就没真正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所以我反而感觉，孤儿院更清静、宁和一些。”
　　他说的断断续续。其实我知道，他不想说的是，他的妈妈其实只是“那种职业”的从事者。四岁的孩子，总会有一点模糊的记忆了。纵然小时候他或许真的不明白，长大后，回忆起来，也就懂了！他不想明说，因为他的自尊心。
　　“那……你的父亲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地问他，怕吓着他。听了我的话，他更加鄙夷地笑起来，“死了！”
　　噗——我被酒呛到。他轻抚我的后背，同时温柔地责怪我何必这么激动。我能不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