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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在开学前的那几天,我和上官流明到处逛着。那时候上官流明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回我们三中上学,他似乎很犹豫,我知道他有点顾及耗子他们,他怕自己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注视。我什么都没有劝说,我想让他自己解决,他能跟我联系,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所以那段时间,我只是能尽可能的多和他相处,还好我老爸比以前开明的多了。
      到那时起我才发现这个上官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他居然都不会点那些吃的东西。
      “除了我有兴趣的几个外,他们都会帮我的。”上官坐在我对面说,我们现在正坐在肯德基靠窗的位置,本来不想吃这种快餐,可偏偏只有这里最近。
      我啃着汉堡抱怨着,“就这么点东西居然卖十快多,真是宰人。”
      “不喜欢干吗还吃。”他说了句让我呕的话。
      “除了这个还能吃什么啊!咱们中国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但哪样有这个简单啊,几分钟就搞定。”我说,扫了眼他面前的食物,“你不吃的吗?”
      “哦。”他点点头,却不去拿面前的东西。
      “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汉堡问他。
      “不,只是不太想吃。”
      “好浪费的。”我皱了眉头,“而且不吃的话不会饿吗?”
      “我习惯了。”他笑笑说。
      “习惯?”我忽的好奇起来,“你习惯什么了?”
      “不吃东西,有时候会为祭祀什么的准备。”他一本正经的说。
      可我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那好象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才做的事吧!”
      他只是在那看着我轻轻的笑。
      我忍住了笑,拿起他的汉堡,递到他面前,哄着他道:“吃吧!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他困难的看了看我手里的汉堡,最后才伸手接了过去,“好吧!我就吃一点点好了。”
      他吃汉堡的样子象所有不情愿的男孩子,我拄着头看他,谁会知道这个坐在肯德基里啃着汉堡的家伙,会是灵能者,他具有许多让人目瞪口呆的本事,这个人,居然被我碰到了!
      “不要那么看我了,我会吃不下去。”他抗议道。
      “我哪有。”我抵赖着。
      他只是促狭的笑了下,好象对我的赖皮毫不在乎。
      “一会儿去哪?”我开口问他。
      他想好半天才想到什么:“帮我看看房子吧!我不想总住在旭帮我安排的地方,你知道哪有比较安静的地方吗?”
      “不会吧!”我深吸口气,“只有你一个人住的吗?”
      “恩,我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他说,眼睛看着我,好象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你还在上学吧!你家里人不是很宠你的吗?他们答应吗?”我不由问道。
      “旭十三岁离家,我的姐姐萌十六岁,我还有三个月就满十八岁了,他们很高兴我这样做呢!”
      “好吧!”我努力想着自己仅知道的几个住宅区,“好象有个地方可以,不过人家可不会只租给你的。”
      “没关系。”他轻轻的说着:“旭会安排好一切。”
      说的好象旭无所不能一样,我要有那样的哥哥该有多好。我羡慕的想着,似乎没有多想那深深的崇拜背后可能存在的东西,我老妈说的对,我是个缺心眼的丫头。
      **
      真没想到只是帮着上官流明随便看了看房子,旭就把那房子租了下来,而且还布置一新。到那时候,我才真正了解到旭的厉害,对上官他们家的职业也更好奇起来。不过上官对有些话题很不愿意提及,所以我知道的只有他家还有个叫梦的姐姐。
      当我被邀请到上官流明的住所时,我真心喜欢上了这个简单却舒适的地方,旭把一切都安排的非常好,旭真的很痛爱自己的弟弟。
      “你家好棒,不过你可以吗?会自己做饭吗?”我问上官流明,他正摆弄着纸箱什么的。
      “旭有给我请钟点工。”上官流明说完,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累死了,搬家真麻烦。”
      我走过去帮忙,开始的时候不好意思,毕竟是人家的东西万一弄坏了,不就完了,不过现在应该没关系的吧!
      “这什么书啊?”我整理的那堆正好是些书,我发现居然没有一本是看到过的。
      “西藏度亡经,很有意思的,要看吗?是最早的那个版本,我觉的后出的那几个都没有这个好。”
      “啊,不用了。”我快速的拒绝掉。
      “这是藏那马,知道我最喜欢哪?……这!”
      我根本就没去看,只是敷衍着:“很好嘛!”
      他满意的翻着一页一页给我解释,哎,原来帮他收拾东西是错误的决定。我停下了手里的活,喊着:“渴死了,大人给口水喝好吗?”
