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老锦鲤

10、要不要试一下

　　“那你下课说给我听，好不好？”
　　“……”
　　宋子佩攥住了他的衣角，苏乐思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撒娇了。
　　“嗯……”他战术性沉吟，宋子佩离他近了点，他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要说啥了。
　　他就转笔，理一下思绪，然后习惯性地颠颠。
　　“乐思。”宋子佩在看的他的手，直接给他忽略掉了姓氏，突飞猛进为最后的俩字。
　　苏乐思“嗯”了声，完全是下意识应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抽烟？”说完，呼吸靠近，宋子佩睫毛颤了颤，凑过来闻了一下他的嘴角。
　　“嗡~”
　　老师用来讲课话筒又生了轻微的故障，震得人耳朵发麻。
　　苏乐思全身热乎乎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没抽。”他干巴巴地吐出两字，扯过对方手心里的衣角，默默移远了些。
　　日了狗了。
　　他悄悄骂，也不知道是骂谁。
　　宋子佩这句话，肯定带着一百度的高温，不然为什么每次他一想起来就耳尖发烫，还有一种轻飘飘的酥麻。
　　越想越不自在，越想越不爽。
　　他揉搓了一阵自己的耳朵，瞥着正在认真写作业的小同桌，从书包里掏出了有棱角的纸盒，在晚自习的时候把人拉出去了。
　　“去哪呢两位帅哥？”纪律委员坐在讲台上豪声发文。
　　苏乐思头也不回:“医务室。”
　　纪律委员追了出来:“去医务室也要手拉手一起噻？”
　　宋子佩傻不愣登点头。
　　苏乐思“哎”了声，没来得及阻止。
　　纪律委员“哎嘿嘿嘿嘿”笑，瞬间变脸放他们走了。
　　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深不可测。
　　“乐思，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去医务室。”
　　苏乐思松开他的手，示意他跟上。
　　“去哪？”
　　“教你做一件刺激的事情。”
　　苏乐思把人带进了田径场那边的厕所，将门用脚轻轻一勾，手一扣，门从里面锁住了。
　　宋子佩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犹如落单的小猫，骨碌碌地望着他。
　　苏乐思故意不看他，从兜里夹出包烟，打开，黄色的烟嘴在里面整整齐齐。
　　宋子佩被推进了隔间，落锁。
　　“知道这是什么吗？”苏乐思戏谑。
　　宋子佩当然知道。
　　苏乐思抽出一根，在指间转了转，“咔哒”，打火机蹿出淡蓝色的火苗，映在两人眼里。
　　烟被点燃，猩红的一点，不算好闻的烟草味弥漫开来，宋子佩皱紧眉头，看见他的同桌熟练地把烟嘴含进嫣红的唇，慢条斯理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白色的烟雾飘散，丝丝缕缕绕向他的脸，钻进他的鼻息……
　　宋子佩咳嗽了起来。
　　耳边传来戏谑的轻笑，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眼尾红红的，看起来好可怜。
　　“乐思……”宋子佩特意放慢了呼吸。“你不是说你不抽吗？”
　　“是啊，我现在才抽嘛。”
　　“怎么样，感觉还行吗？要不要试一下？”
　　苏乐思将烟往前一递，那白皙的手指勾着烟，少年没有骨头似的倚在门板上，小流氓的派头还很青涩。
　　明明是很粗俗的行为，但放在少年身上，却有一种朦胧的引诱感。
　　宋子佩被迫站在逼仄的角落里，指尖抬起，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行，那换一根。”
　　“不用，就要你这一根。”
　　苏乐思顿了顿，宋子佩就着他的手咬住了他含过的地方，笨拙地吸了小小的一口，意外地没有被呛住。
　　只是眼圈还有点红。
　　苏乐思“嗖”地收回手，懵逼又堂皇。
　　然后就被他小同桌吐出来的烟圈喷了一脸。
　　“沃日！？”他傻了眼，不可置信。
　　苏乐思把烟丢进马桶里:“你喷我干嘛？”
　　宋子佩嗓子发苦，惨得可怜:“你不是这样教我的吗？”
　　苏乐思:“……”
　　“乐思，我做……错了吗？”
　　苏乐思冲完水，木然而庄重道:“不，错的是我，你以后不许再学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