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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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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传来潮热,乔天涯以为是故人入梦,他探出指尖,在温暖处画出一道一道圈,却始终不敢睁眼。
过去的三年,乔天涯既害怕黑夜的孤独,又盼着梦里的相见,更害怕梦醒的破碎。
姚温玉任由乔天涯抓着自己的手,他挨着乔天涯坐下,抬指抚上乔天涯有些粗糙的脸,学着乔天涯的样子在他脸上滑一下又点一下。
“元琢…”乔天涯呢喃,加重了手的力度,带着心怯,说:“我好想你啊。不走,可以吗?”
“嗯,”姚温玉把头枕在乔天涯臂弯,安慰道:“我不走。”
乔天涯喉间滑动,逸出类似满足的声音。他抬臂环住姚温玉,就着这个姿势,直到怀中人打了个喷嚏。
乔天涯收紧手的力度,把姚温玉抱得更紧。他经历过从最开始的心切切到最后的心怯怯,盼着在某个回眸的瞬间同姚温玉重逢,可终是痴人说梦。此刻,他变得贪心又孩童,以为把姚温玉紧紧抱住,梦就不会醒。
“松…月,”姚温玉说话艰难,他用力从乔天涯臂弯中抽出手指,盖住乔天涯眼睛,喘息着:“你把我弄疼了。”
“别走。”乔天涯想松开又不想松开。
“这次我不走,”姚温玉指尖触碰到乔天涯眉角,那里含着思念,那里是姚温玉。姚温玉知,他抬眸,乔天涯的下颌在昏暗中看不清楚,但万分熟悉。眼角湿润,姚温玉哽咽:“松月,你睁眼看看我,这次…我真的不走。”
乔天涯摇头,这样的话他听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是真的,他胆怯了,只希望时间能走慢一些。
姚温玉额间灼热又微凉,乔天涯哭了。
何为相思,大砥就是思念的每时每刻把乔天涯变成了姚温玉。
曾经,夜深人静时的姚温玉最是脆弱无助,现在,换着了乔天涯。
三年里,乔天涯几乎没笑过,他又喝上了酒,但醉酒时不再嬉笑怒骂,只是摩挲着红绳,独自听心碎的声音。
姚温玉跟着心疼,就算天地浑浊,日月不分,谁也不能将他同乔天涯分开。他双手勾住乔天涯脖颈,把他往下带,同他轻轻接了个吻,又带着乔天涯的手从他的发顶一路向下,来到腰间。
“松月,”姚温玉掌心温暖,心切中带着笃定,说:“你也摸摸我,我也有温度,我也知疼。”
乔天涯松了手臂,学着姚温玉的样子,指尖探到姚温玉的腕间。红绳在,也有脉搏跳动,乔天涯嘴角几番张合,终于睁开双眼,似梦似真,他信又不敢信,不知该哭还是笑,就这样一直看着姚温玉,直到姚温玉唇间的温度烫得自己清醒。
乔天涯热烈的回应。人生大幸,失而复得时,那人眉眼如初,心也如初。
姚温玉仰着头,接着乔天涯的吻。舌尖轻轻撬开微闭的齿,迷人的津液缠绕着深情,让久别重逢的俩人开始喘!!息。
姚温玉好烫,乔天涯由勇猛的狮子变成温顺的羊羔,那些萦绕在梦里的画面越发清晰,他带着姚温玉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近在咫尺,身体的变化尽数落在对方眼里,热了眼,也热了心。
时候到了,乔天涯灵活的舌艰难的滑出,低吼一声,拦腰把姚温玉抱入怀,便旧屋走去。
姚温玉身子变得柔暖,他半张脸陷入乔天涯的胸膛,听见门被推开时乔天涯险些摔倒。
乔天涯在着急,而姚温玉在轻笑。
两颗相思成疾的心紧贴在一起时,没有欲拒还迎,乔天涯动作缓慢,生怕把姚温玉弄疼了,他带着姚温玉,又贴耳说着情话,是鼓励,是夸奖,更是安慰。
姚温玉红了眼,额间汗水涔涔,他顺着被褥同乔天涯十指交握,前一世做这些事时,他是被动的,而现在,他要把自己的心,连带着自己这个人全部交给乔天涯。