      他翻书的手停了下,“水,我这好象……”他到处翻着,然后说:“好象没有,我下去买吧!”
      看着他飞快的跑出去,我叹了口气,自己干吗跟这么个怪人缠和在一起了。就在这时一个不道德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咦,我干吗不趁机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个家伙一定有什么怪玩意。恩,我忙着把每个箱子都打开,一个个看着,衣服、书、书、还是书……骨头!
      我手一哆嗦。
      门在身后大大的响起,“你在做什么?”
      “啊……我、我帮你收拾下。”
      “可你都弄乱了。”他不满的走过来,把我一一翻过的箱子又恢复原样。
      “别乱动我的东西,有些东西很麻烦的。”
      “就象这个。”我不怕死的插嘴道,把那堆骨头亮在他面前。
      他看到后没有一下反映过来,好半天才一皱眉,似乎非常不高兴。
      “旭真是的。”他嘀咕了句,把那个箱子拿了起来,用力推开。
      “那是什么?”我忽视他的不快,追问着。
      “旭给我的礼物,我都说不要了,他还要给我。”他叹了口气,不服气的说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明明就是小孩子。
      我背着手看他。
      他呆了下才和我说话,“对了,我买的果汁,你喜欢苹果的还是橙子或者是菠萝,我都有买。”
      我扫了眼他脚下的那袋饮料,他还真是实在。
      “橙汁好了。”我说。
      他递给了我,可他自己却不喝。
      “你不渴吗?”我问。
      “不太想。”他说完,又补了句:“我一换环境就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快点好,明天就要开学了。”我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到学校里来的,现在高三了,要想见一面很不容易的。
      “我知道。”他冲我笑了下,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心里暗自叹气,总觉的他的眼睛没有了以前的明亮,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怎么的,最近我总觉的他的眼睛变的复杂了,好象在闪烁着什么,我看不明白。
      喝完了饮料,我帮着他布置着家,半天才把他那些东西都放好。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舒服的舒了口气。
      他把头枕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看着我,微侧了头。
      我实在累的说不了话,就只是听他在那叨念着我听不懂的那些东西。随便的恩啊哈的。
      “你喜欢旭吗?”他忽然的说。
      “恩。”我却在边上没意识的点着头。
      “所有人都喜欢他。”
      “哦,那样。”我丝毫没有觉察到什么,只觉的累的要命。
      “我也喜欢他,因为我永远超越不了他。”
      “是吗?”我捆的要打盹,等等,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我一下激灵了,“你在说什么啊?”我从沙发上一下坐起来,“你不是崇拜自己的哥哥吗?干吗忽然说这些话。”
      他还是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是我所熟悉的上官流明,只是他的表情让我有点陌生。
      “你太激动了。”他说,笑着,有点轻飘飘的。
      “上官!”我喊着他的姓,“你这家伙是不是累的脑壳坏掉了,干吗说这些怪话。”
      “我只是在说实话,大家都知道的实话。”
      “那不是实话,那是蠢话,你应该和哥哥比较自己和他谁对对方最好,哪有这样的比较,你是你,他是他,哪可能比较吗?”我说,看着他,自己如此严肃,可我又没有办法让自己轻松下来,他说话的表情他的语气,好象他在说一件很了不得的事,虽然细想下来只不过是弟弟的自卑而已。
      “他永远比你年长,你不是连这个都要计较吧。”我说。
      他从那看着我并不答话。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可他一定会羡慕你,在他年老的时候,一定会羡慕你的年轻。”
      “那没有可能。”上官流明开口了,“柳眉,我不想谈下去了。”
      我看着他,好象他在走近我,然后他忽然站住了,诧异的看着我,对我说:你怎么在这!
