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故事集》山中梦话

2、第二幕

　　恶龙将女巫带回了洞窟，因为他知道了女巫的窘境，向她发出了邀请：
　　“如果你成为了我的所有物，你会成为我的宝库的一部分。”
　　“……当然，我的宝库也会是你的家。”
　　女巫沉默不语地见到了恶龙的宝库，每一个金币都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她咽了咽口水，想起了常年漏风的巫师塔，向前走了一步，捡起了地上的金币，用牙齿咬了一口。
　　“让我想想之后的日子。”女巫低着头拨弄着金币，“虽然我很贫穷，但是我也喜欢自由。”
　　“而且我不明白我作为你的收藏品，我有什么价值……”
　　价值？
　　诺拉长长地喷出一口龙息，将女巫撂到了在那金币堆上。
　　她苍白的小脸有些许恐慌，眼里映出了恶龙巨大的竖瞳。
　　诺拉第一次见到这么弱小的人类，可是他已经沉寂了很久，就像他那讨厌的朋友奥菲尔说的那样，他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
　　他所珍藏的宝藏带给他的价值不过是让他圈着睡觉罢了。
　　“我想，我能抱着你睡觉，这就是你的价值。”
　　女巫苍白的小脸“唰”地红成了苹果，她听闻过有人类和龙族结成伴侣，只不过下场都不怎么好。
　　只是她瞧着诺拉纯粹的眸子，明白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她摇头道，“不行，我想我得拒绝你的提议……”
　　“为什么？”诺拉好奇地用翅膀，去拨弄把自己藏进了巫师袍的女巫。
　　她苍白的皮肤变得绯红，像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偷吃的樱桃。……
　　好像咬一口就能爆出好多果浆。
　　他越是想去看她的表情，女巫将自己裹得越紧。
　　她真可爱。
　　诺拉想继续和她说话，不过女巫急匆匆地想要回家。
　　“我想要回去了。”
　　“好吧。”诺拉放低了翅膀，想让女巫爬上来。
　　女巫紧紧地抱着恶龙的鳞片，随着恶龙掠过无人的荒野，凛冽的风不断地刺激着女巫裸露的皮肤。
　　等她指挥着诺拉落到她的巫师塔时，她的身体也抖落地像筛糠。
　　“你怎么了？”
　　诺拉很关注这位身体孱弱的女巫，即使他们连名字都没互换，并且她还拒绝了他的邀请。
　　女巫裹紧了衣服，咬着牙回道，“我没事，只是太冷了。”
　　“你要知道，我很少出门，并且是第一次在天上飞。”
　　“我也不出门。”诺拉找到了他们的共性，愉悦地拍了拍翅膀，“只是我从小就会飞。”
　　女巫第一次知道恶龙是这么单纯的生物，她为自己曾经想杀死它换取钱财的意图感到羞愧。
　　“我叫薇薇安，你呢？”她脱下了破旧的黑色长兜帽，礼貌地向他伸出了手。
　　诺拉用上了自己从未用过的化形魔法，变成了他曾经最厌弃的人类模样。
　　“我叫诺拉。”
　　他握住了她的手，很软，很小，有些冰。
　　但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女巫漂亮的黑发上。
　　她可真好看。
　　“你瞧，我的头发和你一样是黑色的。”
　　薇薇安第一次向他微笑了，诺拉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岩浆里打滚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