      我就象是个傻瓜被凉在了那。
      “好吧!”我说,“你这个怪家伙。”
      他轻轻的笑了出来,好象变的轻松起来,可我似乎看透了他那表情下的东西,并不如我所感觉的那么明亮。
      我想,我也许一开始就看错了什么,可我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
      上官流明最终还是没有和我一起上学。不过他住的地方正好位于我上下学的路上,这样我就可以方便看他了。
      那段日子,我每一天都重复着简单的两点一线,上学、放学,然后又是上学、放学,我已经成了工具,作为第二十届高三生,早在那之前我就听闻过很多事,比如上届有个外号叫畜生的全校第一,你问她的题,她永远都不会回答你,但她问你的你一定要告诉她,否则她会当场诅咒你不得好死之类的,虽然她最后以高分考入了清华,可临走那天,她对送行的班主任十分真诚的说道:“老师,我有今天全靠我自己啊,谁也没帮过我,真的啊,老师,我能有今天就光靠自己了。”
      不知道真的假的,那个曾经为她多次深夜补习过的老师含着眼泪说:“你不得好死。”
      不过后来班里的人辟谣说,每一届都会听上这么一段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因上届状元的性别而改变,但事迹却从没变过。
      高三是多事之秋倒是真的,尤其是当校园里那棵枫树红了的时候,我们下了晚自习推车子总会发生争吵。好几次我看见男生们在那打架,好象所有的不满都在一瞬间无法控制了一样。
      我抬眼看着头顶的那枫树总觉的有那么的不舒服。
      “是气。”我把事情告诉上官流明后他这样说道:“有时候好象风水之类的东西很玄,但人是的确容易被环境影响的,尤其是那些心神不宁的人,在古代,皇帝就因为这个把自己的宫殿建造的气势磅礴,让那些臣子们远远的被自己的皇权所笼罩,还有那些陵墓,都是有很多原因的。”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不过每次我都会听。我平时都会选晚自习前的那段时间去找他,那个时间我对妈妈说我要在学校随便吃点,可实际我是到上官流明家,他有时候准备饭菜,有时候是我在路上买,因为路上节省了一半的时间,反而对我有好处。正好是5点半到7点中间的那段时间,半个小时来回,我就有了一个小时的富裕。在那之前,我从不是个算计时间的学生。
      晚自习一般9点就下了,初秋的时候还好,那时候街上还有些行人,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到十一月份的时候,9点那时候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我在班上还没有一个可以就伴的人。我就把这事叨咕给了上官流明。
      他什么都没说,但那天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却惊奇的发现他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等我。我非常的高兴。
      时间过的很快,也许是因为我真的很快乐,在高三学习的那种压抑的环境里,我竟然可以长久的保持住我的笑容,就连我的新同桌都对我说:可真羡慕你,一点都不紧张。
      对了,刚开学后,耗子就不再是我同桌了,听说是他自己找老师谈的话,这事我没确认,但现在见到他还是有点尴尬的。他也不怎么爱理我,和小青的事,问我们班里的人,他们只说,不会吧!没见过耗子和别的班的女人怎么着呀!
      听到这话我有点失落。不过那段时间我太放松里,甚至就连这些应该注意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的傻啊!
      一切得转机都是深秋时的那场突如其来的雨。要下晚自习的时候,天忽然下起雨来,非常的大。我看着窗户外的雨帘犹豫着还去不去上官流明那,我虽然带着伞,但这么大的雨,到那一定会被淋湿的。我爬在桌子上犹豫。
      “柳眉。”台上的老师忽然叫到我的名字。我吓了一跳,飞快的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结果是什么?”台上的数学老师用教棍敲打着黑板。
      我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就眼晕。
      “你刚做什么了?”数学老师不客气的说着:“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知道吗?”
      我咬着嘴唇,我当然知道,学校门口还立了个牌子,上面用吓人的红字写着——仅剩201天!好象到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一样。生怕我们压力不够大似的。
      “你知道自己数学考几分吗?”她继续教训着我。
      班里的同学都抬头看我。
      我就站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你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吗?你父母辛辛苦苦的把你送来就是让你上课走神的吗?”
      也不是叫你骂的啊!我心里嘀咕。
      “你翻什么白眼。”数学老师在那把教鞭一扔,指着门口喊了出来,“出去!”
      我随即一楞,我竟然走了出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拿了书桌里的伞就跑了出去。
      我甚至听到小米在后面叫我名字的声音,可我根本不想去听,我知道我是笨蛋,我知道自己不好好学习,可我真的受够了,我也想上考上大学的!可我就是差的太多啊!我委屈的想着,已经走到了车棚,雨顺着车棚的缝隙滴到下面,形成一个个小的沟渠,我脚上的旅游鞋变的湿漉漉的,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推了车子,只想到上官流明那避避。
      雨下的很大,连视线都模糊一片,好在雨天路上的车都很慢。我坚持着骑到了上官流明的住所那,把车子一放,人已经气喘徐徐,还要爬三层的楼,我懊恼的想着,自己真是给自己找罪受,这么大的雨,已经把我的衣服淋湿了。
      我往上爬着,很快就到了三楼。
      奇怪,我心里想着,怎么门是开着,在这个大家都会去工作的时间,我看见上官流明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我一走进去就楞了住,上官流明的哥哥——巫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一楞,随即问道:“上官在吗?”但话一说出口,我又觉的自己太没有礼貌了,忙又补充了声:“你好。”
      他就坐在那友好的看着我,然后对我说:“你来的比平时要早些,不过这样更好,我正有事要你知道。”
      “啊?”我有点呆呆的一时没反映过来,现在我全身都湿漉漉的,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要对我说,对这个美的好象不应该存在的人,我实在有点不真实感。
      “来。”他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他才开口说:“有些事,流明做的有点过分,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家里人都很宠着他,所以有些事发生后,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任性惯了,现在想起来,也许让他吃吃苦头是应该的。”
      他在说什么啊?我纳闷的想,怎么没看见上官流明。我看了房间,他不在,跑哪去了?
      “流明出去拿点东西。”
      “哦。”我说,感觉怪怪的。
      “你一会儿躲在厕所里好吗?”他用甜美的声音对我说着:“这样你就会知道一些事情。”
      我一下楞了住,什么厕所,他到底在干什么啊?是耍人吗?可干吗要耍我啊!
      他早就料到了我疑惑,解释着说道:“有些话我告诉你的话,你也许会不信,一会儿你亲自听,那可都是上官流明的真心话。”
      我一下站了起来,脸腾的一下红了,“什么真心话,我才不要听什么真心话呢!再说这么听一点道理都没有,象作贼似的。”我激动的说着,其实心里犹豫的厉害,这个巫旭到底要对我说什么,一会儿他又会怎么套上官流明的话呢!到底是什么话呢!
      “他要上来了。”巫旭话说的紧,可他悠闲的表情没有变。
      我就站在那,全身都僵住了。
      “快去呀!”他的声音好象有魔力一样,我居然快速的冲到了厕所那,打开门躲了起来。
      很快我就听到上官流明的声音。我那时已经懊恼死了,该怎么办,现在出去吗?可就在懊恼的工夫我已经失去了走出去的最佳时机。
      “你的那个小朋友似乎还没有来,不会是下雨就不过来了吧!”巫旭的话轻飘飘的。
      “也许……”上官流明不怎么愉快的说。
      我在厕所里面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猜测着,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父亲在老家里很着急,他想知道你这边到底怎么样了,上次那么大的动静,要不是有王叔叔他们帮忙,恐怕连报社都要出动了,你知道我们的事一向是不允许外人知道的。”巫旭的声音低低沉沉的,美还象刚才的一样甜美,只是不知不觉中带上了几丝冰冷。
      “我有什么办法,当时出了意外。”
      “我说了我会帮你,你现在找我还来得及。”
      “不。”上官冷冷的拒绝着。
      我的心一下悬起来,这就是巫旭要我听的事吗?我到现在还没听出来,他们到底在谈什么?我把耳朵更靠近门使劲听了起来。
      “流明啊!我知道你一开始打算借用活体是好的,可你要知道我们一族最大的忌讳就是伤人性命,虽然你那时没有出现危险,可你应该知道那么大的恶植入了身体,对活体来说将是非常严重的事,而且在那之前你为了顺利进行还给了她死木,这都是父亲最忌讳的事情。”
      死木,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动了下,我猛的想起自己曾经得到过的那个很丑陋的木头,不会吧!我自我解嘲着,不可能的,上官流明不会吧……
      “哥哥,我已经尽力了,而且那是我自己的事。”听着上官流明的声音,我甚至能猜测出他冷冷的表情,奇怪最近我似乎不怎么注意他脸上那双天真明亮的眼睛了。
      “柳眉呢!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你操纵,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哥哥!”
      我的心一下揪紧了,幻觉吗?我不是听错了什么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把耳朵更紧贴着门了。
      “我会解决的。”
      “解决!你该知道再不进行净化仪式,她很可能会死掉。到那时候就算父亲再宠爱你,也帮不了你,那可是咱们一族最大的罪!”
      “我知道,可我不能那样对她……”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一片当啷声。
      外面一下静了下来,许久后,巫旭才发出声音,“你不用在麻烦了。”
      我知道那话还对着谁说,我推开了门,走了出去,但浑身的力气只支持到我走到沙发那,我无力的坐了下来。坐在我已经熟悉了的沙发上,好象昨天我还来过这,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官流明坐在我的对面,我吃了他特意买的包子,他说他不喜欢包子,他总觉的外面的馅不干净,我说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他第二天就买了来,是我最爱吃的那种。
      我坐在那,一阵阵的发寒。全身湿透了。
      上官流明一眼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他只是忽然的定在了那,然后慢慢的那双曾经天真明亮的眼睛沉淀了下去,他转过头对他的哥哥说着:“哥哥,你真让我难堪。”
      巫旭顿了那么一下,慢慢说着:“早晚要让她知道的,不要责怪我。”
      他们谁也没有和我说话。
      我就坐在那,瑟瑟发抖。
      巫旭把我送了回去,他说我脸色很不好,可我还记得我的自行车,我在下楼的时候还对他说过一次,别忘了我的车子。
      他点了点头,把车子放在了自己的车上,那是辆很朴素的车,但里面非常的舒服,我全身湿漉漉的坐了进去。他打开了暖风,可我还是冷的厉害。
      他用他那柔美的声音对我解释着一切,“对不起,流明他有时候做事就是这样什么都不顾及,虽然我知道他那时候把你当作了活体,可我实在无法劝阻他,之后我深深不安,几次劝他尽快把这件事完结,我才决定再找到你,我以为他一定会很快结束的,但一直拖到了现在,我才着急起来,所以用了这剂猛药。”
      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心跳的厉害,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太过激烈,其实我从开始到现在都表现的那么冷静,我是因为身上的冷,那种冷到了心里凉的我厉害。
      我现在才知道,被人利用是个怎么样的滋味。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的脑子渐渐活动起来,我猛的扭过头去,看着巫旭,开口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他沉默了下才给我解释,“你的体制是罕见的阳体,这事是流明后来对我说的,那之前我们只是叫他到你们补习的那个地方做一个小小的净化,因为之前那里曾经有几个人失踪,父亲就把那个山区选做了流明的修炼所,我们一家人每年都会做三次这样的事,来做为升级的评定。但我们都失策了,原来那地方下面有个地宫,是古代明巫封印隆的地方,流明大概也是到了那才发现的,可他太过自负了,就想自己解决,然后他遇到了你。”
      “我是在梧桐树那遇到他的,那时我好象晕倒了。”我插嘴说,“那不是上官做的吧!”有东西渐渐明晰,我的情绪开始翻腾起来。
      “不,那是巧合,那些树恰巧长在明巫所设的阴脉上,因为你属阳,所以到了那,就会被持平产生反映。”
      我闭了闭眼睛,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我却清清楚楚的明白了,我被人利用了,原来他根本没帮过我,他唯一做过的事就是给了我块死木头,然后让乱七八糟的东西找上我,这个混蛋,我心里咒骂着,已经要气疯了。
      车很快到了我家的住宅区,外面的雨似乎小多了,但还是密密的打在车窗上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一下推开车门。
      “我走了。”我说,马上就要冲进雨里,已经湿透了的身体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巫旭忙跟了出来,喊住我,“你的车子。”
      他说了最管用的一句话,我忙停了下,转过头去看他。
      他站在那冲我笑了下,“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说:“是的。”
      我已经气疯了。
      **
      我回到家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昨天淋着雨回来时妈妈就觉的有点不对,硬灌了我两袋子的感冒冲剂,可这还是没有阻挡我身上的病魔。
      我病的厉害,翻身都翻的天旋地转。我妈吓的要送我去医院。结果到了那医生一看,我只是发烧到38度,吊了点滴。我还是昏迷不醒,可神志却是清楚的,我能感觉到我妈放在我身上的手,我甚至可以听到隔壁床的那个人在咳嗽,可我就是睁不开眼。
      我以为自己是病的没有力气,可慢慢的有个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不会是那个什么体质的过吧!
      我吓的要命,不会吧!是这样症状吗?那个巫旭不是说他会帮我的吗?
      我努力动了动手指,可我紧接着就听到我妈的哭声。
      “医生,到底怎么了?烧还不退啊!”
      “见效太慢的过吧!再等一个小时。”医生不耐烦的翻了翻我的眼皮,“是高考的学生吧!现在小孩子们升学压力太大,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还是昏昏沉沉的,后来我听见好象有什么人对我妈说了几句话,然后有人碰了碰我的手,凉凉的让我一下哆嗦了出来。我就是从那时候起可以动的。
      我妈说她刚出去给我打水我就醒了。
      我用沙哑的声音问她,“你怎么去打的水啊?”
      她说:“有个护士给了她个暖壶。”
      可出院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暖壶不是随便给的,还要要二十块钱的押金。结果我家就多了个奇怪的暖壶。我妈只当是别的护士给错了的东西。
      可我觉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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